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自己送就自己送，楚彥可不想因爲這種事導致最後不能帶走阿跡。
何磊又招呼了一個人過來幫忙，陸思毅沉默地任人扶着，沒有再掙脫。
剛要出門，打鬱景行來就一直沒出聲的周瑾瑜突然開口叫住了陸思毅，“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聽到這話，陸思毅強迫自己清醒一些：“你要對付秦淮，秦燃知道嗎？”
周瑾瑜氣急了的時候哪還能記得秦淮是秦燃的二哥，微微蹙眉，說道，“那就…讓他週六那天消失一天吧。”
………
陸思毅走後，周瑾瑜拉着鬱景行一起喝酒，“今天陸思毅喝的酒，你可得賠我。”
周瑾瑜不像陸思毅，哪怕他也想醉酒，也是慢條斯理地，一小杯一小杯。
滿地的狼藉也算映了周瑾瑜此刻的心情，便懶得叫人收拾了。
鬱景行沒有接周瑾瑜遞過來的杯子，冷冷道，“酒是誰喝的，錢就找誰要。”
周瑾瑜嗤笑一聲，“怎麼，現在打算丟了陸思毅，你虧不虧啊？…聽他的意思，是因爲小嫂子的事？”
鬱景行不願多說，反問周瑾瑜，“你想動秦淮，難道不是因爲許螢。”
周瑾瑜將酒嚥下，今天的酒不好，實在是有些苦了，“秦淮也就長得好看點，聲音…也還行吧，除了那張臉還有他那嗓子，他還有什麼？”
“爲了一個不相干的男人就要跟我分手，她當我是什麼？心血來潮想起來就逗弄兩下的玩意嗎？”
“…分就分，她難道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鬱景行：“我勸你最好不要嘴硬，該道歉道歉，該哄人哄人，在這裏喝酒解決不了問題。”
周瑾瑜諷刺他：“怎麼，這不是那時候的你了？”
鬱景行沉默着，他們怎麼可能一樣，周瑾瑜再不濟，也是得過許螢真心喜歡的，情侶之間吵個架拌句嘴，可以把問題找出來，總歸可以想辦法去道歉去補償去重新和好的。
可他不一樣，兮兮從來沒有和自己生過氣，一直都是溫和的包容的，他幾乎從來沒有從顏兮那裏被指出來哪裏做得不好，也就…沒有改正的機會。
以至於，連個努力的方向都很難找到。
———
回到家，鬱景行摩挲着手機屏幕，和顏兮聊天界面停留在那一通語音通話。
好想再聽聽她的聲音啊…
大概是物傷其類罷，見到周瑾瑜後的鬱景行突然很擔心，周瑾瑜和許螢曾經那麼親密，都會因爲一件事就被提分手，那自己呢？
雖然本就是周瑾瑜的錯，但也和秦淮和那場演唱會有關係，鬱景行很擔心，上次顏兮想去演唱會，卻因爲自己最後放棄了，那會不會…她選擇了妥協，但已經在心裏給他扣了分？
越想就越是害怕，鬱景行猶豫着，還是給顏兮發了消息過去。
“兮兮，你睡了嗎？”
他就問一問，應該不會打擾到兮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