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攬月睨了他一眼,他眨了眨眼,無辜地看了回去。
蘇攬月挑了一下眉尾,也沒說什麼,想攬就攬着吧。
阿珩見蘇攬月居然沒有反對,笑容染上眉眼。
兩人往狼穴走去,不過一會就看到了墨弛和墨雪。
而此時墨雪趴在地上,而此時地上鋪着厚厚的草。
墨弛則守在墨雪身邊。
蘇攬月忙走上前擔憂地問道:“墨雪怎麼了?”
墨雪在這時候翻身動了一下,然後將凸起的肚子露出來。
蘇攬月看着墨雪的肚子神情訝異。
她走上前蹲在墨雪身邊:“又有小狼了?”
墨雪叫了一聲,輕輕舔了一下蘇攬月的手心。
蘇攬月這才伸手輕輕去觸碰墨雪的肚子。
這肚子大小和她第一次見到墨雪時候差不多大,顯然墨雪現在也快生了。
“這兩日我會待在這裏,一直到你安全生產,不用擔心。”蘇攬月摸了摸墨雪的腦袋。
墨雪或許聽不懂蘇攬月的話,卻能從她的撫摸中感覺到溫柔的力量。
墨雪輕輕喊了一聲,又重新趴了回去。
而墨弛也靜靜守在一旁。
蘇攬月看着墨雪身下的稻草皺了一下眉頭。
狼雖然有毛髮能禦寒,但待產中的母狼體格顯然會弱一些,而生產之後則會更弱。
就這些稻草,恐怕禦寒還不夠。
“阿珩,你回去拿兩牀被子過來,然後告訴張村長,告訴他墨雪要生產,我在其安全生產之前都會守在一旁,就不回去了。”蘇攬月和阿珩說道。
阿珩雖然不情不願離開蘇攬月,但聞言還是乖乖點頭。
只是臨走之前,又戀戀不捨地看了蘇攬月一眼。
蘇攬月見此失笑,轉頭親了他一口:“去吧。”
阿珩……頓時暈暈乎乎地就離開了。
而等阿珩走後,蘇攬月轉頭回來,就看到墨弛和墨雪兩狼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看。
她又忍不住笑。
“我和阿珩在一起了,嗯……”蘇攬月頓了一下,“以後如果有可能,我和阿珩的關係就是你們倆現在的關係。”
也不確定墨弛和墨雪是否聽得懂,蘇攬月徑自地說着。
而說完之後,她都忍不住笑了。
她自己也沒想到,她現在居然在開始設想自己和阿珩的未來。
像墨弛和墨雪這樣嗎?
狼是很專情的動物,一生只愛一個伴侶、失去了另一半,它們就會選擇孤獨終老。
如果和阿珩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話,似乎也很不錯。
阿珩按照蘇攬月所言的那樣往回趕,只是在半路時候,他頭疼又開始發作。
他皺緊眉頭,卻也沒太放在心上。
也只以爲這疼痛和往常沒什麼兩樣。
他忍着疼,去和村長傳了話,然後扛着兩牀大被子開始往狼窩趕。
蘇攬月見他過來,起身去幫忙。
卻看到阿珩頭上冒着汗。
這麼冷的天,應該不輕易出汗的。
而阿珩雖然扛着兩牀大被子,可是他是動用輕功,不至於太累。
“腦袋又疼了?”蘇攬月讓阿珩先將被子放一旁,皺眉詢問。
“沒事。”阿珩搖了搖頭。
蘇攬月還是不放心,讓阿珩去一旁先坐着,要先給他檢查。
只是,她沒有儀器,很多檢查都做不了,更多的是要靠經驗判斷。
可阿珩的情況又很複雜……
“我沒事,月月不用擔心。”阿珩見蘇攬月眉頭皺緊,伸手去撫摸他的眉頭,“沒事的。”
蘇攬月還是不放心,然而沒有檢查的儀器設備,僅靠經驗判斷,她的檢查結果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阿珩在好轉,然而沒有百年三七,卻無法痊癒。
頭疼這個毛病在他痊癒之前,都會一直伴隨着他。
“你先坐這裏,我給墨雪鋪一下窩,待會給你按一按,會好受一點。”蘇攬月說道。
阿珩點了點頭:“嗯。”
只是蘇攬月在忙的時候,阿珩還是忍不住搭把手。
一直到蘇攬月喝令他坐着不許動,他這才乖乖不動了。
阿珩一共帶了兩牀厚厚的被子過來,墨雪只用一牀就夠了。
另外一牀,蘇攬月準備留着,晚上他們在這裏過夜時候用。
蘇攬月這次出來是揹着揹簍出來的,藥箱等都帶着。
所以給墨雪鋪好窩之後,蘇攬月用免洗洗手液洗了一下手,然後開始慢慢幫阿珩揉按着腦袋,也不僅僅是太陽穴。
人的頭上有很多穴位,蘇攬月針對阿珩的症狀,挑着穴位慢慢揉按着。
阿珩腦袋還是疼,但確實緩解了許多。
“月月好了。”過了一會,阿珩覺得沒那麼疼了,便說道。
他拉過蘇攬月的手,輕輕揉按着。
蘇攬月失笑:“我手沒事。”
但阿珩聞言依舊固執地幫蘇攬月揉按着手,那憐惜的模樣讓蘇攬月又忍不住想起不久之前對墨弛和墨雪說過的話。
和阿珩過一輩子嗎?
確實不錯。
阿珩幫蘇攬月揉按了一會,蘇攬月覺得手不難受了,便讓阿珩停下來。
兩人要在這裏留宿,那肯定少不了帳篷。
蘇攬月想回去拿,但阿珩沒讓。
“腦袋真的不疼了?”蘇攬月還是有些不放心。
“不疼了,月月不要擔心。”阿珩回道。
蘇攬月見他臉色確實好了許多,這才同意讓他回去拿帳篷。
阿珩也沒有耽擱太久,很快就將帳篷拿回來。
只是他沒有告訴蘇攬月的是,他腦袋又好像開始越來越疼了。
蘇攬月將帳篷就搭在狼穴外面。
兩人簡單燒水洗漱了一下,便進了帳篷。
蘇攬月直接脫了鞋,進了被窩。
阿珩……阿珩也脫了鞋,然後看着蘇攬月。
蘇攬月挑眉看他:“愣着做什麼?不冷嗎?”
此時阿珩已經將外面的大氅取下了,身上穿的衣裳雖然也暖和,可入了夜,這山林越發地冷。
只靠身上的衣裳,顯然還是不能完全禦寒。
蘇攬月將被子旁邊的位置掀開,看着阿珩:“還不快進來,再站下去,待會可要着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