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着,走着,逐漸走到了人羣外面,慢慢地,兩個人的心情平靜下來,父親道:“兒子,這一下好了,沒有人再指責我們了。”
兒子點頭說:“對!爹,現在咱們兩個人都不騎驢子,咱們和驢子一起走路,讓他們無話可說。”
父親連連點頭道:“就是!真是的……咱不騎驢了,咱們和驢子一起走路。
看看誰能再說我們一個不字?”
兒子擦了一把汗點頭說:“對對對!就是,咱們誰也別騎驢子,省得人家見了
說三道四的。”
“兒子這話有道理,咱們有的是力氣,多跑幾里路不算什麼,俗話說的好,這
世上的人,有病死的,有氣死的,從未聽說過有累死的呢!驢子咱們是不騎了!走吧!兒子!”
“走!”
父子兩個人牽着毛驢往回走着,迎面來了一羣人。
父子連忙牽着驢子走到路邊,爲對面的人羣讓路。
人羣的紛紛議論聲又傳進了這對父子的耳朵。
有人叫:“喂……你們看!”
“看什麼?”
“快看,對面的一對父子,他們是不是有病啊?”
“有病?”
“是啊!”
“看不出來!”
“你們怎麼……還看不出來?”
有人問:“是呀,看不出來!他們怎麼有病了?他們有什麼病?”
路人丙道:“對對!我看他們也像是有病呢!”
“什麼病啊?”
“傻子!簡直是傻的不行!”
“傻子?”
“他們就是傻子!”路人丙說。
“怎麼會呢?看不出來!”
“你們說,他們要不是傻子的話,怎麼會放着驢子不騎,父子倆一個個累得滿頭大汗!真是希奇又古怪啊!”
人們哄的大笑起來:“哈哈哈……”
“希奇希奇!古怪古怪!哈哈哈……”
“你別說,他們看樣子還真的有點傻!傻子!傻子!”人們竊竊私語。
聽到這裏,甄妃兒忍不住大笑:“哈哈……”
曹丕問:“妃兒,好笑嗎?”
甄妃兒點頭道:“這一對父子的憨態可掬呢!”
曹丕點頭道:“是的,這一對沒有一點主見的父子真的讓人既可悲又可憐。”
“就是。”
“妃兒!”
“子桓!”
曹丕看着妃兒道:“挨你了!”
“子桓,挨着我什麼了?”妃兒迷茫地問。
曹丕望着妃兒說:“妃兒,別耍賴,咱們可是有言在先,你現在得給我講個故事纔行!”
妃兒爲難地望着曹丕道:“我……真的是沒有什麼可講的。”
曹丕搖頭:“不行!我不信!”
“真的子桓,我沒有騙你。”
“好妃兒,你就講一個吧!”曹丕央求道。
妃兒問:“講什麼呢?”
“講什麼都行!知道嗎妃兒?聽你講話也是我的一種享受呢!”
“說什麼呢子桓!淨貧嘴!”
曹丕說:“說真的,妃兒,你講話的聲音,你的言行舉止,在我的眼中都是非
妃兒圓睜雙目問:“真的假的?”
曹丕舉手道:“我曹子桓對天起誓,我說的話都是真的。妃兒你就說吧!講什
麼都行,我都愛聽,真的,你要相信我。”
妃兒被逼的沒有辦法,思索了一陣道:“嗯……好吧!那麼……我就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曹丕高興地說:“好!好啊!”
“這還是聽我母親講的。”
曹丕連連點頭道:“好好!你講吧!在下洗耳恭聽。”
高天上白雲流動,河面上水鳥飛翔,大地上正沐浴着盎然春光。甄妃兒靜靜地講述着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從前,一戶財主家有一箇中年長工叫東生……”
一個叫東生的中年男子在財主家中做長工,麻麻利利地爲牲口攪拌草料。
然後又快步走到磨房去推磨。
長工推動着槓桿一圈又一圈地旋轉着,金黃的玉米顆粒在上下兩扇大石磨的研磨下變成了細小的顆粒……
第二天清晨,雞叫五更時,長工翻身起牀,背起鋤頭到大田裏做活計……他一刻也不停地幹完了田地裏的活計後,收工回到財主家中。
財主見了問:“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活計幹完了嗎?”
長工答:“幹完了!”
財主笑道:“哦……那好,天色還早,一會兒你到西地裏去鋤草吧!”
“老爺,我……”
財主奇怪地問:“你還有話說?”
“是的!”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東家!我……想讓您把我這幾年的工錢給算一算。”長工說。
財主問:“怎麼,你想要工錢?”
“是的,我想用錢。”
“我說你單身一人,又沒有家口,要錢做什麼?”財主奇怪地問。
“我……不想再做長工了,老爺您就把我這些年在您府上做長工的工錢給結算一下吧!”
財主聽了,點點頭道:“好,你的工錢也足夠你買回二畝薄地,成家立業了。走吧,跟我到帳房去算賬取錢。”
帳房中,財主將工錢結算清楚,交給了長工說:“這就是你這二十多年的工錢,全部都在這裏了!”
“好好!”長工連連點頭。
財主交代道:“你要保管好自己的錢財,置辦土地,娶妻生子過生活!”
“知道了!”長工說着,轉身出門而去。
大街上,他懷中揣着自己常年做工掙來的銀錢,心中是既激動又興奮,高高興興地走着。
他拐彎抹角地來到了自己的兩間破草房中,叫來了街坊鄰居。
人們議論紛紛:“他……這是要做什麼?”
一老者問:“冬生大侄子,你……讓我們大家來這裏,想要我們幫助你幹什麼?你就說吧!”
“是呀!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了吧。”大家道。
冬生看了看大家說道:“各位父老,各位鄉親!今天請大家來到我的家中確實是……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大家幫忙……”
老者道:“說!有什麼事情你只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