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一會兒功夫,顧廷源的公司就發出了當天地下停車場的視頻,甚至把那小明星被保安拖走的視頻都放了進去。

    晚晚都替這個小明星燥的慌。

    晚晚喫着網上的大瓜,估計是屁股坐麻了,晚晚換了一個位置,腦袋躺在哮天犬的肚子上,然後半邊身子懸浮在半空中,姿勢十分怪異。

    綿綿老師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晚晚這幅模樣。

    “晚晚。”

    晚晚聽到了熟悉的聲音,趕緊從沙發上站起來,然後一下子就看見了站在玄關處的綿綿老師。

    “綿綿老師!”

    晚晚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滿臉欣喜。

    小糰子的小奶音直接破開,場面十分滑稽。

    晚晚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直接跑到了綿綿老師的身邊,然後一把抱住了晚晚,忍不住問道:“綿綿老師,你怎麼來啦?”

    綿綿老師看了一眼身後的蘇寄舟,眼睛裏帶着一絲詢問。

    感情家教這件事,還沒有給晚晚說啊。

    綿綿老師蹲下身,目光與晚晚的目光重合,輕聲道:“以後綿綿老師來教晚晚,好嗎?”

    晚晚直愣愣的站在綿綿老師的面前,猶豫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可以是可以,但是……”

    晚晚聲音帶着一絲猶豫,緊接着,就把目光看向了自己老父親。

    蘇寄舟心臟一緊,總覺得晚晚要說出什麼語出驚人的話。

    果然,小奶糰子深吸一口氣,說:“既然綿綿老師要來,爸爸你記得把窗戶給封好。”

    蘇寄舟愣了一下,想到了什麼,臉上頓時五彩斑斕。

    小孩兒這話直接讓他手癢癢的。

    晚晚看着蘇寄舟典型的搓手動作,下意識捂住自己的屁股,解釋道:“我這不是怕我的成績太差,綿綿老師看見了崩潰嘛!”

    晚晚想着,覺得這樣仍舊是有些不保險,緊接着又說道:“我覺得速效救心丸也要準備着,之前來教我數學的小姐姐就是這麼說的。”

    尤其是那個小姐姐看了她的算術題以後,臉色蒼白,捂着自己的胸口,好像下一秒就要飛昇一樣。

    綿綿老師聽見晚晚奶聲奶氣的話,一時間哭笑不得。

    只不過她這次來蘇家給晚晚補習,主要是捨不得晚晚。

    “晚晚,只要咱們認真學習,學不好也沒關係的。”

    晚晚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問道:“那綿綿老師你會跳樓嗎?”

    綿綿老師保持微笑,搖了搖頭。

    “那綿綿老師你會因爲我做不出來算術題,導致心肌梗塞嗎?”

    綿綿老師的微笑差點把持不住,可還是搖了搖頭。

    晚晚見此,心想不愧是自己的綿綿老師,心臟就是要比別的老師堅強。

    對於綿綿老師能夠來教自己數學,晚晚還是很開心的,把自己爸爸打發以後,就牽着綿綿老師上了樓。

    綿綿老師知道蘇家寵女兒,但是從來沒想過蘇家這麼寵。

    綿綿老師一走進晚晚的房間,就看見了買地的洋娃娃,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市場上的爆款或者奢侈品。

    “綿綿老師,我給你找冰激凌喫。”

    晚晚說着,噠噠噠邁着小短腿走到自己房間的小冰箱裏。

    小冰箱裏全是蘇寄舟給晚晚準備的雪糕,一口值五塊錢的那種。

    晚晚選了兩隻自己最喜歡喫的,不由分說給了綿綿老師一隻,然後又給自己留了一隻。

    綿綿老師看着自己手上的雪糕,一時間欲言又止。

    這蘇爸爸就不怕小孩子喫這麼多雪糕拉肚子嗎?

    怎麼還專門買了一臺小冰箱放在孩子的房間裏,那不是想喫多少就喫多少了?

    也不知道晚晚是不是知道綿綿老師心裏的疑惑,小傢伙暴力撕開雪糕的包裝袋子。

    “綿綿老師,你喫完了還有,爸爸說想喫多少就喫多少!”

    看着晚晚那燦爛的笑容,綿綿老師覺得自己任道而重遠。

    只不過晚晚雖然數學不好,但是在學習上態度還是十分認真的。

    綿綿老師十分了解晚晚的性格,知道晚晚在算數上專注力十分有限,因此講了一會兒數學題,就讓晚晚自己去玩兒自己的。

    等小糰子玩開心了,自己就知道要學習了。

    一晃小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晚晚終於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追上了中班的學習水平。

    當老父親看見數學試卷上六十分的成績時,當即給綿綿老師包了一個大紅包。

    因爲家裏有個愛財的小傢伙在,蘇寄舟準備的紅包又大又紅。

    綿綿老師拿着沉甸甸的紅包的時候,覺得實在是太燙手了。

    小糰子勉強跟上了同齡人的水平,蘇記住便對晚晚放鬆了不少。

    晚晚這些日子一直惦記着張清榮的事情,聽說張清榮醒了以後,便讓蘇寄舟帶自己去一趟醫院。

    張清榮被明雷劈得周身的肉已經爛掉,半個月的時間以來,醫院搶救了不知道多少次。

    好不容易把人搶救回來,但是人已經廢了。

    晚晚要去看張清榮是需要上面批准的,但是小糰子天師的身份在那裏,蘇晏清是這次案件的負責人,因此在蘇晏清的帶領下,晚晚順利的進入了張清榮的病房。

    倒是老父親只能在走廊外面眼巴巴地等着。

    晚晚和蘇晏清穿着無菌服,走到了特殊病房裏。

    張清榮渾身漆黑,臉上沒有一點好肉。

    晚晚想要看面相都有點困難。

    張清榮之前本來還有一頭銀白色的頭髮,可是現在已經被護士剃光了頭髮。

    晚晚慢慢的走了過去,看着在牀上發出艱難喘息聲的張清榮,她的眼裏沒有一點表情。

    蘇晏清例行公事,問道:“張清榮,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不然的話現在你這個情況,怕是也不好受。”

    張清榮沒有看蘇晏清,而是一雙渾濁的雙眼盯着蘇晚晚。

    晚晚眼裏沒有一絲懼怕,反而迎着張清榮的目光,眼神清冷,和平日完全判若兩人。

    “五十年前,那場大雨也是你搞的鬼吧?”

    不僅是蘇晏清,就連張清榮也是渾身一震。

    一時間,張清榮的眼睛裏充滿了震驚和懼怕。

    他看着蘇晚晚毫無波瀾的眸子,心底涌起了無限的害怕,內心的黑洞就像是要把她吞噬一般。

    “你,你怎麼知道?”

    從出事到現在,張清榮沒有說過一句話。

    再次開口,聲音嘶啞,難聽地跟烏鴉叫聲沒什麼兩樣。

    晚晚眼底滿是嫌棄。

    “五十年前,你想要提升自己的功法,於是在g省引發了洪水,導致堤壩決堤……”

    說着,晚晚突然歪了歪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張清榮的手臂:“你用着別人的手,還方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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