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二。”
戰一叫了一聲,戰二沒有迴應,而是蹲在牆角的貓窩旁數貓崽。
戰一抱着劍靜靜看着戰二數貓崽。
等了一會不見戰二起身,戰一不耐煩的又叫了一聲:“戰二。”
戰二:“搞什麼啊戰一,沒看到我正忙着嗎。”
戰一:“你不好好當值,到處亂跑什麼?”
戰二反駁道:“誰沒好好當值,我這不是在給公主殿下收集八卦嗎。”
戰一掀了掀眼皮,“收集八卦,收集到貓窩裏來了。”
戰二:“你不懂。”這個感情不一樣,這窩貓崽子可是他親眼看着母貓生下來的,每次經過都要數數的。
戰一輕嗤一聲:“呵,我不懂。”
“啊…少了一隻,”戰二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戰一我先去找貓崽,你先去忙吧。”
戰二消失在了原地,戰一垂眸看着地上嗷嗷待哺的貓崽,定睛看了幾秒,然後乾脆利落的轉身離開。
一息的時間,戰一去而復返。
在離開時,地上的貓崽,連窩帶貓都被戰一端了。
而且戰一還順帶抓走了剛巧回來的母貓。
等戰二抱着丟了的貓崽子回來時,看到地上空空如也,站在原地楞了半天。
然後皇宮西面傳來了戰二的哀嚎聲。
“啊……”
哪個殺千刀的,偷他的貓崽,千萬別讓他抓到。
奪子之恨,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傅珺洐在書房裏批閱奏摺一坐就是一整天,除了用膳端茶倒水,宮人基本上都很閒。
所以蕭雲湛一直站在傅珺洐身旁,發呆。
傅珺洐在書房裏得到消息,傅容淵被傅柒柒氣的頭疼,批閱奏摺的動作都輕快了許多。
“來人。”
傅珺洐毫不避諱的在蕭雲湛面前看奏摺,蕭雲湛則目不斜視的發呆。
聽到傅柒柒的消息之後,纔回過神來。
一個小太監從門外進來。
傅珺洐:“去太醫院配副治頭疼的藥給皇上送去,讓他保重身體。”
不信他的話就算了,還保留着對小柒的偏見,還要教養小柒,他教得好好的,非要橫插一手,活該頭疼。
小太監領命退出去之後,蕭雲湛接着發呆。
傅珺洐擡眸看了一眼蕭雲湛,吩咐道:“倒茶。”
蕭雲湛拎來茶壺倒上茶,然後站着接着發呆。
傅珺洐:“……”他覺得好像哪裏不對,又好像哪裏都對,好像平時小安子也是這麼幹的,他第一次發現他東宮的月錢這麼好掙。
少年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背脊挺拔,氣質內斂,即使刻意掩蓋,也難掩那藏在骨子裏的矜貴。
傅珺洐不由的多看了兩眼,這個模樣的太監,可真是少見啊。
雖然那晚的黑衣人故意壓低了聲線,但是他確定那黑衣人是個少年。
現在整個皇宮只有眼前這個最像,可別讓他抓住小辮子。
傅珺洐把奏摺批閱完了之後,動了動僵硬的脖子,薄脣輕啓,淡淡的吩咐道:“捏肩。”
蕭雲湛遲鈍了幾秒回道:“不會。”
傅珺洐:“……”
傅柒柒回到東宮之後,直接躺回了牀上,被子一蓋,呼呼大睡。
她要把今天耗費的精力都補回來。
她都多少年沒抄過書了。
周棋落派人給她送了書信,約她明日去外面喝酒。
傅柒柒醒來之後給周棋落回了信。
“本人最近公事繁忙,無暇應酬。”
周棋落拿着信看了半天,“……”
啥玩意,傅小柒她什麼公事。
傅小柒不會被拎去上朝議事了吧。
他記得以前皇上就跟傅小柒提過這事。
這又苦又累的。
不行,他要去解救傅小柒。
“父王,父王啊……”周棋落哭着飛奔進自家王府。
鎮安王面色通紅,正躺在自家大堂裏呼呼大睡,手裏還抱了個酒罈子。
聽的周棋落的哭聲,鎮安王周忠雄瞬間驚醒,驚坐而起,拿起豎在一旁的長槍,晃悠了一下這才站穩,中氣十足的吼道:“誰敢欺負吾兒,待老夫取他首級。”
周忠雄留着絡腮鬍,濃眉大眼,身材魁梧,愛好喝酒,整天不是在醉酒,就是在醉酒的路上,終於把自己的媳婦喝跑了。
而且周忠雄是個武將,同樣也是異姓王,是天慶國的第一護國大將,戰場殺敵,可以說是一槍爆頭,一身血氣,脾氣爆的一點就着。
周棋落直接撲過去,把周忠雄給撞倒了。
周忠雄連人帶槍都摔到了地上,直接後腦勺着地,頭一歪暈了過去。
周棋落也順勢撲在了周忠雄身上,趴在他身上哭,“嗚嗚……父王啊……傅小柒有難你快去救救她啊。”
“父王啊,父王啊……”
周棋落哭的分外傷心,不知道還以爲在給鎮安王哭靈呢。
哭了半天沒動靜,周棋落起身拍了拍周忠雄的臉,
“父王,父王……”
緊接着周忠雄如驚雷般的呼嚕響了起來,周棋落嘆了口氣,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袍準備離開。
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把周忠雄身下的的地毯抽了出來,費力的裹到周忠雄的身上。
完事之後還拍了拍手。
“我可真是孝順啊。”
這樣父王就不會感染風寒了。
周棋落剛走,管家走了進來,看到周忠雄被裹的像個糉子一樣,又看一眼剛走的周棋落。
感慨了一句:“唉,小世子真是孝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