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的鑑定很快下來了。

    打胎藥。

    何紅旗將鑑定結果告訴容躍的時候,容躍的臉色難看到無以復加。

    何紅旗也是臉色鐵青:“真是‘黃蜂尾後蠍,最毒婦人心’!什麼仇什麼怨她這麼恨我們葉葉?”

    容躍面上帶着說不出的冷意:“二哥,陳福生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查出來了,不過藥房那天跟梁秀英換班的那個女護士已經辭職去了外省,這條線我估摸着是斷了,大海撈針談何容易!”

    “那陳福生那兒就暫且停一停,先整梁秀英這邊!”

    何紅旗想到陳福生,恨的牙癢癢:“就這麼輕易放過他?我不甘心!”

    “不是放過他,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容躍盯着面前空無一物的白牆,面無表情道:“二哥陳福生這邊你就先別管了!”

    “那梁秀英這邊呢?畢竟現在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藥是她換的。”

    “門診那邊的林護士見過她,那天也是從她手中拿過的藥,至於後續調查,就交給公安同志吧!”

    何紅旗聞言點點頭:“那我現在去報警?”

    “嗯。”容躍點點頭:“二哥,你最好讓警察儘快趕過來,我跟梁秀英在病房等着你們。”

    “你的意思是...?”

    容躍擡起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我打算試試,看看能不能讓她親口承認,你帶着公安同志過來的時候,可以在門外聽一會兒。”

    何紅旗驚訝地望着他:“你有把握?”

    “二哥你先去吧。”

    等何紅旗離開,容躍招來一個護士:“同志,麻煩你幫我叫一下樑秀英同志可以嗎?”

    “稍等。”

    自從換過藥後,這幾天梁秀英的心情一直處於十分忐忑的狀態。

    她有些擔心事情敗落,而且她一直在等着何秀葉流產的消息傳來。

    只是令她失望的是,一切都十分安靜,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

    昨日她去精神科那邊同陳福生打聽消息,才發現對方已經在前天出院了,不知怎的,對方這個舉動,讓她從心底生出一股不安。

    “秀英,你那個長得特別英俊的同學找你!”

    來傳話的護士突然出聲,直接嚇了梁秀英一跳。

    “容躍找我?”

    “對,就是姓容的那位病人。”

    “知道了,謝謝。”

    聽到容躍叫她,梁秀英心中浮現出一抹隱祕的歡喜,可旋即這歡喜就被一陣沒來由地恐慌所掩埋。

    她磨蹭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忍住,朝着容躍的病房裏走來。

    容躍正坐在病牀上看報紙,見她來了,面色溫和道:“來了!”

    他這樣和顏悅色的模樣,梁秀英還是難得見到,她頓時心花怒放:“容躍,陳梅說你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容躍朝着病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道:“你先把門關上可以嗎?”

    梁秀英愣了一下,接着轉身關上了房門。

    “坐。”

    “你,你今天怎麼有些不一樣了?”梁秀英有些受寵若驚。

    容躍面上露出一絲笑容:“你可能不知道,我愛人喜歡喫醋,之前她在這裏,我必須那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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