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撫刀身,冰冷的刀刃讓他忍不住地激動。
而這時,李鐵匠也將盔甲取過來。
“試一下。”
趙明燁點頭,然後拿着宿鐵刀,對着那盔甲,一刀劈下去。
盔甲盡數被劈成兩半。
“好刀!”趙明燁喊道。
蘇攬月笑了下:“再來一個人,拿着你們之前用的刀和你打一下。”
蘇攬月讓蕭珩上:“不要用內力。”
用內力的話,再厲害的兵器在阿珩面前估計都不夠看。
內力深不可測不是說說而已。
“好。”蕭珩乖乖點頭,然後隨便拎着一把刀便上前。
面對蕭珩,趙明燁哪怕手握宿鐵刀,也不敢馬虎。
“鏗!”兩人到了外面,很快就打在了一起。
而當兩刀撞在一起的時候,蕭珩皺眉,因爲他能感覺到自己手裏的刀正在崩壞。
“鏗!”兩刀再次撞在一起,而這一次……
“鏗鏘”一聲,蕭珩手裏的刀直接斷成兩截。
蕭珩拿着自己的斷刀,忍不住皺眉。
“可以的。”蘇攬月見此喊道。
她上前牽住蕭珩的手,蕭珩立馬就顧不上什麼刀了,滿心滿眼裝的都是蘇攬月。
蘇攬月還怕他因爲打不過而不高興了,見他看着她一雙眼睛亮閃閃的,無奈地笑了下。
這還沒給糖呢,怎麼就哄好了?
不過蘇攬月也沒多想,不管怎麼哄,哄好了就行。
而這時候趙明燁上前:“蘇姑娘,這宿鐵刀絕對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刀了,如果破甲軍都能擁有這刀,絕對所向披靡。”
原來的破甲軍本就厲害了,再配上這把刀,那絕對是如虎添翼。
只是……
只要懂點兵器的都知道,一把寶刀的打造至少需要數年,而且造價極爲昂貴,根本不可能人人擁有。
現在他手裏的宿鐵刀絕對比他之前接觸過的寶刀都要好,那恐怕想打造這樣一把寶刀並不容易。
“最晚半個月,我就能爲三百多名破甲軍全部配上宿鐵刀。”李鐵匠激動道。
“半個月!”趙明燁神情激動,雙眼都忍不住瞪圓。
“真的只要半個月嗎?”
“是。蘇姑娘所說的灌鋼法一旦研究出來,之後就容易了,不用我來,我的學徒只要稍微學一下也都會。
我們鐵匠本來也不少,一二十人一起全力打造這宿鐵刀,半個月足夠了,甚至可能都不用半個月。”李鐵匠回道。
“那之後你們就先全力爲破甲軍們每人配上一把宿鐵刀。”蘇攬月說道。
李鐵匠從得知灌鋼法到現在打造出宿鐵刀,其實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
而這一個月,剩下的鐵匠打造出來的農具還有挖礦的工具也暫時夠用了,這部分可以先緩一下。
“等爲破甲軍們把宿鐵刀配好之後,李鐵匠你帶一部分人繼續打造宿鐵刀,而剩下的一部分再分去打其他的鐵器。”蘇攬月吩咐道。
“是。”李鐵匠抱拳應下。
第一把宿鐵刀,蘇攬月直接給趙明燁了,主要是因爲蕭珩並不習慣手握兵器。
而宿鐵刀的事情定下來之後,蘇攬月也啓程出發去找徐瀾清。
蕭珩聽到這個消息可太開心了。
以前每次出門,月月都會帶其他人,可這一次就只有他和月月。
開心!
無比開心!
有了密道,蘇攬月他們出南幽林從原來的至少七天變成了兩天不到。
不過昌平府不像臨丘縣一樣,距離南幽林這麼近。
所以出了密道之後,蘇攬月他們依舊要走個五六天才能到。
蘇攬月便打算先找個鄰近的城池,買兩匹馬,騎馬去昌平府。
只是現在的臨丘縣和江永縣都去不得,所幸下一個縣城宜輝縣距離他們也不遠。
而且去昌平府必須要經過宜輝縣,剛好可以順路。
宜輝縣的入城費也漲了,不過只是從原來的五文錢,漲到了十文錢。
守城的士兵也都規規矩矩的,沒有像臨丘縣遇到的那樣——不像士兵,像土匪。
蘇攬月和蕭珩兩人排隊了一會,就輪到他們。
士兵攔住他們進行正常的盤查:“戶籍證明。”
蘇攬月這一次並不打算用他們之前的戶籍,而是準備試一下徐瀾清給他們的令牌。
當蘇攬月掏出令牌遞上去的時候,士兵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頭,以爲蘇攬月和蕭珩兩人是要搗亂。
然而當他接過蘇攬月手裏的令牌,看了眼,臉色一變。
“貴人。”
他一出聲,旁邊的其他人都是一驚。
而守城的城門校尉上前:“怎麼回事?”
士兵連忙將手裏的令牌遞給城門校尉:“校尉你看。”
城門校尉看了眼,也是臉色一變:“貴人大駕光臨,我們不知情,沒有遠迎,還讓貴人排隊久等,實在抱歉。”
他一邊將令牌遞給蘇攬月,臉色誠惶誠恐。
蘇攬月接過令牌:“無礙。”
見蘇攬月沒有動怒,城門校尉鬆了一口氣:“貴人您入城可是有什麼安排?是否需要我們爲您做點什麼?”
蘇攬月本來想入城之後自己買馬,可現在聽城門校尉這麼問,便道:“我需要兩匹馬。”
“我們立馬給您安排,請兩位貴人隨我這邊請。”城門校尉親自將蘇攬月和蕭珩兩人迎進去。
而他這模樣,可讓周圍的百姓都是一愣。
他們好奇蘇攬月和蕭珩兩人到底什麼身份,竟是讓一向一絲不苟的城門校尉態度這般殷勤。
城門校尉將蘇攬月和蕭珩兩人先帶進了一家茶館,然後給他們安排了上好的茶水和一些小食。
“兩位貴人請在這裏稍等,我們立馬去給兩位準備馬匹,最遲兩刻鐘就能送過來。”城門校尉說道。
“嗯。”蘇攬月想,徐瀾清給的令牌確實挺好用的。
如此,直接省去他們很多麻煩。
蘇攬月喝了一口茶,上好的碧螺春,味道還不錯。
末世來臨之前,她外公外婆最喜歡喝的茶。
她每次去鄉下陪她外公外婆的時候,總會陪着喝一些。
不過那時候的她其實不太喜歡喝茶,可現在許久未喝,又覺得十分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