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中醫的角度上來看,西醫頭痛治頭,腳痛治腳的理念顯然是不對的。
這裏暫且不討論二者理論的區別。
只說一點,這些病人的毛病,都是腦部引發的疾病,西醫們都是直接各種查看他們的大腦。
但是大腦這麼精密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查看的,更不好做手術。
因此西醫一直都將大腦類的疾病視爲最難對付的疾病,但是在中醫的理念之中,你頭疼並不一定是你的腦子出了問題。
有可能是髓出了問題,也可能是內臟有毛病。
黃帝內經這本古老的醫書之中提過,人始生,先成精,精成而腦髓生。
這句話用現代的理念來理解的話,就是說大腦是人最先成型的器官,大腦成型之後,生出腦髓。
而腦髓,就是供大腦運轉的某種物質,腦髓的形成則靠腎精和後天水谷的補充來保持正常功能。
用最簡單直白的話來說,就是腎這種內臟還有其他的內臟,對大腦的運轉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因此,陳小北給人看病,表面上看的是大腦,實際上看的卻是病人的五臟六腑。
在詢問他們問題的同時,陳小北其實也是在初步進行診斷。
同時也在決定給誰治。
那種很明顯的壞人,陳小北是不會治的,普通人的話當然在陳小北的治療範圍之內。
這種人,纔是最現實的。
人是一種很複雜的東西,你不能說一個人是絕對的好人,也不能說一個人是絕對的壞人。
最簡單的比方,一個人對自己的家人十分的好,但是在外的話,卻是個無賴惡霸。
這樣的人是好人還是壞人。
因此,只要說沒有做下大惡,陳小北都不會將他們拒之門外。
十個人的審查,用了二十來分鐘,陳小北就心中有數了。
“他,他,還有她,我不治。”
“其他的七個人,交給我了。”
陳小北直起身,一臉自信道。
有原沙希面對陳小北的自信,並沒有流露出什麼特別的表情,哪怕她的心中已經認定陳小北是個瘋子。
畢竟哪怕是最厲害的醫生,也不敢這麼的自信。
疾病這種東西,太複雜了,誰敢這麼大膽這麼自信。
除了瘋子,應該沒有人。
陳小北也不管有原沙希的反應,直接走到了第一個病人樸政民的牀前,拿起他的手就開始仔細的診斷起來。
樸政民蒼白的臉色,突然多出一絲紅潤,顯然被選中讓他十分的驚喜。
要知道來這裏,也並不是一定就有人爲他們醫治的,唯一的好處就是包機票包食宿,他們來這裏也只是博一個希望而已。
但是身爲大腦疾病的患者,往往都是最少人選的。
沒幾個會上來就朝着最難的動手,這個道理很簡單。
因此這個房間內的病人,都是最爲絕望的一批,上來就能夠被人選中,樸政民的心中已然是十分激動了。
也不會說韓語,沒辦法直接交流。
樸政民只能按捺住心中的激動,讓陳小北給他治療,他能夠做的就是全程配合陳小北完成這項治療而已。
望着陳小北的舉動,伊莎貝拉頗爲好奇的湊到翻譯有原沙希身邊,小聲道:
“這個就是中醫,名爲診脈的手法嗎?”
身爲美國華盛頓大學的學校,伊莎貝拉對中醫頗爲好奇,雖然說鑑於白人的高傲。
她其實不太看的上一些國力不夠強的國家的醫生,畢竟醫生這個行業,跟國力其實也有很大的關係。
就像美國,一直以來憑藉着強大的國力,一直在吸收着來自世界各地優秀的醫生。
從而讓他們自身的醫學高度發展,這纔有了今天的西醫。
從這個角度來說,她並不認爲陳小北所在的國度能夠有什麼好醫生的存在。
但是中醫之中,有一些東西,她還是很好奇的。
比如說拔火罐。
中醫之中的什麼溼氣之類的她看不懂,也聽不懂,聽到拔火罐的師傅給她將的一些東西,她也跟聽天書一樣。
但是效果卻是紮紮實實的。
在做完了拔火罐之後,伊莎貝拉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處於一種非常放鬆,非常舒適的狀態。
彷彿身體之中的疲勞,就這樣消失不見了一樣。
這種神奇的效果,讓伊莎貝拉雖然不認爲中醫多麼厲害,卻也下意思的知道中醫多少有些本事。
面對着陳小北展現出令她完全看不懂的手法,只是聽說過的,摸着人的手腕,就能夠知道一個人有沒有生病。
有沒有懷孕,以及其身體狀態的神奇技術。
伊莎貝拉心中的好奇幾近滿溢而出了。
“是的。”
日本是知道中醫的好處的,日本人可比大陸人更加的相信中醫。
診脈這種高級技術,早就傳到了日本。
當然,即便是在日本,能夠展現出這種診脈技術的中醫。
一樣能夠得到大衆的認可。
中日韓等國家內的民衆,對此都有着統一的認知,那就是會診脈的中醫,一定是個好中醫。
診脈本身,其實就代表了一位中醫能耐的高低。
就陳小北所展現的這一手技術,躺在病牀上的樸政民就已經對他產生的信任,如果說一開始還對陳小北的年齡有所懷疑的話。
現在,樸政民對他已然是信任了。
畢竟在韓國,他現在可沒錢去請有這種技術的醫生給自己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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