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姓許,名桂蘭,聞言笑道:“這可真是大中午的打擾你們午休了,不過剛福生來了個電話,着急忙慌催着我們過來說一聲,就關於葉葉的。”
李秀芬愣了一下,接着面上浮現出擔憂來:“快坐!”
她說完,直接扭頭對一旁的何父道:“爲民,你幫着給老許他們倒杯茶。”
何父應了一聲就去沏茶了,耳朵卻豎起來聽着這邊的動靜。
李秀芬忙問:“怎麼了?可是葉葉出了什麼事?”
陳母扭過頭跟丈夫對視一眼,接着道:“老李你也知道,要不是上次你告訴我們兩孩子的事黃了,我們還矇在鼓裏呢!說實在的,今天福生打過電話說葉葉的事情我們也很意外,他們年輕人的思想現在咱們跟不上了,不過葉葉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她在鄉下結婚的事情?”
李秀芬皺了皺眉:“說了,我跟她爸不同意,跟我們鬧脾氣了,好些日子沒聯繫了。”
何父端着茶水過來,放到陳父陳母面前:“喝茶,邊喝表聊。”
說着,他也跟着坐了下來,眼巴巴的盯着陳母,想從她的嘴裏聽到閨女的消息。
陳母嘆了口氣:“福生說秀葉找那個對象,早些年家裏成分不好,窮的叮噹響,這也就罷了,還是個腿腳不便的,現如今在賣烤紅薯呢!”
李秀芬捏着茶杯的手抖了抖:“福生看見了?”
陳母道:“正好撞上了,福生說葉葉找那對象實在是不成樣子,讓我們來跟你們說一聲!”
何爲民在一旁長嘆一聲。
陳父也似乎同病相憐地感嘆一聲:“兒女都是債啊。”
陳母接過話茬:“誰說不是?我們遠在天邊管不了他們,我家福生不也一樣,糊里糊塗就結了婚,提起來我這心裏就難受得不行,唉~”
陳母陳父又坐着說了兩句話,喝了幾口茶,見李秀芬兩口子心思早就飛到了千里外,知道他們惦記着閨女,也不多留,直接起身告辭。
兩人一走,李秀芬就坐不住了:“爲民,我下午去學校請幾天假,你看你能不能也請幾天假?”
“你的意思是?”何父繃着臉,面色也不大好看。
家裏兩兒一女,他最親小閨女,雖然養的嬌氣了些,可一向懂事。
眼看這一批知青人家都要回來了,小女兒卻在鄉下成了家,今天又從陳家兩口子嘴裏得知了那女婿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也有些坐不住了!
“我的意思是咱們兩個去一趟w省,把那不懂事的丫頭帶回來,現在社會風氣開放,離婚再嫁也不算稀罕事兒,便是到了最壞的底部,大不了咱們養她一輩子!你說呢?”
何父聞言,沉吟片刻道:“你說的對,我下午就去廳裏打報告。”
他說着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道:“快上班了,你收拾一下,我先送你到學校。”
“好。”
等到了學校,李秀芬還不忘了叮囑他:“儘量多請幾天假,到w省得坐好幾天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