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張素真真人是好心,陳小北並沒有生氣,只是微笑着,再次說道。
這一下子,張素真也不能繼續阻攔了。
看向陳小北的目光之中,更是驚疑不定,要知道他都沒什麼辦法,陳小北這個年齡。
算他打小開始學,也就學了十幾二十年,還沒有龍虎山的積累,他憑什麼有這個本事。
理性告訴張素真這不可能,但是一個人冒着得罪王家的風險在這裏信口開河,似乎也不太可能。
除非這個人,是個瘋子。
張素真濡動了兩下嘴巴,最終還是閉嘴了。
這種事情,還是讓他親自用眼睛看清楚再說吧,不過有一件事他要提前和這人說好。
“根據我多年的經驗來看,老爺子最多隻剩下兩到三個時辰了,我的藥馬上就熬好了。”
“算上消化的時間,需要一個時辰左右。”
“也就是說,留給你治療老爺子的病的時間,最多隻有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之後,要麼讓老爺子喝下我的藥,試試那成功率不足一成的辦法,要麼就·····”
張素真看向王標,表情不言而喻。
顯然,半個小時之後不給老爺子灌入藥物,老爺子就回天乏術了。
“小北?”
許鋒面帶擔憂,喊着陳小北的名字,試圖聽到陳小北確定的回覆。
一旁的王玉香,雙手抱在胸前,滿臉的緊張。
看着病牀上的老爺子,一臉擔憂道:
“小北,我爺爺他·····”
“放心,時間足夠了!”
看着二人擔憂的表情,陳小北斬釘截鐵道。
一旁的王標,看着陳小北的表情,心中再次升起希望。
“小北醫生,你需要什麼東西,要不要提前準備?”
“不用了,我都帶好了。”
陳小北拍了拍自己腰間的醫藥包,說道,說罷就打開醫藥包拿出來了自己的銀針。
熟練的將銀針消毒,陳小北就靠着病牀邊上一坐,拿起銀針開始操作起來。
“鍼灸?”
張素真看着陳小北的動作默然不語,以他們的手段,當然不會檢查不出來王老爺子的病,是因爲腦袋裏的鏽跡。
但是,着實是沒辦法處理。
如果老爺子年輕個三十歲,那還好說,能夠經的起手術的後遺症。
但是以老爺子現在的這個年齡來說,怕是直接死在手術檯上也說不一定。
那代價可就太大了。
治不好老爺子,那沒什麼好說的,王家人也不好怪他們。
畢竟是老爺子自己的毛病。
但是死在手術檯上,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因此,西醫的治療手段被第一個排除了。
至於中醫這邊,要麼開藥,利用藥性想辦法化解這股金屬的毒性。
要麼鍼灸,通過鍼灸來一點點的帶出來這金屬毒素。
但是即便是以張素真的本事,也沒辦法保證自己一定能夠通過鍼灸將毒素引導出來。
不,不是沒辦法保證,是做不到。
張素真再一次捫心自問,自己能不能做到,而他得到的答案就是不行。
這種事情,似乎是那麼的不可思議。
要知道,他得到這個天下第一神醫的名頭,也已經有十多年了。
這十多年裏,無數名醫解決不了的問題,都被他解決了。
連他都不能解決,或者說沒把握解決的,其他人就更加的解決不了了。
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用着他都用不來的能耐,治療一個他都沒有把握能夠治好的病人。
這個小夥子,到底是何許人也,又是誰的徒弟?
張素真在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又一個善於鍼灸的名醫,卻都找不到能夠對的上的。
好奇心驅使着張素真想直接問,但是他又不敢打擾陳小北救人,只能在這裏憋着,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一旁的許鋒、王玉香、王標,都滿懷期待的等待着陳小北妙手回春。
如果說剛剛,王標還只是抱着一絲絲的期望的話。
那麼看到陳小北的動作,還有張素真真人對陳小北的認可之後,這絲期望就被無限放大了。
王標無比期望陳小北能夠救回王老爺子來,這樣一來王家纔有更多的時間去讓自己發育成長。
不至於馬上遭遇到大廈將傾的危機。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陳小北的動作非常的快速,一根根銀針被陳小北從右太陽穴下方刺入。
人的腦袋,大部分被骨骼所包裹着,能夠施針的地方並不多。
位置稍微錯一點,更是非常的致命,可以說,一箇中醫能夠給人的腦袋鍼灸。
足以證明他的鍼灸技術有多麼高明,畢竟這可是要命的事情,沒有足夠的自信,誰敢這麼做。
陳小北流利的動作,即便是不懂他這一手的技術含量的人,也看的賞心悅目。
更不用說張素真了。
陳小北的這一手鍼灸,看的他可謂是心悅誠服。
換做是他,下一根針怕是要十幾分鍾,這十多根針下下去,光時間那就是兩三個小時。
而陳小北只用了幾分鐘的時間。
這還是不考慮施針成功率的問題,張素真覺的如果是他,這十根針怕是要錯兩三根。
看似不多,但是對於大腦來說,錯一根就足夠要命了。
而陳小北居然無一失誤,看的張素真只能是心服口服。
等到針都刺完了之後,陳小北立刻開始了動作,用兩顆手指捏住其中的一根銀針,輕輕的研磨引導起來。
大概以一分鐘一根針的樣子,陳小北緩慢的一邊轉動一邊抽出來銀針。
原來呈現銀白色的針,在抽出來後,尾尖上居然浮現出了鏽紅色的模樣。
張素真頓時大驚,難以置信道:
“這,這就出來了?”
“張真人,這是好事壞事?”
王標看出來了張素真的驚訝,立刻追問道。
“好事,大大的好事,但是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一邊質疑,張素真一邊捏着自己的鬍子,無意之間已經連拔了多根鬍鬚。
平時十分在意自己鬍鬚的張素真,此時大驚之下,連拔了自己最珍愛的鬍鬚都沒有感覺了。
一旁的王標可不管什麼可能不可能的,是大好事就行了。
王標臉上頓時浮現出喜色,充滿希望的看着陳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