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蘭靜靜地望着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什麼突然...?”
她確實理解不了。
何秀葉從前有多麼喜歡陳福生他們都看在眼裏,現在她卻又說自己喜歡容躍,還非要留下來跟他結婚。
何秀葉笑着道:“好啦曉蘭姐,如果你實在沒辦法理解,就當我瘋了吧,瘋了的我做了個關於上輩子的夢,夢裏,容躍是我的愛人!”
“別胡說!”
趙曉蘭直接給了她腦袋一巴掌:“你呀,就沒個正形。”
何秀葉抓住她的手,鄭重道:“曉蘭姐,下週一我跟容躍就要去登記了,到時候你一定要來。”
“這麼快?”趙曉蘭有些驚訝:“結婚用的東西都置辦好了嗎?”
何秀葉搖了搖頭:“我跟容躍商量過了,我們暫時不準備大辦,先就親近的人一起喫頓飯,週二我還要去公社報道呢,哦,對了——”
說到這裏,她忽然一拍腦袋:“曉蘭姐,這兩天得麻煩你幫我收拾東西了,坎兒溝離公社有不短的距離,我工作日打算住在公社的宿舍裏。”
“成,沒問題。”
兩人又說了會兒話,何秀葉實在累的狠了,勉強洗漱了就去睡了。
一夜無夢。
第二日一大早,何秀葉同趙曉蘭打了聲招呼後,就去了容家。
昨天她和容老爹買了一大堆好喫的,今天終於能祭一下五臟廟了。
不想容躍的房間內卻是空無一人。
何秀葉拉住容奮強小朋友問:“小強,你二叔呢?”
知道今天要喫肉,容奮強小盆友眼睛亮晶晶的,指着竈房就道:“二叔在做飯。”
何秀葉眼底劃過一絲意外,摸了摸小傢伙毛茸茸的小腦袋就去了竈房。
一進門,她就看到容躍坐在一個高凳上,高大的身影背對着她,手起刀落正利落地敲骨頭。
“躍哥,你身體扛得住嗎?能使這麼大勁兒?”
容躍會做飯,並且做的很好喫這一點何秀葉倒是知道,不過這會兒他身體還虛着,這段時間容家的飯都是容老爹操持。
容躍抹了把汗回過頭,笑着道:“沒事,我身體已經好多了,老坐着身子反倒虛。”
何秀葉道:“哦,那我能幫你做點啥?”
容躍也不客氣,直接吩咐道:“去大甕裏撈一根酸菜洗乾淨,再去剝兩根蒜,兩頭蒜。”
“噯!”
何秀葉脆生生地應了,然後轉身去撈甕裏的酸菜。
北方人喜歡醃菜,酸白菜酸蘿蔔一醃就是一大甕,酸白菜的喫法也有很多,可以炒着喫,也可以放麪湯裏做酸湯麪,還可以做燉菜。
就比如今天,容躍顯然是要做一道大骨頭燉酸菜。
何秀葉手腳還算利索,很快就將該洗的都洗了,該剝的都剝了。
等一切都做好後,她直接搬了把椅子坐到一旁,雙手托腮看着前方的男人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