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涉及產業衆多,祖上的產業一直保留到了現在,雖然財力不及蘇寄舟和顧廷源,但確是實實在在的豪門。
郭巧巧的父親並不是郭家的當家人,掌權的是郭巧巧的小叔叔郭闊,而她的爸爸因爲不擅長經商,則被郭闊打發到了帝都。
這還是因爲郭巧巧是郭家唯一的女孩的原因。
總之父憑女貴。
可那又怎麼樣?
欺負他兒子和乾女兒就是不行!
顧廷源第二天的時候就找到了程鶴璟。
只是比他們更早到的是郭巧巧的父母。
郭柊一副精英模樣,旁邊是一個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
郭柊領着自家女兒站在程鶴璟的面前,義憤填膺地說道:“程老師,我女兒爲什麼會在開學第一天就被人欺負,你們這些老師是怎麼當的?”
程鶴璟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並沒有因爲郭柊的話而有任何情緒變化。
“郭先生,我們這裏是小學,不是幼兒園,如果您覺得老師是保姆的話,完全可以直接聘請一位。”
郭柊頓時眉頭一皺:“你這老師怎麼回事,昨天我女兒回家後就說自己被欺負了,我讓你把欺負我女兒的學生叫過來認錯而已。”
程鶴璟雙眸很淡,金框眼鏡下的琥珀色眸子平靜地如同秋水一般。
“郭先生,我說的很清楚了,郭巧巧不是受害者而是施暴者。”
郭柊一聽不樂意了:“我女兒平時這麼乖,怎麼可能是施暴者,一定是你沒有調查清楚。”
一旁的女人也皺着眉頭,看着程鶴璟的眸子十分不爽:“是啊,我們巧巧昨天回來哭的這麼兇,她只是想調個座位,你這個當老師的不滿足她就算了,還把他叫到辦公室羞辱一頓。”
程鶴璟眉頭一挑,看着躲在郭柊旁邊的郭巧巧。
“郭同學,你就是這麼跟你父母說的?”
郭巧巧紅着眼眶不說話,態度證明了一切。
程鶴璟懂了,也沒說什麼。
這時候顧廷源喫瓜喫夠了,敲了敲辦公室的大門,領着自己兒子和自家乾女兒走進了辦公室。
程鶴璟一看見晚晚,心裏的怒氣就消了一大半。
他旁若無人的朝着晚晚招了招手,晚晚看了一眼郭柊,最後蹦蹦跳跳走了過去。
“晚晚,喫早飯了嗎?”
晚晚點了點頭:“喫過了,李記包子鋪的小包子特別好喫,我還給你帶了幾個。”
說着,就從自己的衣服口袋裏拿了幾個油膩膩的包子出來。
程鶴璟:“……”
這怕是小孩兒喫不完再給她留的吧?
或許是自己的表情出賣了他,晚晚趕緊把手上的包子放到了程鶴璟的手掌,解釋道:“這不是我喫剩的,是我專門給你帶的,但是學校門口有人值日,我沒辦法,才揣到了口袋裏。”
程鶴璟:“……”
一旁的顧廷源:“……”
他都不知道這孩子什麼時候把包子放口袋裏面的。
晚晚的雙手油膩膩的,程鶴璟只能拿出溼紙巾給小孩兒擦手。
郭柊心裏很不舒服程鶴璟的態度。
“程老師,你什麼意思?”
程鶴璟這次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他認真給晚晚擦手中的油水,語氣淡淡的道:“郭先生,如果你在這麼無理取鬧下去,我就只好打電話叫學校保安把你帶出去了。”
想到了什麼,程鶴璟突然擡起頭,忍不住道:“你們郭家我不放在眼裏,不要用你所謂的權利來對我施壓,你的驕傲在我這裏一文不值。”
郭柊聽後氣成了豬肝色。
“你,你……”
晚晚的手這時候也擦乾淨了,看見郭柊氣成這個模樣,忍不住道:“你什麼你,怪不得郭巧巧這個樣子,原來是你們家教不行,上樑不正下樑歪。”
郭柊被一個小孩兒懟的說不出來話來。
顧廷源這時候也冷哼一聲:“本來還準備問問程老師昨天是誰欺負了我兒子,沒想到你們家還惡人先告狀了。”
他這個苦主家長都沒站出來呢,竟然就有人先委屈上了。
顧廷源剛纔在外面就聽見了辦公室裏面的對話,也知道有些話和郭柊說不清楚。
於是他把目光看向了郭巧巧。
“小屁孩,給我兒子道歉。”
顧廷源一心都是乾女兒和兒子,兩個都是他的逆鱗。
他說話的時候聽起來風輕雲淡,可在場才能感受到那層威壓。
郭巧巧只覺得周圍的空氣瞬間冷卻,面前三人的目光同時看向她。
畢竟是小孩兒,郭巧巧直接就哭了出來。
“爸爸,我沒欺負她,是他們欺負我!”
郭柊見女兒竟然被顧廷源嚇哭,心裏更加確定自己女兒沒錯。
一旁的郭母見女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趕緊上前安慰。
晚晚砸砸嘴,心想會哭的孩子有糖喫,這話還真不假。
她小池哥哥可是小男子漢,從來不會哭鼻子,更不會告狀。
但是這活兒她蘇晚晚熟悉啊。
於是晚晚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淚嘩啦啦地就往下掉,哭的撕心裂肺。
“郭巧巧是說謊精,明明是她先說顧方池的不好,說他沒媽,還是個瘸子,活該後媽不要他,全班同學都聽見了,是她自己親口承認的,我們是好寶寶,嗚嗚嗚——”
郭母一聽,更加不覺得自己女兒有錯了。
郭柊卻覺得這話有些不對味兒,正準備說話的時候,他妻子先開了口。
郭母抱着女兒,語氣頗爲不以爲然:“我女兒說的有什麼錯,你兒子不就是個瘸子,這麼早就沒媽了,生下來就是剋星。”
顧廷源臉上的表情頓時僵住了,下一秒臉色鉅變。
晚晚的臉色也很不好,直接開口道:“我看剋星是你自己吧?”
“你說什麼呢!”
晚晚冷哼一聲:“你生在陰時陰月陰年,三歲克母,七歲克父,十歲克兄長,你今年三十歲,等你三十歲的時候還要剋死你老公,天煞孤星這個稱號是給你的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