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並不想再多說什麼,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給對方一個,直接轉身離開。

    李笑笑沒有聽清楚律師說的什麼,只是看着自己媽媽一直站在門口不說話。

    “媽,你怎麼了?”

    李笑笑心裏優秀害怕,尤其是她媽媽此時臉色十分不要。

    “啪——”

    李笑笑話音剛落,臉上就被扇了一巴掌。

    李笑笑有些懵逼,還不知道自己幹什麼了。

    心裏正委屈着,結果她媽媽直接把手中的文件扔到了她頭上。

    “怎麼了?”李笑笑母親幾乎帶着哭腔道:“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

    李笑笑還沒說話,李笑笑父親便出來看見這一幕,趕緊護住女兒:“老婆,你這麼兇幹什麼?”

    “你知不知道她都幹了什麼?在網上罵明星,人家明星的律師都找上門了!”

    李笑笑母親十分崩潰,她空中幾個點指,隨後忍不住道:“我看你讀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

    可是罵歸罵,李笑笑母親內心是覺得這明星是小題大做的。

    看着自己女兒哭的着呢兇,她自己也軟了下來。

    砰砰——

    一家人正在痛哭的時候,大門再次被敲響。

    此時大門沒有關,三人一擡頭便看見穿着黑的警服的民警。

    “您好,請問誰是李笑笑,我們接到羣衆報警,請李笑笑跟我們到警局瞭解一下情況。”

    李笑笑直接被帶走了。

    不管李家人怎麼奔走,甚至鬧到了網上,卻不見有一個人心疼。

    [雖然我不是蘇與時的粉絲,但是我覺得活該。]

    [說句話你們別罵我,我的確討厭蘇與時,但是都這個時候,在網上蹦躂就屬於落井下石,這可不是人乾的事。]

    [都十六了,不應該啊。]

    [媽的,也就是欺負咱們時哥不在,要不然罵死你。]

    [時哥平時罵的可髒了。]

    [嗚嗚,也不知道時哥和晚晚醒了沒有,有沒有在H市的朋友說一下情況?]

    [樓上的,本人就在H市,離人民醫院也很進,但是人民醫院現在被圍的水泄不通,粉絲們都在醫院門口等着,當然蘇爸爸讓我們粉絲離開,說是不接受看望也不接受採訪,是我們擔心時哥和晚晚,一直沒走的,沒有打擾到任何人,喫飯後垃圾也帶走了,現在情況我們也不清楚,但是這幾天很多醫學界的泰斗人物都來了。]

    [這,這得多嚴重啊。]

    [當時看了古鎮遊客拍的視頻,晚晚當時掉下來還有意識,但是身上都是血,女瘋子也是進氣多出氣少,具體怎麼樣我們也不清楚,但我估計不死也快死了。]

    [樓上有視頻嗎,我也想看。]

    [看你孃的,有什麼好看的!]

    除了官方給的監控視頻外,其餘視頻在短短半小時內全部都被刪除了。

    就連相機上的視頻也被莫名其妙地刪除。

    一晃三天過去,熱度不減反增。

    蘇與時傷勢在幾人中最輕,但也好不到哪兒去。

    在做完手術後第二天晚上才醒的,可是一直打不起精神,一醒來就張着嘴哭,非說着要見晚晚,五個護士按腿的按腿,按手的按手,蘇與時總算書安靜了下來,然後又昏睡了過去。

    而晚晚的情況比所有人預想中還要好幾分。

    或者說小姑娘的求生欲十分強大。

    這是莫驚春對着蘇起淮說的。

    蘇家裏,蘇寄舟最禁不起聽到晚晚的任何不是,因此莫驚春這幾天悄悄把晚晚的狀況如實告訴過蘇起淮。

    “晚晚這次情況不大好,身上多處骨折,最嚴重的是心臟的傷,能不能挺過來都不好說,就算挺過來了,還要看併發症……”

    蘇起淮懂莫驚春的意思,即便心裏知道,可還是忍不住哀求道:“莫先生,我知道您是全國最厲害的醫生,還是晚晚的師兄,您能不能救救她?”

    莫驚春聞言,放在辦公桌上的手突然一顫,隨後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晚晚小時候問我,如果明知道救不了,那醫生還會救嗎?”

    “我當時告訴她,人各有命。”

    莫驚春頓了頓,突然笑了笑:“因爲我一眼就能看得出人的生死,我說救不了就是救不了,醫生是人不是神,阻止不了人的死亡。”

    “但是晚晚不一樣,就算人想要她死,但她不想死,不管是人是誰,都阻止不了。”

    說完,莫驚春站起身,輕輕地朝蘇起淮點頭:“無論如何,我會護着晚晚的性命。”

    天上下來的小菩薩,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死了呢?

    果然,第三天的時候,ICU裏面的晚晚睜開了眼。

    只是周圍靜悄悄的,只有儀器發出嘀嘀嘀的聲音。

    晚晚想要扭頭,結果脖子都轉不動。

    很快,晚晚就看見那緊閉的大門打開了,烏泱泱進來一羣小老頭,全部都穿着隔離服,手裏還拿着文件夾。

    晚晚眨了眨眼睛,從人羣中看見了鶴立雞羣的莫驚春。

    多日沒有進水的晚晚只覺得喉嚨嘶啞,想說話卻發出了鴨子叫。

    晚晚自己都被逗樂了,自己直接嘎嘎地笑了起來。

    莫驚春從一衆醫學界泰斗中走出,來到了晚晚的面前。

    “晚晚,這是什麼?”

    莫驚春比了一個2。

    晚晚:“耶!”

    莫驚春鬆了一口氣,心想還好晚晚還是以前那個晚晚,一樣的傻。

    即便帶着口罩和眼鏡,晚晚卻覺得莫驚春整個人都舒坦了。

    此時她腦袋跟漿糊一樣,還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

    莫驚春知道這是正常現象,於是道:“你爲了保護你二哥不被瘋女人霸王硬上弓,自己掉下樓了,還記得嗎?”

    晚晚一愣,想了想,還真是。

    於是點了點頭。

    隨後又想到了自己二哥,於是用眼神詢問。

    莫驚春立馬明白,解釋道:“你二哥沒事,傷勢不嚴重,住一個月就出院了,你現在傷的重,不過還是要好好配合師兄養病,一切等出這裏再說,知道嗎?”

    晚晚嗯的一聲。

    但是她顯然不關心自己傷的,而是艱難道:“瘋女人有問題,給我弄死她!”

    晚晚記不得自己是怎麼摔下陽臺的了,只是現在渾身疼的厲害,如果不是現在這麼多人看着,她早就滿眼冒淚花了。

    一想到自己這個樣子是因爲那瘋女人,晚晚憤怒的小人兒恨不得把對方切成塊兒下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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