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調戲是假,但池旺響自身救她的舉動,讓她很感動。
雖然被大掌櫃的人包圍,並痛下狠手,傷痕累累,但他依舊沒有選擇留下她而獨自離開。
如果說是因爲被她的美貌所吸引,那麼當大掌櫃提出他自身都承受不起的賠償時,作爲初次見面的二人,大多數男人都會毅然決然的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雖然計劃很成功,但她清楚的知道,裏面漏洞百出,最爲明顯的是她竟然叫出了他的名字,初次見面的二人,怎會知道對方的名字?雖然被她找個藉口搪塞過去了,但他依舊沒有多想,完全相信了她。
他對她的付出,已經超出平常關係所應該做的,她知道這就是愛。
一個男人全身心的關心一個女人,試問,哪個女人能承受的住?
所以,她破防了。
離開酒館的時候,她就破防了。
她在池府對他說的那些話,是真情流露。
雖然還在陰謀的計劃中,但確實是心裏話。
她真的想嫁給他。
但因爲賭鬼老爹的欠款,她又必須聽從大掌櫃的吩咐。
所以,那時的她是最糾結的。
一方面希望池旺響中套,一方面又不希望。
她知道,如果池旺響真的中套了,那她與池旺響便永無在一起的可能。
但她已經愛上了他。
作爲處子的她,想把第一次留給他。
在他拿着她的五十兩黃金離開時,她悄悄的跟在他身後,因爲她很擔心他的安危。
看到他平安的離開酒館後,她放心了。
事情已經結束,她要從大掌櫃那裏拿回欠條,解決賭鬼老爹的後顧之憂後,回去把第一次送給他,然後離開這裏。
但大掌櫃的話,讓她的希望破滅了。
她想到了大掌櫃的陰險狡詐,卻不曾料會用這樣的方法。
深吸一口氣後,她的眼神變的無比堅定,“說吧,你想怎麼樣?!”
“……”大掌櫃愣愣的呆了兩秒後,出奇的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不錯,你很聰明,本掌櫃就喜歡和聰明人交談。”
看着一動不動,堅毅的眼神盯着自己的小娟兒,頓時更加有感覺了,
“所以,你應該能猜到本掌櫃要做什麼了。”
“……”小娟兒深吸一口氣,憤怒的說:
“我不知道!”
“呵呵,明白,女生固有的矜持嘛!懂,懂……”大掌櫃陰險而又淫蕩的說:
“行吧,陪本掌櫃一晚,把本掌櫃服侍的舒舒服服後,你會立刻收到賭鬼老爹的欠條,從此以後我們兩不相欠!”
望着毫不掩飾,淫蕩外漏的大掌櫃,小娟兒的心絕望透頂,心想:“果然,還是來了嗎?”
現在的她都已經無顏面對池旺響,更別提陪大掌櫃一晚之後的她。
想通這點後,她雙手叉着腰,態度堅決道:
“不可能!!!你是癡心妄想!!!”
“哦?”大掌櫃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沒想到小娟兒會有這麼堅決的一面,彷彿被其屈服道:
“呼……”看着大掌櫃屈服的樣子,小娟長吐一口氣,心裏放鬆了許多,還有第二個選擇,她要好好聽聽,但依舊錶露出強硬的態度。
但這種強硬的態度,在大掌櫃看來,就是外強內幹。
“對於兩性問題,分爲兩點,一是‘迎合’,二爲‘強上’。”
看着小娟兒不解的模樣,大掌櫃繼續說:
“如果你不理解,那我說的簡單些,一是‘兩廂情願’,二爲‘一廂情願’通過強硬的手段變爲‘兩廂情願’。”
話說的如此明白,小娟兒怎會還不明白!
但她卻沒有任何辦法,對於這種絲毫不講道理的禽獸來說,柔弱的她只能無計可施。
此時的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池旺響,那個身材高大且強壯,處處爲她着想,以她爲全世界的男人。
再看眼前的這個身材臃腫肥胖,陰險狡詐,無惡不作的禽獸,讓她噁心的想吐的臭男人。
二者形成巨大的反差。
“怎麼樣,你喜歡‘一’,還是‘二’?”
噁心,不要臉的話語響在她的耳畔,而她除了用憤怒的眼神回擊外,什麼也做不了。
大掌櫃對於此時的小娟兒很滿意,帶刺的玫瑰纔有感覺。
伸出雙手朝着小娟兒抓來,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小娟只能無奈的閉上眼睛,口中輕聲呢喃,一直重複的說:“旺響哥,對不起……”
正要觸碰小娟兒的身體時,房門被撞開了……
巨大的聲響,讓小娟兒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看向門口的方向,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令她最想看到的身影。
池旺響並非傻子,他在茅房門口靜靜地站立一個小時,並不是在傻傻的站着。
起初的20分鐘,的確傻站在那裏,之後的40分鐘,他在思考,想了很多。
經歷過賭博,變的一無所有,已經“死過”一次的他知道憤怒和急躁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所以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此時的他,腦子異常活泛。
他在想小娟兒會去哪裏。
房間中沒有打鬥的痕跡,所以排除小娟兒被壞人抓走的可能。
但他也只是剛認識小娟兒不久,對之不瞭解,更別提小娟兒會去什麼地方了。
他認真回想與小娟兒認識的全過程,希望以此能想到小娟兒可能會去的地方。
終於讓他想到了一個不尋常的地方,那個他一直想不出到底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小娟兒說出了他的名字!
雖然當時小娟兒已經說出了原因,是因爲愛他,很早就關注他,從旁人那裏得知他的名字。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不會不辭而別。
矛盾產生!
再聯想自己受到大掌櫃的陰謀詭計,他已然明白小娟很有可能是大掌櫃的人。
看着手中的二百兩黃金,再聯想小娟兒與他的談話內容,他不相信那是假的。
如果小娟兒真的是爲了達到目的而對自己說出的那些假情話,他便不會強求,會默默離開。
他要問清楚!
所以他快步跑到大掌櫃的酒館,夥計已經對他很熟悉,自然把他放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