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無限嚮往地說:“是啊等到他們都長大了,妹妹你說,這個世上該有多麼熱鬧?到處都是孩子們的身影,到處都是孩子們的笑聲和叫孃的聲音,你說好不好?”
“好好!”
伏羲突然說道:“哎?妹妹呀,說到這裏,我倒是想起一個新問題。”
女媧問:“什麼新問題?”
伏羲沉思道:“妹妹你看,咱們這兩個孩子都已經會講話了,你說……他們應該叫你孃親,是吧?”
“是呀,當然是叫我孃親了。”
伏羲問:“那……他們叫我什麼呢?”
女媧一時有些犯愁:“叫你……是呀哥哥,你說,孩子應該叫你什麼呢?”
伏羲搖搖頭說:“我不知道。”
“哥哥,咱們兩個只有孃親,可是……咱們的孩子有孃親,還有……還有……”女媧不知說什麼爲好。
“還有什麼?”伏羲問。
女媧說:“還有你呀!”
“我?”
“是呀!”
伏羲問:“我是誰?”
“你是……孩子孃親的丈夫!”女媧思索着或說。
“孩子孃親的丈夫?”伏羲狐疑地問。
女媧說:“是呀,哥哥你就是孩子孃親的丈夫啊!”
“那……也總得稱呼點什麼吧,難不成也叫我哥哥、孃親的丈夫什麼的?”
伏羲爲難而又認真地說。
“要麼,哥哥你就說吧,你想讓孩子叫你什麼,說出來,我沒意見,反正我這孃親是當定了。”
伏羲皺眉苦思,也不知該讓孩子叫自己什麼爲好。
一擡頭,看到女媧在望着自己樂,就對女媧道:“妹妹,你先別樂,也幫我想想麼!”
“自己想唄!”
伏羲苦着個臉道:“妹妹,你這個孃親當的太現成了。”
“說什麼呢哥哥?女媧不明白。”
“我說你這個孃親當的太現成。”
女媧委屈道:“我還……現成?哥哥你倒是給我說說清楚,我十月懷胎,
又生又養的,卻怎麼到你的口裏成了撿現成了?”女媧問。
“妹妹你先別生氣,聽我說。”
“好,你說。”
伏羲思索着說道:“我說你這個孃親當的現成,是因爲你這個孃親的名分
是咱們的孃親傳下來的,並不是妹妹你自己給自己定的名份,對吧?”
女媧點頭:“對,是孃親傳下來的,怎麼了?”
“可是,妹妹你想,咱們的孩子應該叫我什麼,孃親她沒有教過我們,你說這……”
女媧點頭道:“哦……說的也是,哥哥,你別說話,讓我想想……”
“妹妹,你在想什麼?”伏羲瞪着眼睛等了一會兒,心中起急。
“我在想……小的時候,我曾經和孃親談過這個事情。”女媧說。
伏羲疑惑地問:“說什麼你小的時候就已經和孃親談過這個事情?是不是太扯了?我卻不信。”
女媧點頭道:“這是真的,我不騙你,你還不相信我?”
“哥哥,事情好像是這樣的……”
女媧回憶:
在清風嶺下一處長滿茂密水草的河灘上,蘆花起伏,水鳥飛翔。
太靈兒坐在蒿草上看着牛羊們喫草,小女媧甩着兩手泥巴跑過來,口中叫道:“孃親!”
“女兒,乖,玩兒去吧,捏你的泥人兒去!”太靈說。
“孃親,女媧想問您一件事。”
“哦?什麼事,女兒你問吧。”
女媧撒嬌:“孃親,女兒問了,您一定要告訴我!”
太靈點頭:“好,告訴你。”
“還有,孃親您不許搖頭,好嗎?”
“好好,孃親不搖頭。”太靈寵溺地說。
小女媧高興地說道:“那……孃親,您告訴我,您是從哪裏來的,您的孃親是誰?您的家在哪裏?”
“女媧,瞧你兩手泥巴的跑來找孃親,就是爲了這個事情?”
小女媧點點頭,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的母親。
太靈思索了一會兒道:“女兒呀,孃親告訴你,我沒有家,沒有爹孃,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
窩棚前,伏羲在焦急的等待。
女媧在思索……
“妹妹,你究竟在想什麼呢?都快把人急死了!”伏羲等的有些不耐煩。
女媧擡起頭說:“記得當時……我問孃親時她好像是說……”
“孃親說什麼?”伏羲焦急地問。
三十三天玉清宮內,玉皇大帝和王母娘娘正在注視着人間天皇伏羲和女媧娘娘的動態。
玉皇看到他們爲了這麼簡單的事情發愁討論,心中不覺好笑,口中說道:“好笨!簡直是太笨了,哼哼,朕怎麼就這麼笨?還有愛卿你也是笨的沒誰了,朕當年……”
“陛下不可妄動念頭呢。”看到玉皇大帝伸手朝着伏羲的頭頂點去,王母娘娘連忙制止了玉皇大帝的話,隨即揮手抹去了牆上的畫面。
“嗯嗯,愛卿所言極是,不能隨意動念,我們的一切意念都會直接影響下界分身的思想意志。”
王母娘娘含笑說道:“陛下說的是,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我們今天的行爲已經爲他們打開了思維,這也是天意如此。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會很多,所有的一切還得由他們自己親力親爲,總結經驗,摸索前進。”
玉皇點頭。
下界,伏羲和女媧關於人倫的討論仍然在繼續。
“孃親說她沒有家,也沒有爹孃……爹孃!哥哥,孃親所說的爹孃的娘,肯定是指孃親了,是吧?”
伏羲點頭道:“對,沒錯,應該是指的孃親。”
女媧睜着明亮的大眼睛分析着:“那孃親說的爹孃的爹呢?爹……是指的什麼?爹是不是指的就是……”
伏羲聽了也覺得奇怪問:“是呀,妹妹,你說,孃親所說的爹孃的爹究竟指的是什麼呢?”
“是啊……這爹又是指的什麼呢?”女媧自語。
“哎呀爹……爹。”伏羲重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