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咩咩……
場主果然還是個小奶娃。
小奶音也太可愛了。
“遵命,場主。”大光和大生應了一聲,這才從地上起身。
他們看了蘇攬月一眼,蘇攬月對他們點了點頭,他們才抱着那一捆草退下。
“姐姐,我是場主欸。”等大光和大生他們離開之後,小奶包才忍不住仰頭對蘇攬月道。
“是,辰辰場主。”蘇攬月再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
這可把小奶包高興壞了。
然後當天,辰辰小場主便揹着手,挺着他的小肚肚巡邏整個養殖場。
蘇攬月陪在他身邊,他時不時會看蘇攬月一眼,那亮晶晶的眼神像是在說:姐姐你看,這是我爲你打下的江山。
可把蘇攬月樂壞了。
只是快樂的日子總是很短暫,分別的時候很快就到來。
外面這麼亂,破甲軍他們的家屬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必須要儘快找到他們,確定他們的安全。
第二天一早,蘇攬月又帶着阿珩、趙明燁還有一百名破甲軍直接出發,去尋找他們的家人。
不過數日,臨丘縣周圍依舊沒什麼變化。
而每每看到這遍地餓殍的場景,都讓人心情沉重。
趙明燁看着蘇攬月,或許有一天,蘇姑娘能改變眼前的場景。
百姓安居樂業。
他真的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蘇攬月他們沿着臨丘縣周圍找,然而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
他們便又去了江永縣附近,也依舊沒有找到人。
“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他們這麼多人,應該也是找了個地方藏起來了,像這樣找,估計也是大海撈針。”蘇攬月皺了皺眉頭。
說到底還是對幽州不夠熟悉,不知道哪裏能藏人。
趙明燁等人也是眉頭緊蹙。
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蕭珩突然往某個方向望去。
他一把牽住蘇攬月的手,然後拉着蘇攬月便往他剛纔看的那個方向走過去。
“阿珩?”蘇攬月疑惑,但沒有阻止阿珩拉着他走。
“有聲音。”蕭珩回道。
蘇攬月順着阿珩帶着她走的那個方向看去。
那邊靠近南幽林,只是不同於他們之前進去的那個入口,地勢完全平坦,而是有個很小的山坡……
山坡裏面有人?
這樣一個小山坡上根本藏不了什麼人,那就只能是……
地下密道?
蘇攬月一下子就想到了關鍵。
因爲蕭珩內力高深,耳力驚人。
所以剛纔密道里面有人發出聲音的時候,蕭珩一下子就確定了位置。
而順着這個位置找,蘇攬月和蕭珩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密道入口。
“這藏得可真隱祕啊。”趙明燁看着這密道入口,感嘆道。
誰能想到一塊普通的石頭下面竟是密道入口,畢竟這塊石頭看上去和其他的石頭看上去根本沒什麼兩樣。
“先進去看看。”蘇攬月說道,“阿珩剛纔聽到裏面有聲音,應該是有人,不過還不能確定是不是你們的家人,所以還是要小心一些。”
蘇攬月沒有拒絕。
包括破甲軍在內的一百多人,並沒有所有人都下去密道,而是留下一部分人在外面接應。
不過蘇攬月和蕭珩兩人是跟着下去的。
一進密道,衆人就發現這個密道實在不一般……
一般的密道就是從入口到出口一路通。
然而這密道,就好像是螞蟻的巢穴一樣,有着無數的分叉入口。
“兩人一組,分頭行動,半個時辰之後,不管有沒有走到盡頭,都先回來會合。”蘇攬月吩咐道。
看到這幾乎數不清的分岔路,已經能想象得出這個密道絕對是超大規模的。
既然這樣,那麼密道可能也會挖得很深,他們半個時辰未必能走到盡頭。
但不管怎樣,半個時辰之後就回來。
破甲軍行軍打仗,對於時間的把控很精確。
所以就算沒有手錶,他們心中也能自己估算出半個時辰。
蘇攬月上輩子加入斬屍隊,也是爲了守護人類,算半個軍人。
更何況她還有手錶。
至於蕭珩,和她一組。
一行人分頭行動。
蘇攬月和蕭珩順着密道的路一直往前走,然後她發現這密道真的不是一般的複雜。
密道分岔路進去,竟還有還岔路。
她現在實在是好奇,這密道到底是誰搞出來的。
這樣的規模必然是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而且不是一朝一夕能挖出來了。
恐怕是數年,或者是十數年,甚至是更久時間才能挖出來的。
蘇攬月和蕭珩兩人站在分岔路口,蘇攬月正想着到底要往哪走的時候。
蕭珩就已經牽住她的手,拉着她又選擇了一個方向繼續往前走。
“阿珩又聽到聲音了?”蘇攬月問道。
她耳力雖然驚人,但到底因爲沒有內力,所以做不到蕭珩這種程度。
然而這一次蕭珩卻皺了一下眉頭:“沒有聽到。”
蘇攬月驚訝,沒有聽到?那你拉着我走,還一副好像很熟悉這裏的模樣?
“阿珩以前來過這裏?”她對阿珩的過往一無所知,但她救下阿珩的時候,從阿珩當時的傷口就猜出阿珩的身份肯定不一般。
如此,阿珩來過這密道也不是不可能。
阿珩眉頭擰緊,還忍不住要去敲自己的腦袋。
蘇攬月見此,忙拉住他的手:“腦袋疼的話,我們就不想,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慢慢來。”
這段時間的治療,阿珩腦中的瘀血凝滯情況已經在一點點變好。
但他的傷實在嚴重,所以想好起來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只是這治療期間,阿珩頭疼的情況可能會越來越頻繁。
但這是好事。
蕭珩看着蘇攬月點了點頭。
只是就算不想,他還是頭疼,所以眉頭還是擰着。
這是他腦中瘀血慢慢在散去的正常症狀,蘇攬月也不能幫他緩解。
想了下,蘇攬月往自己的袖子裏面摸了下,實則是去超市買糖了。
不過一會,蘇攬月拿出一顆大白兔奶糖,然後拆開糖紙,將大白兔奶糖遞到蕭珩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