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打我?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你竟敢打我!”
何秀葉甩甩手,冷冷地看着她:“你要是不犯賤我才懶得動手呢,打你我還嫌手疼!”
她今天出門比較趕忘了鎖櫃門,誰曾想胡悅這王八羔子佔便宜沒個夠,直接上手偷了。
“誰犯賤了?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犯得着嗎?你知不知道打人犯法?”
何秀葉氣笑了。
只見她上前兩步,劈手奪過胡悅手裏的雪花膏,又將她翻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清點了一遍,然後擡起頭,冷笑着道:
“三塊雞蛋糕,一塊五分錢,一共是一毛五,還有雪花膏是新的沒開封,你想要拿去,給我兩塊錢,還少了五塊大白兔奶糖,一塊算你一毛錢,一共是五毛錢,哦——”
說到這裏,何秀葉頓了頓,目光落到胡悅的頭上,繼續道:“還有你頭上那個髮夾,我還沒用過,買的時候兩塊錢,統共加起來四塊六毛五,賠錢,你賠錢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胡悅驚叫一聲將頭上的髮夾取下來丟到地上:“憑什麼?何秀葉你搶錢啊?憑什麼要我賠?”
何秀葉面上依舊帶着冷意:“還有你說我打人違法,我必須要給你普及一下法律知識!打人是犯法,但是你偷盜違法在先,被我這個苦主當場抓住,就是到了公安局在公安同志面前,理也在我這邊!”
“你,你胡說八道,我纔沒有偷,我沒有!”
講理講不過何秀葉,胡悅開始胡攪蠻纏,撒潑打滾。
這邊的動靜很快驚動了趙曉蘭幾人。
她們原本正在隔壁食堂裏發麪準備明天的早飯,聽到爭吵聲後,齊齊跑了過來。
說完後,她才意識到了什麼,扭過頭訕訕望着滿臉冷意的何秀葉。
“秀葉,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突然間吵起來了?”
趙曉蘭瞪了一眼劉改仙:“胡悅你說,咋回事?”
胡悅手捂着臉,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何秀葉無緣無故打我!”
何秀葉氣的牙癢癢:“我無緣無故打你?你要是不隨便翻我東西,我喫飽了撐的沒事打你?”
她說到這裏,轉過身,對着趙曉蘭幾人,一五一十將自己方纔進門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房間內有一瞬間的凝滯。
好一會兒,趙曉蘭纔開口:“胡悅,你這是偷竊行爲,都新社會了,你這樣的擱前兩年至少也得被拉出去遊街幾日,現在秀葉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趕緊把錢賠給人家,下次再犯,直接扭送公安局!”
胡悅臉都白了:“曉蘭姐,我,我就是——”
趙曉蘭毫不留情地打斷她:“別找藉口,那是秀葉的東西,你不經她同意拿了就是偷竊,麻溜點賠錢,否則我們這裏真不能留你了!”
胡悅聞言,瞬間面若死灰。
好一會兒,她纔不情不願轉過身開了自己的櫃子,從包裹了好幾層的手絹裏拿出些零錢,數了又數,抽出四塊六毛五來。
趙曉蘭作爲中間人接過這錢,遞給了何秀葉。
何秀葉從容地收了起來,一扭頭,就看到了胡悅滿臉的怨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