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的答案,乍一看還以爲是語文題呢,可是一看那題目,竟然是數學題。

    這本作業是誰做的來着?

    晚晚忍不住把目光看向了蘇與時。

    蘇與時趕緊低下了腦袋,輕聲嘟囔道:“初一的數學題太難了,我好像不會做。”

    晚晚:“……”

    您何止是不會做呀,這通篇寫的都是知道不知道。

    晚晚得把作業全部拿回去重做,回去的時候那小嘴兒都快嘟到天上了。

    更重要的是她發現,好像全班只有自己一個人沒寫完作業。

    那些說自己沒有寫完作業的同學今天竟然把作業都帶來了。

    敢情大家都能一支筆,一盞燈,一個晚上就能創造奇蹟,就她不能。

    第一次請家長完成作業就這麼暴露了。

    那作業晚晚愣是趕了半個月才交上去。

    到了下學期,晚晚適應的很快。

    而且她的身邊還多了一個小跟班——祝滿紓。

    經過晚晚的治療,祝滿紓的身體好了不少,臉肉眼可見的圓潤了不少。

    祝滿紓的期末成績很好,考了年級第三名。

    然後又一次坐到了晚晚的身後。

    看到晚晚的那一刻,祝滿紓嘴角一抽。

    “你這麼厲害,到底是怎麼考的倒數第一名呀?”

    晚晚忍不住看向祝滿紓,滿臉疑惑。

    祝滿紓無奈道:“爺爺需要人照顧,剛好錯過了第一次的月考。“

    晚晚懂了。

    她深深的看了一眼祝滿紓,道:“以後你考試就坐在我身後吧。”

    祝滿紓:“……”

    他其實並不想。

    然而晚晚一語成讖,接下來兩年的時間裏,他竟然真的一直坐在晚晚身後,他考第三名,晚晚就考第二名,他考第十名,晚晚就考第九名。

    祝滿紓倒是不傷心,只是每次看見成績的時候,總有一點點的心塞。

    一晃時間過了兩年,晚晚如同普通人一樣,每天按時上學放學,每週都是周天的時候到學校趕作業。

    在這兩年多的時間裏,晚晚直接成爲了一中的傳奇人物。

    作爲初三的大姐大,他手底下的那幾個小混混全部都考上了高中,所有人中考的時候超常發揮,考出了看所謂有的成績。

    對於這一點晚晚十分羨慕,畢竟自己可是一到考試的時候不是肚子疼就是想上廁所,雖然每次結果都不錯,但是那心情跟坐過山車沒什麼區別。

    晚晚把小弟們送往了高中沒兩年,自己也快步入高中了。

    初二下學期的時候分班,初三一開學就由陳鶴璟接手。

    程鶴璟今年三十二歲了,然而時光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丁點的變化,他和以往一樣,帶着金框架眼鏡,簡單的一件衛衣衛褲,簡簡單單的模樣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剛出校園的大學生。

    程鶴璟對晚晚依舊十分有耐心,晚晚每天上課的時候就叫老師,下課後就喊小璟師弟。

    因此有不少學生傳言,三年級一班的班主任和晚晚是親戚。

    還有的直接傳言程鶴璟和晚晚是姐弟。

    本來源頭就沒有出處,結果後來謠言傳的越來越離譜,以至於根本沒人信。

    初三過後,晚晚覺得學習任務越來越繁重,但是她一點都不着急。

    沒別的原因,因爲她以全年級前十的原因,保送了!

    然而小胖就沒這麼好的運氣,那次剛好考了全年級第十一名。

    小胖每天呼哧呼哧的學習,晚晚每天樂的嘎嘎笑。

    不過學習任務雖然並不繁重,但是每天該學習的還是要學習。

    畢竟顧方池可謂是學校裏有名的卷王,人家初三都還沒有結束,顧方池就已經自學完了高中所有的課程。

    晚晚看見過顧方池拿着前幾年的高考試卷做題,答案是她改的,分數也是她畫上的。

    總之一句話:顧方池就是個天才!

    所以當同學們都還在努力刻苦的讀書時,晚晚已經跟晚晚一塊兒學習高中知識了。

    晚晚看着自己拿一摞摞的試卷,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她知道自己當鹹魚的夢想,又離破碎進了一步。

    臨近畢業一百天的時候,學習委員每天都會在黑板上更新天數。

    晚晚雖然不擔心考試,但是真正開始那天,她還是要跟着同學們一塊兒考試的。

    可即便是這樣,蘇家和顧家的加上都十分緊張。

    顧廷源這段時間基本上天天着家,每天都想往兒子跟前湊。

    準備指點兒子學習的時候,就看見自己兒子在折騰電腦。

    只是看了一眼,顧廷源就默默的退了出去,第二天的時候讓人換了一臺頂尖的設備,順便還給晚晚也準備了一臺。

    兒子拿着電腦輸着代碼,而自己乾女兒……

    “黑土,你到底怎麼回事啊,都說了你是李元芳,你幹嘛一直往人家敵軍的塔裏面鑽!”

    “唐墨,你怎麼又沒了!”

    “啊啊啊啊——唐墨,你太坑了,下次我再跟你玩兒我就是狗!”

    晚晚縮在雙人的書桌面前,帶着耳機,手中的鼠標和鍵盤不斷地在手中操作着。

    再看一看自己兒子,顧廷源忍不住想,還好晚晚不是他親女兒,不然他忍不住教育孩子可怎麼辦?

    當天晚上,晚晚玩兒了一通宵的遊戲,段位成功降了又降。

    第二天晚晚頂着自己青黑的黑眼圈,一邊走,一邊唸叨道:“唐墨實在是太坑了,以後我們不能跟他一起玩兒了,上次我好不容易纔打上去的段位又被他給連累了下來。”

    顧方池看了一眼晚晚怨念的眼神,忍不住道:“少打點遊戲。”

    “是唐墨讓我帶他玩兒的。”

    晚晚嘟了嘟嘴,忍不住道:“我終於知道爛泥扶不上牆是什麼意思了,哪怕黑土師弟是水泥,他也沒辦法粘牆上。”

    這麼多年了,愣是一點進步都沒有。

    現在萬英姐姐都不愛跟唐墨一塊兒玩兒。

    也就是她這個做小師姐的可憐他,不然她也不愛跟唐墨一塊兒玩兒遊戲。

    顧方池沒接話,心裏倒是默認了唐墨菜雞這件事。

    黑板上的時間每天都在更新,班上同學桌子上的書本越堆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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