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惠子曾經和丈夫之間,恩愛有加,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一切的轉變,在她的丈夫染上了賭癮之後就變的不一樣了。
她的丈夫前田鋼,從一個人人讚歎的模範丈夫,變成了一個家暴男,只知道從家裏要錢,不工作,就知道去賭博。
剛開始的前兩年,並沒有死心的美惠子還在想方設法的讓丈夫回心轉意。
直到兩年後的某一天,她的丈夫前田剛偷走了家裏所有的錢,讓她和他們的兩個女兒,全部連飯都喫不起。
還差點被房東給趕出去。
從那個時候開始,美惠子就徹底的覺悟了。
她知道,她愛的那個丈夫已經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因爲賭博,他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從那一刻開始,美惠子直接向前田剛提出了離婚。
剛開始,前田剛還不同意,畢竟離婚了他就沒有地方再去要錢了。
也是美惠子機靈,從一開始,就藏了一筆錢,是用來做不時之需的。
這筆錢,除了美惠子誰也不知道。
爲了讓前田剛願意離婚,她將這筆錢交給了前田剛,前田剛這才勉強答應了下來。
等到離婚之後,美惠子這才找自己的父母借了一筆錢,盤了這家小店,一個人開始養育起兩個女兒來。
從這個時候開始,前田剛偶爾就會從店裏來找她要錢。
剛開始來的很密,搞的她生意差點都做不下去了,最終她沒辦法,答應每個月給一小筆錢,再加上報警威脅。
前田剛這才善罷甘休。
沒想到,今天前田剛居然會被黑道的人,給押過來找她要錢。
一要,就是一千萬日元。
這可不是一筆小金額,不要說她拿不出來,她就是拿的出來,也不會給這樣的一個賭鬼前夫。
面對黑道威脅的時候,她只是淡淡的說道。
手頭上爲客人做的飯食,更是絲毫沒有停下來。
這話一出,黑道方面還沒有反應,前田剛反而站不住了。
黑道的人,可不是喫素的。
這筆錢高利貸,他要是還不起,手腳怕是真的別想要了。
此時此刻,前田剛頓時羨慕起對面海岸的那個國家,在那個國家,多番掃黑除惡之下。
黑幫早就煙消雲散了,不像他們這個小小的島國。
居然讓黑幫繁衍到現在,依然沒有消亡。
這才讓他,被這些傢伙給抓住催債。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前田剛也沒有反思自己不應該借高利貸去賭,反而責怪日本過於放任黑道,足見賭狗之本性。
望着絕情的美惠子,前田剛一臉無賴道:
“我是真的沒錢了,你不幫我還,我還不了,這幫大哥們要砍我的手腳。”
“砍完之後,錢他們還是要的,那麼只能找你還。”
“你總是要還的,不如現在就替我還了。”
面對前夫這無恥的話語,美惠子只感覺一陣噁心。
她和這男人也共同生活了好幾年,她怎麼就沒發現,這傢伙這麼的無恥呢。
“滾,你跟我都離婚了,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了,我憑什麼替你還。”
一旁穩着般若的黃毛大哥,邁着輕浮的腳步,不慌不忙道:
“這位夫人,我覺的你的丈夫說的話,非常的有道理。”
“錢,你們總是要還的,區別只是你的丈夫會不會斷手腳。”
“錢還了,以後還可以再賺,手腳要是沒了,那可就真的沒了。”
黃毛口中,彷彿已經喫定了美惠子。
事情也確實如此。
日本黑幫和官方是有着默契在的。
像前田剛這種自己借黑幫的高利貸不還的,只要不是要了他的命,日本官方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這是他自找的。
但是如果黑幫拿這件事,來動前田剛的前妻的話,就有點越界了。
理論上,這是不行的。
不過理論,大多數時候其實也就只是理論,和實際中的完全是兩碼事。
只要黑幫不動美惠子的人身安全,官方是不會管的。
這就是現實。
因此,美惠子除非直接離開這裏,去鄉下,或許黑幫還會放過她。
但凡她只要在東京,只要這筆錢沒還清,黑幫就會一直糾纏着她不放。
包括且不限於,威嚇她以及她的女兒,潑油漆還有貼條子罵人等等手段。
黑幫們,有的是辦法來折磨美惠子這種普通人。
暴力機構,對待普通人還是非常的有力量的。
美惠子的臉上多少有些難看起來。
看着美惠子不說話了,以爲她妥協了的前田剛,越過陳小北就往櫃檯裏面走。
陳小北頓時眉頭一皺。
說話就算了,這意思這男的還要進去,那他的午餐怎麼辦。
就剛剛那幾句話,雖然陳小北聽不懂,但是從他們的語氣還有對話來看,大概率是來找麻煩的。
陳小北心中初步斷定,老闆娘是好人,這一夥人是壞人。
當然,一般人看了,都會這麼覺的。
一邊是美麗可人的大姐姐,一邊是一羣紋身黑幫,哪個是好人,一眼就能夠看的清清楚楚的。
再加上折騰了一早上,陳小北早就餓了。
這種種因素,都讓陳小北決定出手。
伸出手,抓住前田剛的衣服,陳小北猛的往後面一拉,就將前田剛直接拉到了後面。
然後陳小北凌空伸出一隻手,攔住去路,慢悠悠道:
“滾,別打擾我喫飯。”
“這傢伙在說什麼?”
幾個黑幫的黃毛混混,對視了一眼,都是一臉的懵逼。
“不是日本人,好像是大陸人?”
有個大概知道中國話的日本人,猜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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