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撅了撅小嘴兒,最後還是乖巧地點點頭:“那後天我也跟四哥你一塊兒回去。”
晚晚說完,盯着蘇雲知俊俏的臉半天沒有說話。
蘇雲知一愣,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結果什麼都沒有。
“怎麼了?”
晚晚想了想,忍不住說:“我在想我要怎麼救四哥。”
蘇雲知:“???”
男人的眼裏充滿了疑惑。
只是蘇興滿皺了皺眉頭,神情有些嚴肅:“晚晚,是不是你看出了什麼?”
晚晚點了點頭,沒有隱瞞衆人,把之前張清榮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們家被張清榮下了死咒,我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我們家的人身上全部都是陰氣,家裏也被陰氣包裹了,我第一次見到二哥的時候,二哥是我這輩子見過最倒黴的人,後來我發現五哥癡傻,也是因爲額頭上的黑氣作怪。”
“這些黑氣類似於詛咒,哪怕你什麼都不做,黴運都會纏上你,一般來說這類的咒法都是小打小鬧,幾天之後就會恢復正常。”
“但是我們家的情況不一樣。”
晚晚說完,眼神擡了起來,看向了蘇雲知:“我們家被下的是死咒,並且已經被下了很久,所以爸爸,二哥,三哥還有你們,纔會不斷出事。”
“如果是普通人,那麼一家人就算是完了。”
晚晚說着,心裏突然泛起一絲疼痛。
但是她說的並沒錯,世界上天師數量這麼少,不可能每一家人都像他們家這麼幸運。
有些人可能直到死都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四哥,你額頭上雖然沒有死氣,但是陰氣已經圍繞了你的全身,就算是你要參加比賽,終究會以失敗而告終,甚至連參加比賽的機會都沒有。”
蘇雲知背後一涼,緊接着額頭上冒起了豆大的汗水。
晚晚是天師的事情他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只是晚晚的話,讓他想到了這幾個月來的一些事。
就如晚晚所說的那樣,他不管做什麼,都無比艱難,最後皆是以失敗而告終。
可是一想到半個月以後的比賽,蘇雲知的心緒一時間十分複雜。
這場比賽,是他職業生涯裏面最重要的一場比賽了。
蘇雲知想着,蹲下身,漆黑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溫柔,他也不清楚晚晚能不能理解他,只是道:“晚晚,這次的比賽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不管最後結局怎麼樣,我都必須要去。”
晚晚點了點頭,她能明白自己四哥心裏的想法。
“我知道,四哥你就是把滑冰當飯喫嘛,就像晚晚一樣,當天師就是爲了混一口飯喫,但是我不可能因爲有困難,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我就不當天師了吧,我想四哥你也是一樣的,對不對?”
晚晚的大眼睛眨了眨,眼神中帶着一絲詢問。
蘇雲知低着頭,望着晚晚的模樣,隨後笑了笑:“晚晚說的沒錯。”
晚晚嘿嘿一笑,然後拍了拍自己四哥的大腿,說道:“四哥,沒關係的,等回去以後晚晚天天去體工隊找你,保護你的安全。”
蘇雲知想說什麼,卻被晚晚搶先一步:“你們隊裏面只是不讓你出來,但是沒說我不能進去。”
妹妹說的好有道理。
只不過晚晚一心想要保護他,蘇雲知心裏一暖。
兄妹幾人逛完街後,一人手裏面拿了不少東西,就連哮天犬的脖子和嘴裏,都有不少東西。
這些全部都是要帶回帝都的。
晚晚手裏提着大禮盒,一隻手還拿着一根大雞腿。
等喫完雞腿的肉以後,晚晚把骨頭留給了哮天犬。
哮天犬偏過頭,死活不喫。
晚晚有些疑惑,看見哮天犬不喫,也沒有勉強。
回到酒店裏,晚晚睡了一會兒。
等她睡醒以後,就看見自己四哥在走廊上打電話,聲音雖然小,但是她還是能聽的一清二楚。
這時候自己四哥明顯有些生氣了。
晚晚這下子哪裏還能忍,直接從牀上走下去,連鞋子都來不及穿。
緊接着,晚晚走到自己四哥的身後,就聽見了蘇雲知的聲音。
“名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突然變成你了?”
“……”
蘇雲知神情有些激動,以至於晚晚站在他身後都沒有發現。
晚晚歪着頭,仔細聽着電話裏面的聲音。
只見對面嘲諷了幾句,晚晚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小糰子直接用手拉了拉蘇雲知的上衣。
蘇雲知話音一頓,下意識低下頭看向了晚晚。
“晚晚?”
蘇雲知第一想法是掛斷電話,然而晚晚卻趁着他低下頭的時候一把搶過了手機。
晚晚看着上面顯示的一長串電話,生氣道:“哼!我告訴你,是我四哥的東西我蘇晚晚一定會幫我四哥搶回來,等我回去以後再來收拾你!”
對面的人:“……”
蘇雲知:“……”
蘇雲知垂眸,看着晚晚的樣子,覺得小姑娘比他想象中還要彪悍一點。
晚晚比蘇雲知還要生氣一些。
小糰子氣呼呼的掛斷了電話。
但是生氣歸生氣,遇到這事兒晚晚覺得自己四哥纔是最難受的。
於是小糰子深吸了一口氣,緊接着捏緊自己的拳頭,惡狠狠的說道:“四哥,你不要害怕,等回去以後,晚晚一定幫你教訓他們。”
蘇雲知眼眶一熱。
晚晚覺得自己四哥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臉色有些慌張,趕緊道:“四哥,四哥,你別哭呀!”
晚晚仰着頭看他的模樣實在是太搞笑了,蘇雲知本來還酸脹的內心,頓時被晚晚這一跺腳給弄的笑了出來。
隔日,晚晚起了一大早。
兄妹幾人在g省的最後一天,去看望了宋家夫婦和儀光楦。
宋家夫婦因爲被救以後還沒有反應過來,再加上還要入院觀察,一直沒有來得及感謝晚晚。
沒想到他們還沒去感謝小孩兒,小孩兒自己卻來了,而且還給他們帶來了兩隻大鵝。
宋家夫婦看着那兩隻油亮亮的大鵝的時候,嘴角一抽。
但是晚晚長的漂亮,今天穿了一件粉紅色的小短裙,臉上還帶着一點紅暈。
宋夫人從來沒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孩兒,一時間盯着晚晚不肯移開。
晚晚走到病牀邊,上下打量了一眼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