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診的結果都是和之前一樣——
徐瀾清病重、藥石無醫。
不僅如此,也就短短兩日,徐瀾清的情況更加嚴重了。
如此,範雷才終於安心了下來。
“去把賈神醫那賤人活捉了。”範雷吩咐道。
“是。”
而在此之前,也就是範雷說還要再觀察兩天的時候。
趙明燁那邊的調查也有了結果。
“已經查得差不多了,蘇姑娘可以行動了。”
蘇攬月點頭:“我和範雷約定是一個月,不過看範雷那麼恨我的模樣,估計是等不了一個月就會要了我的命。最多就這兩天吧,他肯定會有所行動的。”
蘇攬月笑了下:“不過你這邊既然已經調查好了,那我們便可先行行動。”
範雷每日卯時醒來,然後在院子裏面練武一個時辰。
到辰時,他用了早飯,便回去處理事務。
之後基本都會待在書房裏面。
因爲現在他在昌平府中,昌平府是徐瀾清的管轄地,他也不敢太過高調,所以幾乎很少出門。
然後到夜裏戌時正,他就會早早歇下。
而這日他吩咐侍衛去抓蘇攬月,那自然也不可能青天白日就去逮人。
那必然是要等到入了夜,黑燈瞎火的時候。
而入夜之後,他沒有像往日那樣早早歇下,而是等着侍衛的消息。
這邊,侍衛來抓蘇攬月……
正當侍衛以爲自己要得手的時候,侍衛雙眸猛地瞪大,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被人敲暈了。
燭火燃起,蘇攬月仔細看着地上侍衛的容貌。
侍衛一共兩人,蘇攬月便將趙明燁和蕭珩兩人化成侍衛的模樣。
而這兩個侍衛自然是活不成了,甚至連屍體也最終融化在化屍水中。
蘇攬月看着手裏的化屍水,忍不住道:“果然是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的必備之物。”
處理完兩個侍衛之後。
蘇攬月被“兩個侍衛”綁去見範雷。
範雷看到蘇攬月笑了下:“賤人,之前敢耍本將軍,本將軍必然是要弄死你。”
他以爲蘇攬月聽到這句話肯定會害怕,然而……
沒想到,他笑了,蘇攬月也同樣笑了。
蘇攬月看着範雷跟看一個蠢貨一樣。
而範雷也因爲蘇攬月這目光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安。
“你笑什麼?”範雷問。
他又往旁邊看了看,然後沒有看到蘇攬月的傻相公,忍不住皺眉。
“不是讓你們把他們夫婦倆都抓回來嗎?怎麼只有一個人?”他質問“兩個侍衛”。
然而本該誠惶誠恐跪在地上稟報的兩個侍衛卻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時候,範雷也意識到不對勁了。
“你們……是誰?”他正要喊人,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從進入這個房間開始,蘇攬月便已經下藥。
而她、蕭珩和趙明燁三人自然是提早服用過解藥。
而這會,範雷發現自己說不出來話。
他想摔東西引起外面的人注意,卻發現自己渾身都沒有力氣。
“將他綁了。”蘇攬月吩咐道。
然後範雷就看到剛纔他使喚不動的那兩人被蘇攬月使喚動了。
而範雷還聽到“他的侍衛”粘着賈神醫,嘴裏喊着什麼月月……
蕭珩在趙明燁面前基本沒有說過話,但範雷知道蘇攬月有一個傻子相公。
而現在蕭珩雖然盯着範雷侍衛的臉,但說話的語氣分明不是一個正常成年男子該有的。
範雷一下子就意識到,眼前這兩個侍衛其中一個就是“賈神醫”的那個傻子相公。
範雷自然知道人皮面具可以讓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
然而一張人皮面具的製作並不容易。
他的今晚才離開要去捉拿賈神醫,到現在不過兩個時辰不到。
賈神醫就算有本事完好無損地扒了他侍衛的臉,但也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出兩張人皮面具出來。
然而……
眼前這兩人的容貌分明一點破綻都沒有。
他不知道蘇攬月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可是現在這些也不重要。
範雷看着蘇攬月,張了張口想問蘇攬月,她想做什麼?
可是他開口,卻發現自己一點聲音都沒有。
蘇攬月也不想和他廢話。
她拿出特製的藥水和礦泉水給趙明燁,讓他將臉上的妝先擦洗乾淨。
而她則捏着範雷的臉上下看。
範雷被她盯着毛骨悚然,尤其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蘇攬月想做什麼,被她這麼盯着更加覺得惶恐。
等蘇攬月觀察完之後,那邊趙明燁也清洗乾淨。
“蘇姑娘,我好了。”趙明燁說道。
而範雷擡頭就看到趙明燁的臉,雙眸猛地瞪大……
他說不出話,但那眼神分明就是在震驚。
趙明燁不是已經死了,爲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和這個賈神醫還是一夥的。
範雷也意識到自己上當了。
從一開始,這就是個針對他的圈套。
然而他現在明白過來也已經晚了。
趙明燁也不想和範雷敘舊。
而蘇攬月見趙明燁清洗乾淨了,便拿出化妝工具開始給趙明燁重新上妝。
範雷就在旁邊看着。
他本來還不知道蘇攬月到底要做什麼。
然而沒過多久,他看到趙明燁的容貌在蘇攬月的操作下一點點在變化,然後……
他看到了自己的臉。
範雷瞪大了雙眼,駭然無比。
怎麼會有這樣的妖術,不用人皮面具,便能讓一個人直接換了一張臉。
蘇攬月的動作很快,大約是二十分鐘不到,趙明燁的臉便完全變得和範雷一樣。
就算是範雷本人,看着此時的趙明燁,都恍惚以爲眼前這個人才是真的範雷,他是假冒貨。
蘇攬月給趙明燁化完妝之後,又給範雷化,讓範雷變成了蕭珩原來僞裝的模樣。
所有痕跡清理乾淨之後,蘇攬月便帶着蕭珩準備離開。
至於那範雷,他們不打算帶走。
現在範雷說不了話,也沒有力氣,甚至連手腳的筋都被挑斷,不能寫字,傳遞任何信息。
而現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爲安全的地方。
就讓他待在這裏最好。
“這裏交給你,我們先回去了。”蘇攬月對趙明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