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眼神十分無奈。

    她爸爸一後備箱的行李,知道的是去幫忙尋找陣眼,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去旅遊的呢。

    只不過蘇寄舟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女兒話裏的意思。

    倒是車上的保安都看不下去了,提醒道:“蘇董,西南那邊路不太好走,這些行李可能會成爲累贅。”

    蘇寄舟經過保鏢這麼一提醒,終於反應過來了。

    回頭看向自己的行李,也覺得自己有些誇張了。

    於是又讓人卸下了不少。

    最後老父親揉了揉晚晚的腦袋,認真說:“爸爸必須跟你一塊兒去。”

    女兒一個人跨越一千八百公里,他怎麼可能放心的下。

    如果不是晚晚的身份,無論如何他都會阻止的。

    晚晚瞧着自己爸爸一副要去赴死的模樣,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她不理解,明明只是去找個東西,怎麼自己爸爸就一副自己快要死了的模樣?

    晚晚不懂,晚晚不理解。

    四個小時後,一輛白色的飛機降到了s省的機場。

    機場的外面,站着許多身穿軍服的士兵,而中間,則站着一羣穿着西裝的男人。

    爲首的男人年過半百,但是頭髮已經花白,眉間染上一絲憂愁,明顯是因爲最近的洪災感到無力。

    蘇晏清和張懷玉站在男人的身後,當看到晚晚從梯子上被牽着下來的時候,二人激動得向前走了幾步。

    晚晚一看到自己三哥,趕緊噠噠噠跑了過去。

    “三哥~”

    晚晚完全忘記了自己身旁的老父親,直接甩開手,帶着一絲小顫音,然後像個小炮彈一樣抱住了蘇晏清。

    “三哥,我來啦。”

    蘇晏清眼神中帶着一絲無奈。

    只不過現在晚晚來了,他心裏還是鬆了一口氣。

    蘇晏清嗯了一聲,輕輕地揉了揉晚晚的腦袋,算是對晚晚的迴應。

    蘇晏清的手上都有繭子,晚晚只覺得腦袋有點癢,嘻嘻兩下就跑掉了。

    “懷玉師侄~”

    “小師伯。”

    懷玉雙手作輯,語氣動作十分恭順。

    張懷玉才送自己師父上飛機休養,此時雙眼還泛着紅血絲,臉上也帶着一絲睏倦。

    晚晚平時看着大人的時候,都是擡着頭看的。

    此時張懷玉恭恭敬敬地低着頭,晚晚也只能擡着頭然後歪着脖子看。

    一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眼神中還帶着一絲懵懂,張懷玉的目光正好對了過去,心臟瞬間像是被什麼擊中了一樣。

    “懷玉師侄,你辛苦了。”

    晚晚本來是想學着大人的樣子拍拍張懷玉肩膀的,無奈自己擡手都夠不到懷玉的肩膀。

    最後小糰子還使出了喫奶的力氣踮起腳,仍然夠不着。

    沒辦法,晚晚只能拍了拍張懷玉的大腿。

    張懷玉瞬間哭笑不得。

    雖然兩個月不見,小師伯還是那個小師伯。

    晚晚把手給張懷玉牽着,幾人一塊兒走到了機場的等候室裏。

    四個小時的飛機讓晚晚有些困頓,蘇寄舟便讓人給晚晚準備了一個大蛋糕先湊合湊合。

    而s省的高層看到小姑娘抱着一個比她臉還要大的蛋糕喫的時候,整個人震驚不已。

    更意想不到的是,這個當爹的,竟然只是說先讓孩子墊墊肚子。

    那麼可以想象,這孩子平日裏到底有多能喫。

    “這位就是天師會的顧問……蘇晚晚?”

    晚晚聞言,嘴邊的奶油都沒來得及擦掉,趕緊點了點頭:“我就是蘇晚晚。”

    翟剛並沒有因爲晚晚是個孩子就看輕了她,反而對晚晚更加尊敬,於是對晚晚自我介紹了一番。

    其實有一半的話晚晚都是聽不懂的。

    但是看着對面這個大叔這麼有禮貌,甚至還伸出手要跟自己握手,晚晚趕緊悄悄地在後背擦了擦自己的手,一本正經地介紹道:“翟叔叔您好,我叫蘇晚晚,現在還在帝都讀幼兒園。”

    還……還在讀幼兒園?!!

    翟剛知道晚晚很小,但是還是被幼兒園這三個字深深刺痛了內心。

    而且晚晚長的實在是太乖巧,怎麼看都像個被家裏寵着長大的孩子。

    就拿旁邊的蘇寄舟來說,從下飛機開始,臉色就談不上多好。

    但是翟剛好歹混了這麼久,也只是愣了兩秒,又開始跟晚晚說話。

    晚晚雖然說話奶聲奶氣,但有問必答,談吐之間絲毫看不出來面前的孩子只有四歲。

    等了解完情況,翟剛便派了一羣人保護天師們的安全。

    去尋找陣眼的路上,蘇寄舟和蘇晏清跟在晚晚的身後。

    此時,晚晚已經換上了一身黃色的道袍,道袍的胸口,隱隱約約還有一道透明的陰陽八卦陣圖案。

    張懷玉見到晚晚的衣服,眼神非常羨慕。

    心想小師伯不愧是小師伯,整個天師會敢穿黃袍的天師不足五人,她小師伯小小年紀穿上了不說,胸口還敢帶八卦圖。

    “小師伯,您能感受到陣眼嗎?”

    張懷玉一下車,就看見晚晚一手捏着桃木劍,一手打着愛莎公主的小雨傘沉默不語。

    晚晚歪着頭看向張懷玉,指着面前綿延不絕的山峯說道:“懷玉呀,你發現這座山有什麼不一樣嗎?”

    張懷玉一眼看了過去,只能看見因爲下雨,山林間泛起了濃濃的白霧,此刻正隨着風在山林間遊走。

    再看其他的,卻一點也看不出來了。

    張懷玉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可還是如實地說道:“看不出來。”

    小糰子一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張懷玉慚愧地低下頭。

    晚晚擡頭看了一眼張懷玉,隨後指向了最遠處的山峯,問道:“懷玉,你看那座山峯像什麼?”

    “啊?”

    張懷玉遠遠看了過去,半天沒看出晚晚指着的山峯像什麼。

    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張懷玉眉頭一緊,語氣中帶着一絲顫抖:“龍頭?”

    晚晚嗯了一聲,然後眼神從左到右掃了一圈,說道:“這裏是s省的龍脈。”

    別人或許不懂龍脈是什麼,但是張懷玉作爲天師會的天師,不可能不知道龍脈意味着什麼。

    只不過是龍脈的話,他師父應該一早就看得出來纔對啊?

    晚晚似乎知道張懷玉心中的疑惑,解釋道:“這條脈絡雖然是龍脈,但是你也看見了,龍頭受損,氣數已盡。”

    他們國家整整傳承幾千年,雖然很多神話故事是編撰而來,但並不是所有都是假的。

    古時候每個地方都有龍脈,有龍脈的地方能保護地方百姓不受自然的災害,有的龍脈甚至會保護方圓百里的土地能得到豐收。

    但是經過幾千年的演變,戰爭,思想,再加上如今過度的開發,天師會所發現的龍脈不足十條。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竟然也能發現一條龍脈。

    可是很快,張懷玉就發現了不對勁。

    “既然這裏有龍脈,這些地區應該風調雨順纔對,爲什麼還會下這麼久的雨?”

    “因爲龍脈的源頭被人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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