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的眼睛上還掛着淚珠,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但是那模樣又兇又搞笑,惹得辦公室的老師和家長都沒有反應過來。

    唯獨顧方池終於看見了晚晚,趕緊跑了過去,擦了擦晚晚臉上的淚痕,輕聲道:“你怎麼過來了?”

    晚晚沒有回答,二話不說把自己的小池哥哥抱在了身後,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

    她在人羣中看見了秦柳玉,大喊道:“狐狸精,不準欺負我哥哥!”

    說着,就像小炮彈一樣衝了過去。

    秦柳玉被嚇了一跳。

    自從上次蘇晚晚單腳踹門後,她就對蘇晚晚充滿了恐懼。

    秦柳玉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哼,我爸爸說的果然沒錯,你這個老妖怪不僅害我三哥沒了清白,還要毒害我小池哥哥!你要是敢動我小池哥哥一分一毫,我就再往你頭上劈幾道雷!”

    秦柳玉聽到雷的時候,頓時睜大了雙眼。

    自從那天蘇晚晚走了以後,別墅上方又是颳風又是下雨,雷聲大作,直接把房頂給劈劈穿了一個大洞。

    這會兒蘇晚晚這麼說,瞬間讓秦柳玉汗毛聳立。

    “你你你……”

    “我什麼我!”

    晚晚拿着棍子:“上次的賬我都沒跟你們母女兩個人算完,你們等着,等我三哥出院了,我讓我三哥親自收拾你!”

    小糰子如同一隻驕傲地小孔雀趾高氣揚。

    秦柳玉的胸口卻如同雷擊一般。

    “你說什麼?”

    晚晚再次重複一遍:“我三哥醒了。”

    小孩眉飛色舞地道:“你就等着我三哥來找你麻煩吧,老妖怪!”

    不僅是秦柳玉,就連蘇幼清也懵了。

    但是她比秦柳玉反應快,趁着蘇晚晚不注意,直接把小孩兒推到了地上。

    “不准你欺負我媽媽!”

    晚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笑容都還掛在臉上,小孩子一臉驚訝:“你不是受傷了嗎?”

    竟然一下子就把她給推到了地上。

    蘇幼清:“???”

    你踏馬竟然關注的是這個?

    蘇幼清深吸一口氣,眼圈瞬間通紅。

    “蘇晚晚,你不準污衊我媽媽!”

    晚晚愣了一下子。

    “我沒有污衊你媽媽呀?”

    小孩兒也沒有摔痛,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晚晚說的是事實,電視上說你們這種行爲就是狼子野心,狼心狗肺,救你們還不如救條狗。”

    晚晚說着,又氣哼哼地哼了一聲。

    家裏面被黑霧吞噬地最嚴重的就是自己的三哥,全身黑乎乎的。

    以至於她懷疑這件事會不會跟秦柳玉有關。

    晚晚今天倒也不想跟秦柳玉計較這件事。

    畢竟她知道等她三哥好了,肯定會親自收拾這兩母女。

    這麼,想着,晚晚跑到了顧松年的面前,甜甜的喊了一聲爺爺。

    老爺子沒想到能在辦公室看見晚晚,一時間有些驚訝。

    “晚晚怎麼了?”

    晚晚一聽,立馬撅着嘴,有些不高興。

    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因爲唱歌難聽帶跑同學被趕了出去。

    見晚晚不說話,老爺子也沒有多說了。

    只是揉了揉晚晚的小腦袋。

    他靜靜的看着辦公室的人,道:“我們家孩子推人的確不對,所以接下來有任何問題,我們家都會積極配合。”

    突然,顧老爺子話鋒一轉,聲音帶着一絲威嚴:“但是如果還要繼續糾纏下去,也不要怪老頭子了!”

    顧松年從到了辦公室,都一直和和氣氣的,臉上總帶着斯文人的笑容。

    因此話音突轉,秦柳玉瞬間就慫了。

    秦柳玉有些不服氣,結果被蘇幼清拉住了。

    出了辦公室,秦柳玉皺着眉頭,道:“清清,你都被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

    秦柳玉話都還沒有說完,就看見了蘇幼清漆黑的眼睛看着她。

    秦柳玉下意識閉了嘴。

    “難道要繼續爭下去?”

    蘇幼清低聲道:“顧方池的爺爺是全國著名畫家,奶奶是鼎鼎有名的企業家,他的爸爸和蘇家旗鼓相當,甚至旗下很多企業是爲國家做事,這麼咄咄逼人,到時候把別人逼急了,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喫。”

    秦柳玉怔住了。

    “那個孩子的家裏人都這麼厲害?”

    蘇幼清看了秦柳玉一眼:“不然呢,要是剛纔把他爺爺惹了,我們也沒好果子喫。”

    秦柳玉這才深吸一口氣。

    “我……我不知道。”

    蘇幼清受不了秦柳玉這個樣子,直接轉身就走了。

    ——

    蘇幼清受傷這件事班上的小朋友也知道了。

    等到下午放學回家的時候,就有小朋友指着顧方池的方向道:“媽媽,就是他欺負了清清!”

    “他可壞了,還打人!”

    ……

    幼兒園的小朋友尚且分不清善惡和對錯。

    他們只相信自己眼睛裏面看到的。

    但是晚晚聽見後一點也不開心。

    她擋在自己小池哥哥的面前,然後捂着自己小池哥哥的耳朵。

    “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顧方池從來不在意這些語言。

    他雙腿殘疾的時候,還有比這罵的更難聽的。

    他揉了揉晚晚的腦袋,輕聲道:“我沒關係,晚晚不要生氣了。”

    小糰子撅着嘴:“是他們亂講。”

    剛剛她還聽到她們班一個跟她玩的比較好的朋友說自己的小池哥哥是小瘸子。

    明明他的小池哥哥已經好了!

    晚晚決定以後再也不跟他們玩兒了。

    等到蘇寄舟來接她的時候,晚晚都是撅着一張小嘴,把花壇門口的小草都扒光了。

    綿綿老師怎麼叫她,晚晚都低着頭。

    蘇寄舟皺着眉頭,很明顯感受到了小女兒情緒不對勁。

    顧方池已經被家裏的保鏢接走了,幼兒園門口也沒什麼小朋友了。

    因此蘇寄舟朝着晚晚喊了一句。

    晚晚這次停止了拔草的動作。

    當蘇寄舟看着晚晚泛紅的眸子,頓時吸了一口氣。

    “這是怎麼回事?”

    綿綿老師連忙把今天的事情解釋了一番。

    蘇寄舟聽後臉色越來越陰沉。

    “晚晚,以後蘇幼清再惹你,該怎麼打就怎麼打!”

    晚晚悶悶地地點點頭。

    綿綿老師一臉正經,心想這哪裏是教小孩兒啊。

    但是晚晚還是不開心。

    以後她不能去合唱團了,小池哥哥也因爲蘇幼清的關係,被班級裏的小朋友給孤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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