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晚晚可不允許自己二哥這個狀態,直接把蘇與時從沙發上拉起來。
蘇與時壓根沒想到晚晚這麼大力氣,一下子連拖帶拽,從沙發上站起來。
公寓是有一個開放式廚房的,而且每天助理都會在冰箱裏更換新的菜。
今天助理還沒有來,冰箱裏還有一大包溼面和雞蛋。
蘇與時知道晚晚是餓了,直接擼起袖子,在廚房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蘇與時沒辦法,打了個電話給自己助理,問她圍裙在哪裏。
助理一聽說蘇與時做飯,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趕緊以八百米的速度衝過來,甚至還囑咐蘇與時千萬別動廚房。
蘇與時頓時覺得自己被小看了,電話一關,擼起就開始幹。
晚晚站在小板凳上觀看。
別說,那架勢的確要比自己爸爸好一點。
至少那雞蛋一下子就打在了碗裏,而且沒有一點蛋殼。
蘇與時想做陽春麪,覺得挺好做的,於是搜了一個視頻,看起來有模有樣。
“晚晚,煮麪的時候需要放蔥花嗎?”
蘇與時額頭上已經有了一層細汗。
視頻太簡略了,很多步驟他都不懂。
“白色的是豬油嗎,咱們家沒有這玩意,蠔油可以嗎?”
晚晚看着自己二哥忙碌,但是聽的一頭霧水。
小糰子長這麼大,沒做過飯。
那會兒太小了,李春梅不放心她,怕她把碗給打翻了,也就是讓她幹其他的。
但是也是做過一次的,之後李春梅一句話不說,把她揍了一頓,一邊打她,一邊說她賠錢貨。
小糰子記仇,全都記得。
在道觀的時候,師兄師弟們都不用她幹活兒,所以每天都是他們做好了飯菜端在桌子上喂她喫飯。
回到家更不用說了,蘇寄舟這半年來請了不知道多少個廚師。
這會兒看見蘇與時手裏拿着黑乎乎的蠔油,晚晚心頭覺得怪怪的。
但是看着自己二哥這麼信任自己的目光,晚晚小腦袋點了點,認真說:“可以噠!”
蘇與時是十分相信自己這個妹妹的,嘎嘎兩下就倒了不知道多少蠔油進去。
蘇與時:“……”
男人慌忙的又挑了一些出來,不好意思道:“那啥,是這個蠔油瓶子設計太不合理了,怎麼連泵都沒有啊。”
晚晚也點點頭:“唉,人類迷惑設計又添了一個蠔油瓶子。”
兩兄妹此時早廚房折騰滿天,蘇與時看着麪條煮的輕輕一掐就斷了,感覺應該是煮好了,於是從鍋裏撈了起來。
蘇與時還往上面放了幾片青菜葉子和雞蛋。
小糰子早就迫不及待地上了桌子,一手拿着勺子,一手拿着筷子,眼睛可憐巴巴地看着對方。
蘇與時把做好的麪條端了過去。
晚晚看着陽春麪顏色雖然有些黑,但是!麪條上面點綴的荷包蛋和菜葉子着實不錯。
晚晚覺得這肯定能喫的。
小糰子迫不及待地拿着筷子吃了一口荷包蛋。
但是第一口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二哥,荷包蛋是甜的呀?”
蘇與時一愣,嚐了嚐自己的,發現果然是甜的。
但是男人還是強裝鎮定,說:“誰說荷包蛋一定是鹹的纔行,我們這邊都是喫甜口的。”
晚晚雖然覺得怪怪的,但至少還在自己接受範圍以內。
緊接着又吃了一口面。
第一次的時候沒夾起來,第二次的時候夾起來了,結果剛碰着嘴皮就掉了下去。
晚晚不理解,晚晚不開心。
“二哥,這也是新做法嗎,你學的哪個做飯博主啊?”
蘇與時面前的麪條一口沒動,此時有些心虛,磕磕巴巴地看着晚晚:“那啥……晚晚,我們出去喫吧。”
他們蘇家人,似乎真的沒有做飯天賦。
晚晚疑惑地看着碗裏面賣相還挺不錯的麪條,覺得有些浪費食物,乾脆直接把碗傾斜,另外一隻手拿着勺子,小嘴兒碰着碗口,小嘴叭叭叭地嚐了一大口。
結果——
“咳咳咳!”
小糰子喫的肺都快咳出來了,眼圈紅紅的。
“二哥,這湯怎麼也是甜的呀?”
爲什麼帝都人的口味兒這麼奇怪,這麪條都快齁死她了。
蘇與時心虛,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晚晚啊,你們綿綿老師有沒有跟你們說過是人都會做錯事的?”
晚晚默默的點點頭。
蘇與時放心下來了,搓了搓手,說:“你二哥第一次做飯,錯把糖當鹽巴放了。”
晚晚:“……”
小奶糰子的表情瞬間變得無奈起來,一副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的模樣。
晚晚看着還剩下一點點的麪條,在掙扎中還是選擇了蘇與時的提議,出去喫。
蘇與時住在市中心,一出去就是整個帝都最繁華的地方。
一米九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衛衣,懷裏還抱着一個扎着兩個小辮子的小孩子。
小孩子只露出了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路上都在看長的好看的小姐姐。
不管是身高還是氣質,在廣場中央絕對是耀眼的存在。
蘇與時帶着晚晚來到了一家五星級酒店。
晚晚道:“二哥,這是不是我們家的呀?”
蘇與時一隻手拖着晚晚,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小奶糰子的腦袋瓜子。
但是還沒得手小孩子就抱着自己的腦袋,一臉認真地說:“不能摸我腦袋!”
蘇與時看着已經亂成雞窩的晚晚,還是悻悻的收回手:“嗯,咱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