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士兵就驚訝了。

    因爲他們看見“範雷”見此不僅沒有不高興,反而是臉上帶着笑將貴客迎進去。

    “蘇姑娘、阿珩裏面請。”

    而蘇攬月和阿珩似乎也對此習以爲常,點了點頭,便往屋裏走。

    至於那傻愣着的士兵……

    “範雷”看向他:“做得不錯,先下去吧。”

    雖然沒有任何獎賞,可一句誇獎的話還是讓士兵樂得暈暈乎乎的。

    “是。”他連忙抱拳說道。

    士兵離開之後,“範雷”也跟着進屋。

    “蘇姑娘!”趙明燁連忙給蘇攬月行禮。

    蘇攬月點頭:“起來吧。”

    趙明燁起身:“我見蘇姑娘一直沒來,我還一直擔心着,還時不時去門口看着,就怕你們被攔在門外了。”

    現在臨丘縣情況還不明朗,他也不敢太明目張膽,一切還要等蘇姑娘過來定奪。

    “幸虧我們去昌平府的時候買了這昂貴的衣裳,否則搞不好還真的被攔在外面了。”蘇攬月笑道。

    趙明燁跟着失笑,其實就算不用穿外面這身昂貴的衣裳,蘇姑娘和阿珩兩人身上的貴氣,如果不是刻意僞裝遮掩,根本是藏不住的。

    只要蘇姑娘和阿珩願意拿出氣勢出來,外面的士兵必然也不敢真的將蘇姑娘和阿珩他們直接趕走。

    就算真的有二愣子,但蘇姑娘和阿珩兩人的身手都不是蓋的,不管是明着闖進來,還是夜裏偷偷摸進來,都沒有人能攔得住他們。

    “這塊令牌蘇姑娘拿着。”趙明燁連忙轉身去抽屜拿東西,然後遞給蘇攬月。

    “有這塊令牌,可在臨丘縣和江永縣暢通無阻。”

    其實之前他們在昌平府抓住範雷的時候,也從範雷身上搜到一塊令牌。

    只是他知道那塊令牌是範雷從不離身,而他要僞裝成範雷,那塊令牌就必須隨身拿着,否則當時就給蘇姑娘了。

    蘇攬月將令牌接過來,收好,然後詢問道:“那範雷怎麼樣了?”

    “被關在地牢裏面,我讓人看着。”趙明燁回道。

    “這範雷的威望很高,而且手段殘忍,所以下面的士兵都挺怕他的,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話。”

    “至於那範雷嗓子和手腳已經廢了,搞不出來什麼幺蛾子來。”

    蘇攬月點頭:“那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先整頓這個範宅了。”

    這裏都是範雷的死忠。

    他們應該慶幸範雷這人爲人孤傲,就算有死忠,但死忠對他也並不是全然瞭解,否則很容易露餡。

    “這幾日我發作了幾次,處置了一些人。”趙明燁說道。

    “範雷這人有點喜怒無常,先前也確實有不少人被他隨意處置了,剛好給我們提供了很好的機會。”

    蘇攬月點頭:“不過還是慢慢來,一下子處置太多人,會打草驚蛇。”

    “是。”

    “我待會就讓人給破甲軍傳消息,讓他們過來臨丘縣。到時候可以讓他們慢慢把府中的人替換掉。”蘇攬月說道。

    雖然讓趙明燁先來臨丘縣,只是這段時間他們並沒有通信,所以並不知道臨丘縣和江永縣現在到底什麼情況,她也不敢貿然讓破甲軍過來。

    不過現在這情況,這範宅還算是穩定。

    最重要的是,這裏沒有特別厲害的高手。

    否則阿珩能察覺到。

    只要沒有比阿珩厲害的人存在,那一切都好說了。

    趙明燁點頭:“只要這王宅裏面的親信全部被我們控制了,那整個臨丘縣基本就在控制中了。”

    說着,趙明燁又想起了什麼,再次去翻抽屜,隨後拿出一疊信件出來。

    “這是範雷和蔣向榮往來的信,蘇姑娘如果想模仿字跡,可以看下。”趙明燁將信件遞給蘇攬月。

    “就在昨日,蔣向榮又來信了,問範雷是否回臨丘縣了。”

    “我看過他們先前往來的信,範雷因爲想給他弟弟報仇,在昌平府待太久了,蔣向榮那邊寫信催促過幾次。”

    “以前蔣向榮來信,範雷雖然沒有回臨丘縣,但也很快就會回信,我就着急蘇姑娘您如果還不來,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蘇攬月剛好將蔣向榮昨日給範雷的那封信看完。

    “我來處理,可有範雷寫的字?”

    “有的,書函上面挺多範雷的批覆的。”趙明燁一邊去拿那些書函,一邊回道。

    只是書函大多是冊子,而且很多。

    他便將它們都堆放在桌上。

    蘇攬月點頭,然後拿着手裏的信便去書案前坐下,然後便開始去翻看那些書函。

    她也不是隻看,還拿起筆,在紙上寫寫畫畫。

    阿珩見此,就黏黏糊糊地走到他旁邊。

    他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就拿起硯臺上面的墨碇開始研磨。

    蘇攬月擡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得到一個甜甜的笑容。

    她失笑,低頭繼續寫寫畫畫。

    趙明燁也眼巴巴湊過去,只是他並非獻殷勤,而是想看看蘇攬月在寫寫畫畫一些什麼。

    當然了,看之前他還是會問:“蘇姑娘,我方便看嗎?”

    得到蘇攬月的同意之後,他才更湊近點,然後就看到蘇攬月寫的正是範雷在書函上面批覆的字。

    這些書函他都看過。

    也怕裏面有什麼重要信息,還反覆翻看過幾次。

    所以裏面寫了什麼他都大概知道。

    不過如果蘇攬月只是簡單地寫寫畫畫,他就不驚訝的。

    讓他驚訝,甚至可以說震驚的是,蘇攬月寫的字可以說完全和範雷的字一模一樣。

    “如何?”蘇攬月將她新寫的幾個字推到趙明燁面前,詢問道。

    趙明燁拿起看了看,然後又拿着蘇攬月面前的書函,對比着範雷的字跡看了看。

    兩相對比,他忍不住感嘆:“蘇姑娘你真的太厲害了,怎麼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自己模仿得這麼像。”

    蘇攬月笑了下:“像就行,我再多看看。到時候就算範雷這上面沒有寫過的字,我也能寫出來。”

    趙明燁聞言更佩服,他正想再說點什麼,便感覺旁邊一道視線格外地冷冽。

    像是要殺了他一樣。

    然後一擡頭就對上了阿珩警告的眼神……

    離月月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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