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阿珩搖頭:“月月好看。”
蘇攬月失笑,忍不住碰了一下阿珩的臉:“阿珩也好看。”
從就任城主之後,蘇攬月卸下臉上的妝容,而那時候也一直用真容示人。
雖然真容示人會有些麻煩,就比如有時候巡邏新月城的時候,就有百姓盯着她直接看呆了。
也別說百姓了,在她身邊幹活的人剛開始也很不適應。
而這張臉甚至還很可能讓人覺得,她身居高位是不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
總之,麻煩確實不少。
不過她既然是城主,現在雖然沒有將城主的身份廣而告之,但從現在開始就要潛移默化地讓百姓們知道她的存在,以及她的重要性。
甚至要讓所有人知道,他們能在新月城過上好日子都是因爲她。
這樣,等以後公佈她城主身份的時候,大家纔會心服口服。
被蘇攬月一誇,阿珩忍不住笑。
他此時坐着,然後仰頭看着蘇攬月:“那月月要不要親一下這麼好看的我?”
蘇攬月眼底的笑幾乎從眼眶溢出,她低頭,一手撐着扶手,另一隻手挑起阿珩的下巴,然後俯身湊過去:“好呀。”
明明十二月的天,已經冷得嚇人。
然而此時屋內的氣息卻過分灼熱。
最開始是蘇攬月在主動,可後面阿珩卻開始反客爲主,然後直接導致,她被阿珩直接抱坐在腿上,圈在懷裏。
蘇攬月覺得這十二月的天其實也好熱啊,否則她怎麼會覺得自己快融化了。
戶籍和鋼印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今日也沒什麼事情,所以也沒有人來打擾蘇攬月。
這就導致了蘇攬月和阿珩兩人吻了許久,甚至還中場休息之後又繼續。
阿珩覺得自己熱得難受。
明明一直在吻,可總覺得不得勁,好像哪裏有火沒有宣泄出來。
等兩人再度分開之後,蘇攬月就看到阿珩雙目有點赤紅,好像很難受的模樣。
蘇攬月頓了一下,這不會是吻過頭了?缺氧難受?
“阿珩難受?”蘇攬月詢問。
阿珩還真的點頭了。
蘇攬月又是一頓,然後再次詢問:“哪裏難受?腦袋嗎?”
這一次阿珩卻搖頭了:“不是。”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眼神裏也疑惑,但還是如實回答:“難受。”
蘇攬月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她連忙從阿珩腿上起身,然後看着難受的阿珩,最終面無表情說道:“去沐浴一下就不難受了。”
阿珩不懂這些,但總覺得好像不太對……
最好的解決辦法可能不是洗澡,可到底是什麼?
阿珩也不懂,而他又對蘇攬月的話深信不疑,所以乖乖點頭起身,準備去洗澡:“那我去沐浴了。”
蘇攬月本來沒什麼負擔的,她和阿珩感情雖好,但還沒到那個地步。
只是看着阿珩這深信不疑她的模樣,她沒什麼負擔的良心有那麼一丟丟的罪惡感。
也只是一丟丟,等阿珩離開之後,就立馬被她毫不猶豫地拋諸腦後了。
成功讓自己着了風寒。
蘇攬月:“……”
這是她沒想到的。
此時看着病得楚楚可憐的阿珩,她那離家出走的良心又拐了回來。
“喝完藥乖乖躺下睡覺。”蘇攬月將熬煮好的湯藥遞給阿珩。
阿珩乖乖接過來喝完。
只是他素來喜歡甜食,那自然是不喜歡苦的東西。
一碗湯藥他雖然乖乖喝下,可喝完之後顯然被苦壞了,眉頭深深皺起,就連本來就不好的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了。
蘇攬月早有所料,所以在阿珩喝完湯藥之後,直接往他嘴裏遞了一個大白兔奶糖。
奶糖入嘴,甜味在嘴裏化開,阿珩皺起的眉頭才舒展開。
“好好睡覺,一覺睡醒就能好個大半。”蘇攬月摸了一下阿珩的腦袋。
阿珩乖乖點頭。
只是平日裏不生病的他就粘人,這會兒一生病,黏人功力成倍增長。
蘇攬月叮囑完之後,準備離開,然後阿珩抓住了她的手。
蘇攬月腳步一頓,轉身低頭看向阿珩。
她聽到阿珩可憐巴巴地詢問:“月月可不可以不走?”
蘇攬月想了下,阿珩這一次生病確實也有自己的一部分原因。
再加上這段時間她又是忙,也沒有好好陪着阿珩。
沒道理阿珩現在生病了,她還讓他一個人自己可憐地待着,便點了點頭,又重新坐了回去。
“不走,陪着你,睡吧。”蘇攬月還低頭在阿珩額頭上親了一下:“乖。”
阿珩這才乖乖閉上眼睛,只是一隻手還緊緊地握住蘇攬月的手,似乎生怕她會離開。
蘇攬月也任由他握着。
蘇攬月雖然願意陪着阿珩,只是今天她還有事情要做。
不過來彙報回稟的人去書房沒找到她,詢問了一番,知曉她在阿珩這裏,又聽聞阿珩病了,都很默契地沒有再打擾。
蘇攬月讓下人拿了兩本書過來,她隨意翻閱着。
而阿珩握着蘇攬月的手,在藥力的作用下,很快就睡好了。
蘇攬月原想着阿珩睡着,她的手就能抽出來,卻沒想到她一動,阿珩的眉頭就忍不住皺起,是要醒來的傾向。
蘇攬月見此也就停了抽手的動作,任由阿珩繼續握着她的手。
也不過一會,阿珩又重新安穩地睡了過去。
這看得蘇攬月都覺得神奇。
難不成她還是阿珩的安眠藥嗎?
蘇攬月搖頭失笑。
兩人,一人靜靜地翻看着書,而另一人安靜地睡着。
一室安寧。
只是阿珩雖然很想蘇攬月陪着,可他心裏還是記掛着蘇攬月也會累這件事情。
所以也不知道是潛意識作祟,還是怎麼的。
他也就睡了一個多小時就醒了。
“怎麼醒了?”蘇攬月見他醒來,疑惑問道。
按理說,阿珩這一覺至少要睡個三四個小時,午飯才能醒來。
可這會也就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