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錯過了最佳救治的時間,才造成了如今顧方池的殘疾。
但是當初綁架的人拿到錢就已經逃之夭夭,就算警方全力追查,也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乾爹,你信我還不好?”
蘇晚晚見顧廷源沒有動靜,還以爲顧廷源不信她。
晚晚連續叫了好幾聲,顧廷源纔有反應。
“爸,報警吧。”
顧方池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一旁走了過來,手裏還拿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顧廷源瞳孔一縮,自然認得出來顧方池手上拿着的是什麼。
他看着不遠處被打開的行李箱,內心滿是震驚。
“曹姝,你什麼意思?”
顧廷源手上顫抖,聲音卻越發嚴厲:“這些競標資料你也敢拿,是不是找死?”
這些文件是下個月政府要競標的所有資料信息,因爲事關重大,一直保密着並且鎖在了保險櫃裏。
沒想到曹姝竟然大膽到偷這種東西。
人證物證都在,曹姝任憑怎麼解釋顧廷源都不願意再相信。
“報警!小池的事,今天的事,還有你身上那些還沒有被拆穿的事情,我都要查清楚!”
顧廷源一雙眼睛猩紅:“曹姝,最好這些事情都不是真的,不然別怪我不念舊情!”
曹姝臉色慘白一片。
可是她被家裏的保鏢摁在地上,只能發出嗚嗚的嗚咽聲。
很快,警察就接到報案趕來了。
顧廷源作爲報案人,自然要去警局瞭解情況,一併被帶走的還有顧方池和蘇晚晚。
警局裏——
蘇晚晚和顧方池坐在一起,顧廷源去隔壁瞭解情況。
晚晚一來警察局,就收到了不少小姐姐的巧克力。
蘇晚晚一塊兒沒喫,一股腦地全部遞給了顧方池。
“小池哥哥,你放心,曹姝一定會被繩之以法的。”
說完,蘇晚晚左右看了看,用極低的聲音湊到顧方池的耳邊,小聲道:“小池哥哥,你相信晚晚呀,她一會兒就要被以前的同夥供出來然後抓起來了。”
蘇晚晚說話聲音很輕,湊到他耳邊說話時那毛茸茸的頭髮時不時地掃在自己的臉上,癢癢的。
顧方池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道:“晚晚,謝謝你。”
晚晚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顧方池爲什麼要謝自己,蕩着自己的小短腿,搖搖頭:“不用謝噠!”
顧方池笑了笑。
晚晚看着他,忽然覺得自己小池哥哥似乎又有些不一樣了。
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顧方池的腦袋,忍不住說:“小池哥哥,以後你要多笑笑,很好看噠!”
顧方池反問:“我不笑的時候不好看?”
“沒有沒有!”
晚晚連忙搖搖頭,認真解釋說:“不笑也好看,但是晚晚更喜歡小池哥哥笑。”
顧方池神色柔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那我以後多笑笑。”
“好~”
顧方池看着晚晚無憂無慮的小臉,突然覺得一直壓在自己心中的那塊大石頭終於落了下去。
他不記得自己小時候發生過什麼。
但是腿上的殘疾和走到哪兒的嘲諷一直都伴隨着他。
可此時看着蘇晚晚,他覺得自己以後是不用再介意這些了。
正想要逗逗兩個孩子的時候,門口忽然急衝衝的跑進來一名身着制服的警察,臉上帶着一絲興奮:“最近的那個綁架案的嫌疑人抓到了,還供出了以前一起參與其他綁架案的同夥。”
在場的人一愣。
有人突然問道:“都有誰?”
警察笑了笑:“你說巧不巧,正好就有剛纔被抓起來的曹姝。”
衆人一驚,下意識的看向蘇晚晚的方向。
別看蘇晚晚剛纔說的悄悄話,但是他們全都聽見了。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臉不可置信:“神,神了!”
倒是蘇晚晚聽到後臉上高興地不行,歪着頭得意地看着顧方池:“小池哥哥,晚晚沒騙你吧!”
“嗯。”
顧方池望着小糰子得意的小模樣,有些好笑。
倒是辦公室的警察聽後,趕緊拿着審訊小本子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晚晚見人都走光了,這才悄咪咪地解釋道:“小池哥哥,我其實懷疑老宅的風水也是曹姝改的。”
“她也是天師?”
晚晚搖了搖頭:“不可能,天師必須爲人正直,並且身上必須有功德,不然三清老祖根本不會讓其入道。”
“不過我聽師傅說過有一種人不被老祖認可,因此修了一些旁門左道,所以曹姝可能會一些旁門左道,又或者說,她的背後還有人。”
蘇晚晚不敢確定曹姝會不會這所謂的邪術。
因此她內心更偏向的是她背後有人幫她。
晚晚說了自己的想法後,自覺的自己有什麼事情沒有理清楚。
於是拍了拍腦袋,忍不住道:“算了,不想了,等晚晚長大了,肯定就懂了。”
顧方池:“……”
就小糰子現在這智商,可能長大以後也高不到哪裏去吧?
不過以後就算晚晚智商不高,他也願意照顧她一輩子。
顧方池暗暗地給自己下了這麼個決定。
因此看着蘇晚晚的眼神更加柔和。
顧廷源談完話出來後,就看着兩個小傢伙更加膩歪了。
“乾爹~”
晚晚看見顧廷源,伸手就要抱。
顧廷源心裏一軟,趕緊把小孩兒抱起來,心裏的那些氣瞬間消失地一乾二淨。
“乾爹,事情處理好了嗎?”
顧廷源點點頭:“放心吧,乾爹已經處理好了。”
事情比他想象的順利多了。
曹姝偷公司機密的事情證據確鑿,她想逃都逃不了。
在加上還涉及了政/府,估計以後想出來夠嗆。
以及她以前的那些事……
顧廷源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顧方池,眼中充滿了愧疚。
似乎知道顧廷源一說話,顧方池忽然擡眸,開口道:“不用道歉,我沒關係。”
現在他身邊來了一個小天使,似乎沒有什麼事比蘇晚晚更重要了。
顧廷源現在的眼眶通紅。
聽到自己兒子的話越發愧疚。
沉默了一會兒,顧廷源低聲道:“無論如何,我都會給你一個交代,以後你就是我唯一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