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派出所回來後,容躍就一直冷着臉。

    何秀葉幾次欲張口,都被他冰冷的視線頂了回去。

    她知道他在怪自己胡亂往上衝捱了打的事情。

    她自己也有些後悔,當時太沖動了。

    男女之間的力量差距是天生的,她不應該逞強,試圖去抵擋一個沒有理智的瘋狗!

    “躍哥你別生氣了,我錯了嘛~”

    她胳膊纏着容躍的脖子企圖撒嬌矇混過關:“你別生氣了,我還以爲推開青青,他不會對不相干的人動手,我錯啦躍哥~”

    容躍垂下眼簾,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何秀葉就湊過去親他的嘴:“別生氣了嘛~”

    她親一下,說一句。

    “生氣了就不帥了!”

    ”吧唧。“

    “你最好了躍哥!”

    “你今天真的好帥!”

    “......”

    到最後,容躍被糊了滿臉的口水,冷硬的臉頰終於繃不住了:“知道錯了嗎?”

    “嗯嗯~”

    何秀葉一臉乖巧。

    可算是哄好了,天知道老黃瓜刷綠漆,她都快要被自己整吐了。

    折騰了這一場回來已經很晚了,容大姑給他們端了飯過來,二人簡單吃了幾口。

    喫到一半,何秀葉纔想起來今天是自家老公第一天做生意。

    她眨巴着眼滿臉好奇:“躍哥,今天賺了多少錢?”

    說起這個,容躍面上總算有了笑模樣:“都在兜裏,你去數數。”

    何秀葉搓了搓手指,興沖沖地去數錢。

    捏着手中的毛票,她忽然間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麼。

    於是她直接問容躍:“躍哥,你說我們現在還能集齊第一版、第二版和第三版全套人民幣嗎?”

    容躍愣了一下:“怎麼突然間問起這事兒了?”

    容躍有些不明白,數錢數着怎麼說起集錢了?而且集那些東西做什麼?老版的錢幣很多都被淘汰了,比如他小時候還見過有一萬元、五萬元面額的紙幣。

    何秀葉道:“我就是突然想起來的,要是我們把這些集齊,收藏起來,二十年三十年後,會不會很有價值?”

    她這不是危言聳聽,幾十年後,一張1951年版的牧馬、馬羣一萬面額的紙幣,實票價格高達20萬~200萬之間。

    第一套人民幣的全套價格,更是高達數百萬。

    紙幣又佔不了多少空間,如果真能集齊的話,不說自己和躍哥,就是留給子孫後代,也算是一筆財富了。

    容躍笑了:“阿葉你比我想的長遠啊,成,這事兒也不費力氣,我們試試看,到時候多收藏幾套,說不定將來真像你所言,那我們可就發達了。”

    說完這話後,他頓了頓,問何秀葉今天賺了多少錢。

    何秀葉秋水一般的眸子亮晶晶地:“你猜躍哥,你猜一共多少錢?”

    “十塊?”

    烤紅薯和爆米花的價錢都不貴,中午和傍晚確實賣了不少,但收的大多都是毛票,所以容躍也不清楚到底賣了多少錢。

    何秀葉滿臉的笑:“十五塊!”

    容躍也驚了一下:“這麼多?”

    何秀葉點點頭:“準確的說,是十五塊兩毛六分錢,躍哥,你一天就賺了我一個試用期一個月的工資。”

    “確實沒想到,刨去成本,淨賺十塊錢左右,阿葉!”

    容躍的神情少見的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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