他發現顏兮好像興致不高的樣子。
“兮兮…”鬱景行停下來：“我剛剛控制力度了，他…他不會有事的。”
鬱景行確實收着力氣了，只會讓他疼，不會真的傷到骨頭。
許嘉言是唯一一個讓鬱景行恨得牙癢卻什麼都不敢對他做的人。畢竟那人是兮兮曾經那麼喜歡的人，他們好了那麼久。
鬱景行總是擔心，就算分手了，兮兮心裏還有那人的位置，若真的對許嘉言做了什麼，恐怕兮兮會和他生氣。
“我知道。”顏兮也停下來看着鬱景行。
“那你…爲什麼不開心。”不是因爲我傷到了許嘉言，那是爲什麼？是後悔剛剛選擇我了嗎？
“沒有不開心啊，我就是在想，你來了多久了？”
她和許嘉言說話的全程，他都看到了？那他們說的話呢，他聽到了嗎？
聽到了還好，要是沒聽到，她得解釋一下的。
“我…我看到許嘉言在樓下等你。”
“所以你就躲起來了？”顏兮問他，“那你肯定沒聽到我和他說了什麼。”
“…沒有。”鬱景行那時候心中的理智和情感正相互拉扯着，哪還能分出心思聽他們說了什麼。
“那你是…看到我和許嘉言在一起——”生氣了嗎？
“你們已經不在一起了！”鬱景行頭一次打斷顏兮的話，他實在是聽不得那幾個字。
“我說錯了，說錯了，”顏兮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趕緊哄人，“是站在一處，不是在一起。”
鬱景行也知道是他會錯了意，剛剛他太着急了，是不是嚇到兮兮了，“對不起，我剛剛說話太大聲了，兮兮，你別怕。”
這次是肯定句。
鬱景行低着頭不說話，他哪敢對兮兮生氣，小心翼翼哄着寵着都怕她跑了呢。
“我剛剛和他說我跟他沒可能了。”顏兮雙手捧着鬱景行的臉，直視他的雙眼：“鬱景行，我早就不喜歡他了。”
“不要生氣了，好嗎？”
怎麼能這麼溫柔呢…鬱景行快要溺死在顏兮的眼神中。
現在兮兮的眼裏全是自己呢，她還說，她不喜歡許嘉言了。
兮兮從來不說假話的。
“我沒生氣。”鬱景行的聲音很小。
“好好，你沒生氣。”顏兮莞爾：“那就是喫醋了？”
“也沒…”話沒說完，鬱景行想到，現在他是兮兮的男朋友，曾經那段暗無天日惶惶不安全的暗戀已經過去，他現在…應該有資格喫醋的。
“是有點喫醋。”鬱景行試探着，希望說出來能得到顏兮的一點安撫。
“那你想我怎麼哄你才能開心起來？”顏兮的眼神浸滿柔色，給了鬱景行提要求的勇氣。
“想要兮兮抱抱我，還想要…親一下，可以嗎？”
“好。”顏兮張開雙手，示意鬱景行來抱她。
現在也顧不得有沒有人看到了，顏兮只想讓鬱景行開心一點。
她已經意識到鬱景行有多缺少安全感了，以至於那樣驕傲的人，看到許嘉言和自己站在一處的時候，第一反應居然是偷偷躲起來。
她想告訴鬱景行，在她這裏，他不用總是小心翼翼，可以大膽一點，肆意一點的。
她永遠不會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