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團寵小錦鯉三歲半 >第97章 天道不容
    可即便如此,蘇與時仍然跟不上晚晚的動作。

    三歲半的孩子揹着七八十斤重的磚頭在陡峭地山上健步如飛。

    說出來你敢相信?

    可是事實就擺在大家的面前。

    走了大約七八百米的距離,晚晚仍然臉不紅心不跳,爬個樓梯都不帶喘氣的。

    問題是小糰子還時不時地會跑回去攙扶跟不上她的蘇與時。

    蘇與時整個人已經麻木了。

    他現在肩背火辣辣地疼,壓根走不快。

    反倒是晚晚,這麼久了也只是額頭熱的出了一點汗。

    他這才明白小傢伙爲什麼總是說他身體虛了。

    晚晚卻搖搖頭:“沒關係呀,晚晚陪你一塊兒。”

    說完,拉了蘇與時一把,手中順便遞給了他一個錦囊。

    蘇與時拿起來看了看。

    紅色的布袋子上繡着一隻金黃色的小錦鯉,另一面是一朵嬌豔的荷花。

    蘇與時認得這個錦囊。

    而且他有一個一模一樣的。

    這是蘇晚晚獨有的東西。

    “大力符哦。”

    晚晚說什麼鏡頭裏面的觀衆並沒有聽清楚,但是蘇與時離得很近,聽的清清楚楚。

    蘇晚晚一說完,蘇二哥立馬感覺到剛纔還痠痛的肩膀頓時一輕,背後一百來斤的磚頭輕的跟泡沫一樣。

    一句臥槽差點又說出口了。

    “走走走!”

    蘇與時頭一次體驗到大力士的快感,趕緊向山上跑了上去。

    [臥槽,時哥剛纔還跟條死魚一樣,怎麼突然這麼有勁兒了。]

    [剛纔晚晚從口袋裏遞了個什麼東西,你們看見了嗎?]

    [嗯……不知道,但是蘇與時不對勁。]

    [哈哈哈,可能是怕輸給自己妹妹了吧,畢竟小糰子已經把自己擺在了家長的位置,有謀權奪位的感覺了。]

    [我們時哥本來就是小寶寶吧?晚晚都三歲半了,我時哥才三歲好不好?]

    [哈哈哈,樓上的,你要不要這麼筍啊?]

    [大熊貓點外賣——筍到了。]

    直播間裏,大家嗨成一片。

    這邊,蘇與時已經到了胡家。

    衆人看見蘇與時和晚晚,紛紛走了過去。

    看到晚晚竟然背了這麼多磚頭,全部人都像見鬼一樣看着眼前這個小糰子。

    小糰子嘿嘿一笑:“晚晚力氣很大的!”

    諸位爺爺叔叔伯伯:“……”

    項羽可能都沒你厲害吧?

    蘇與時和晚晚跑到胡家家裏接了一杯水,神同步地咕咚咕咚灌了兩口進肚子。

    然後又隨着大部隊下山去了。

    只不過這次晚晚向節目組借了一個稍小一點的揹簍,回去的途中,把之前那個還給了還在耕地的大人。

    僅僅上下山兩趟,就已經中午了。

    晚晚早就餓的飢腸轆轆的,看到桌子上的大魚大肉,直接咕咚咕咚吞口水。

    一餐過後,桌子上只剩下了一些骨頭架子。

    晚晚不得勁兒還又舔了兩口,骨頭上的肉渣都沒看見一點。

    胡家的大黃狗在餐桌上看着晚晚,一張狗臉幽深。

    下午,胡家訂購的水泥到了。

    於是兄妹二人乾脆一人扛着四袋水泥上山。

    晚晚的符十分管用,蘇與時下午感覺過的十分輕鬆。

    和早上的他判若兩人。

    因爲速度快,甚至比大山裏的莊稼漢還要厲害幾分。

    因此,節目組最早收工的竟然是蘇與時和晚晚。

    臨走前,胡老頭送給了晚晚不少零食。

    很多東西玩玩都沒喫過,於是歡歡喜喜地接了過來。

    回家的路上路過一棵枯樹,晚晚終於想起了自己要喫烤樹皮這件事。

    蘇與時也沒逗小孩兒玩,說要烤樹皮就真的要烤樹皮。

    於是把人家的枯樹扒地精光。

    扒完樹皮以後,晚晚才小聲道:“我們把它的褲子給扒了,它不會生氣吧?”

    蘇與時看了一眼黑漆漆枯樹,竟然還認真的想了想。

    “應該不會,你看它,好像死了。”

    這顆大樹不知道是什麼品種,看起來黑黑的,大約有五六層樓這麼高,枝椏伸展地特別開,可見當初是怎樣一副枝繁葉茂的景象。

    但是樹皮已經開裂。

    兄妹二人也是扒的那些已經開裂的樹皮。

    晚晚有些可惜,摸了摸眼前的這棵大樹:“要死了嗎?好可惜呀,要是再活兩百年,都能生靈了。”

    師傅說,建國前就有很多生靈的植物和動物。

    但是建國後不能成精,師傅說他都再也沒見過成精的動物。

    這棵樹看起來起碼都有三百年了,都說五百年成精,若是它再活兩百年,說不定真的會生出靈智呢?

    終究天道不容。

    晚晚十分可惜地搖了搖頭。

    但還是道:“謝謝你的樹皮哦,晚晚回去讓二哥做做看好不好喫,好喫的話待會兒我給你也送點過來。”

    蘇與時嘴角一抽。

    即便無奈,可是蘇與時從來沒有想打斷蘇晚晚的意思。

    他牽着晚晚的小手,另一隻手抱着樹皮,走向了回家的路。

    沒有人看到,在黑漆漆的大樹頂頭,一顆綠色的骨朵正從枝椏中冒出,有了新的生機。

    ……

    回到家,晚晚立馬就把樹皮展示給了徐阿婆看。

    徐阿婆聽了,竟然也點點頭,帶着晚晚去了廚房,顯然是讓晚晚烤樹皮喫。

    十分鐘後

    “焦了,焦了!”

    “起火了,起火了!”

    晚晚拍了拍蘇與時的手臂,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帶回來的樹皮,竟然在一會兒的時間裏,變成了一堆柴火。

    好在第二次蘇與時把握了時間,在樹皮差點燃起時,稍微搶救了一下。

    他拿着烤好的樹皮,遞到了晚晚的嘴裏。

    晚晚開心的張着嘴準備投喂。

    入口便是一陣燒焦的味道,隱隱約約中帶着一股草木的清香。

    晚晚嚼了兩口,瞬間小臉皺巴巴的。

    “好喫嗎?”蘇與時似笑非笑地看着小糰子。

    晚晚搖搖頭:“苦的,不好喫。”

    小喫發誓自己再也不喫樹皮了。

    “待會兒我就要跟陸淮和宋柚說樹皮不好喫,尤其是陸淮!”

    晚晚淺嘗之後決定不能讓自己的小夥伴遭這罪受,於是急忙表示。

    蘇與時喝了幾口水,終於把嘴巴里面的苦澀給沖淡了幾分。

    可即便這樣,晚晚的眼眶裏仍然蓄滿了眼淚。

    要哭不哭的模樣很讓人心疼。

    “二哥,你說我師父當年是怎麼熬過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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