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柒柒回宮的路上聽到有人議論,說林才人懷有身孕,而且據說還是個公主。

    林才人認爲皇上很喜歡公主,所以林才人滿心歡喜的等着孩子落地,到時候她好母憑子貴。

    宮裏除了傅柒柒外,還有兩位公主。

    兩個庶出的公主和傅容淵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傅容淵對於這個兩個公主並沒有分外疼愛,和其它皇子都是一視同仁,都由自己的母妃撫養。

    除了皇后膝下的傅珺洐和傅珺卿,是傅容淵從小看着長大的,傅珺卿更是傅容淵一手帶大,就連小時候換尿布也是傅容淵親力親爲的。

    傅容淵和皇后青梅竹馬,感情深厚,若不是皇室需要他開枝散葉,他斷然不會納妃。

    皇后在懷傅珺洐之前,傅容淵出了點意外,這纔有了傅亦安。

    傅容淵每次都是被敬事房逼的迫不得已之後,他纔會招妃子侍寢,妃子侍寢完之後傅容淵那都是妥妥的渣男表現。

    完事之後,立馬讓敬事房的人把人擡走。

    然後自己跑去沐浴。

    完全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

    所以傅容淵膝下的子嗣並不多。

    一共八個孩子。

    皇后的膝下就佔了三個,除了長子傅亦安,另外還有兩個公主,一個皇子。

    傅柒柒聽到八卦不免的多聽了兩耳。

    小滿怕傅柒柒多想,寬慰道:“公主,您別多想,您是皇上皇后的嫡長女,就算皇上有其他公主,那也代替不了公主您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傅柒柒:“小滿,我沒有多想。”

    她只是有些感慨,生在皇室就算是兩情相悅,也做不到一生一世一雙人。

    傅珺洐把蕭雲湛帶到了他的書房,只吩咐他把桌子上的奏摺整理好,然後就有事離開了東宮。

    傅柒柒回到宮中早早就睡下了,明天她要早起,早晨的時候傅柒柒還以爲會見到小滿,沒想蕭雲湛從外面走了進來。

    傅柒柒不解的問了一句:“蕭…小允你怎麼回來了?”

    傅柒柒說了會護着他就會說到做到,蕭雲湛不想暴露身份,她就不會說。

    蕭雲湛回道:“自然是回來伺候公主。”

    傅柒柒:“我哥他不是把你叫去了嗎?”

    蕭雲湛:“太子殿下昨日把我帶到君恩殿之後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公主放心,伺候完你起身我就回去。”

    傅柒柒:“那好吧。”

    蕭雲湛作爲一個皇子,伺候人如此周到,想起之前一點一滴的小細節,不由的又嘆了口氣。

    “唉…”

    蕭雲湛正在給傅柒柒繫腰上的帶子,聽到傅柒柒嘆氣,問道:“公主,怎麼了?”

    傅柒柒擡眸看着蕭雲湛精緻的下顎線,問道:“小允,你在安南國是不是過得很不好?”

    蕭雲湛手指微頓,語氣淡然,“還行。”

    傅柒柒問道:“準備什麼時候離開?”她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蕭雲湛不可能一直待在天慶國。

    蕭雲湛扯了一抹苦笑,彎腰給傅柒柒整理了一下裙襬,頓了幾秒開口道:“要不了多久。”

    蕭雲湛叮囑道:“公主用完早膳記得吃藥。”

    傅柒柒:“好。”

    蕭雲湛轉身準備離開。

    傅柒柒叫住了蕭雲湛,聲音帶着笑,衝着蕭雲湛的背影喊道:“小允,我給你算過命了,你以後一定一路繁花錦繡。”

    蕭雲湛腳步頓了頓,繼續往前走,腳步明顯輕快了許多。

    傅柒柒用完早膳去了,看着身上蕭雲湛精心整理過的衣裙,又仔細檢查了一遍。

    御書房門口,小滿被攔了下來。

    傅柒柒一個人走進了御書房。

    傅容淵慵懶的側靠在龍椅上,低頭看着奏摺,黑金色的龍袍,姿態隨意散漫,卻渾身透露着霸氣。

    傅柒柒走過去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傅容淵看到傅柒柒又跪下了,心底微緊,沉聲說道:“起來吧。”

    傅柒柒聲音軟甜,“謝父皇。”

    傅容淵換了個手臂撐着身子,語氣慵懶“德勝搬把椅子來。”

    德勝:“是。”

    德勝讓人搬了一把精緻的軟椅放到傅容淵的左側,那軟椅精緻舒適的怕不是比傅容淵的龍椅還舒服。

    傅容淵專注的看着手裏的奏摺,不經意的掃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傅容淵目不斜視的看着手裏的奏摺,語氣淡淡:“坐下。”

    傅柒柒乖乖的坐下。

    傅容淵看似非常隨意抽了一個奏摺,扔到傅柒柒面前。

    “看看,看完之後把想法說一下。”

    傅柒柒乖乖的拿起奏摺,像學生一般端坐着,仔細從頭到尾的看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

    傅容淵一手拿着奏摺,斜靠在龍椅上,手撐着下巴,注視着傅柒柒的一舉一動。

    “看完了嗎?”

    傅柒柒放下奏摺,“看完了。”

    傅容淵坐直了身子,放下手裏的奏摺,語氣淡的不能再淡,“說說你的想法?”

    傅柒柒語氣涼涼:“遊街示衆,統統處於極刑。”

    傅容淵擡眸看了一眼傅柒柒,人販子確實該如此,販賣人口在他們天慶國是死罪。

    “那這個呢。”傅容淵又丟給了傅柒柒一本奏摺。

    傅柒柒看了兩眼:“死罪。”

    “這個。”

    “絞刑。”

    “這個。”

    “五馬分屍。”

    “還有這個。”

    “斬立決。”

    傅容淵剛喝了一口茶,輕輕放下茶杯。

    不行。

    被傅珺洐養跑偏了,這戾氣怎麼比傅珺洐還重,照這丫頭的判法,他們天慶國的大牢裏,就沒有人犯了。

    “德勝,去拿一本金剛經過來。”

    德勝:“啊……?”

    傅容淵又重複了一遍:“去拿。”

    德勝:“是。”

    德勝把金剛經取過來之後,傅容淵把經書丟到傅柒柒面前。

    傅柒柒:“?????”

    不會是想讓她抄經書吧。

    傅容淵冷着臉說:“抄,抄不完不準喫飯。”

    傅柒柒看着厚厚的一本金剛經,驚訝道:“啊…”

    傅容淵:“怎麼,你有意見?”

    傅柒柒氣呼呼的說:“不敢。”

    傅容淵嘴角帶着一抹極淡的笑意。

    傅柒柒傅容淵的筆架上拿了一支筆,傅容淵奪了回去。

    “……”傅柒柒委屈,筆都不給她用了嗎?

    傅容淵又重新遞了一隻新的。

    “這隻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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