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敬爸爸。”紅英豪邁的倒了一杯給丈夫:“謝謝爸爸這麼久以來,一直辛勤工作,爲了這個家奔波勞碌,爸爸說我受累,可是以前都是爸爸上班,媽媽糊紙盒還不夠買菜錢,家裏所有壓力基本都在爸爸身上扛着,我,也敬爸爸。”

    袁老三憨笑一聲,和妻子再次碰杯。

    三個孩子看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爸爸要說開場白後開飯麼,怎麼就成了爸媽互相交杯酒了?

    夫妻兩個感謝完了,袁老三才舉杯對孩子們:“爸爸媽媽不是什麼有錢人家,你們卻非常懂事,大寶懂事上進,二寶聽哥哥話上學很積極,也很少生病,小貝貝年紀最小,還是個小嬰兒的時候就沒鬧騰過麻麻,給媽媽省了很多麻煩,還是個有福氣的小妞,

    反正,爸爸覺得有你們,什麼金山銀山都換不了,來,新年快樂,開飯!”

    袁二寶終於等到了,高興的奔着喜歡的大雞腿去。

    雞已經燉得非常爛糊了,大腿要是不好好夾,估計肉都要直接脫骨。

    家裏孩子,一人一個腿,誰也不虧,袁貝貝喫一個雞腿,兩個餃子,差不多就飽了,在飯桌上看二哥選了一個腿,又選了一大塊肘子皮,還吃了好幾塊排骨,驚訝的嘴巴都成o型了。

    二哥哥喫得多,可是家裏富足的一年多以來,卻沒胖多少,就是普通小男孩的體重,絕對沒超標的那種。

    那喫那麼多……

    都拉出來了?

    袁貝貝在飯桌上思考着不合時宜的問題,自己把自己弄得沒什麼胃口喫下一頓了。

    新年,孩子們最期待的環節,除了喫好喫的,拿紅包,肯定算得上第一。

    今年袁老三給家裏掙了將近一千,紅英掙的花花用用還剩下一萬五,一萬六的收入,讓他們不大方都覺得對不起孩子。

    於是紅包也就給得超過了些。

    大寶今年比賽好幾場,都贏了,一直保持穩定的心態,學習也沒掉出班級前五,作爲嘉獎,紅英給了他五十塊,袁老三給了五十塊。

    拿着一百塊的鉅款,袁大寶又高興又擔心,自己拿這麼多錢,爸爸媽媽不會就要節約了吧,那弟弟妹妹和自己,就沒有好菜吃了?

    “瞎操心,拿着吧,爸爸媽媽不會虧待你們的嘴巴的,來下一個是二寶。”

    二寶眼睛放光,但是隻得了五十。

    因爲他太容易花錢了。

    搞不好這錢能拿出去揮霍自然後被人盯上,乾脆給了一堆零錢,起碼花的時候不會一次性全拿出去。

    老三袁貝貝得了和大哥一樣的,但是她除了買郵票就不花錢,錢拿在手裏玩玩,又給交回去了,紅英有專門幫閨女保管錢的地方。

    給孩子們的紅包,大人不心疼給了多少,不過有一點,明令禁止過年的這段時間一下子全部帶出去,人多眼雜,小心弄丟了自己哭鼻子。

    三個孩子裏袁貝貝和袁大寶都不用操心,只袁二寶需要監督一下,每次只能拿幾毛錢快把錢出門。

    初二回孃家,玩了幾天,孩子們在鄉下撒野得很快樂,快樂到袁二寶差點發燒,這傻孩子,好喫的那麼多,還把雪往嘴裏塞。

    好在袁貝貝用了兒童用藥,在哥哥嚴重起來之前治好了他。

    這幾天袁貝貝又去了那個舊知青點,本意是再看看有沒有撿漏的,卻無意間知道了一個祕密。

    這個知青院是村裏的財產設施,但是更早之前,它的擁有者不是個老財主麼,那位被人撕毀了通知書的女人,竟然是這家的親人。

    袁貝貝是去破敗的一個偏院角落摸寶的時候聽到她說的,這萬家燈火暖春風的時刻,她卻悽慘的在這裏燒紙敬地板酒水。

    袁貝貝沒發出聲音,雖然就算自己不兌換這個地方的東西,這些破石頭對於這女人來說也不是什麼損失,可蘭因絮果,她不知道還好,知道了這人的處境和身份,就很難做到平常心。

    於是買了不少紙筆日用和喫的,以及今天收到的紅包三十五元都給了她。

    雖然年紀小,但袁貝貝能勉強控制手,寫出簡短的“家信”,讓她不要放棄希望,好好學習好好生活。

    剛把東西丟進去,袁貝貝還沒走出舊知青院,就聽到了哽咽的聲音,後來再回來,就聽說,那人搬出了院子,重新開始學習。

    不過這是之後的事了,眼下年不過十五,就還沒過完呢。

    徐勇三家是初七之後來串門的,徐勇相親有點挑花眼了,因爲家裏過年一下子添置了不少東西,好多有姑娘的人家都來詢問。

    胖嬸呢,家裏的經濟情況不算特別好,但這一年下來,也完美解決了家裏遺留的所有外債,還小有存餘。

    李茹茹這邊則是決定住樓房去了,就在學校附近的家屬樓,三千塊,硬是想辦法擠進去了,一個三十五平左右的一室一廳一衛生間。

    她這一出,導致之前很安全的存貨地方,就不太合適繼續放着了。

    這是個突然的決定,李茹茹說很抱歉,但她會僱人繼續看着那些貨的。

    徐勇掃了李茹茹一眼,欲言又止。

    等三人離開後半小時,紅英剛收拾完客廳衛生,在院子裏掃雪呢,就又聽到敲門聲。

    “你這是?”開門是徐勇,紅英納悶,他怎麼又回來了?

    徐勇關上門:“嫂子,你去客廳吧,我有話要說。”

    袁貝貝本來拿着個雞毛撣子學老媽打掃衛生,見到這一幕立馬抱着雞毛撣子跑過來旁聽。

    主要是家裏哥哥們寫作業,爸爸也出去方家喝酒了,她得警惕外人有什麼壞心思。

    沒想到聽到了一個曲折的瓜。

    “原本不是很想說的,但是……顧姐帶我們掙那麼多錢,算是改命了,不提我心裏過意不去。”

    紅英讓他彆着急慢慢說。

    “是這樣的,那院子不是咱們出錢給另外一半租金存貨嗎,所以我隔三差五的關注那邊的人對那院子的態度,結果知道了幾件瑣碎事,

    首先,李茹茹是有個相好的,就在家屬院那邊住,對方也是個單身漢,帶一個男孩子,住別人家裏,估計是好事成了,但是這三千塊買房間,還有待考證,正常男人,誰會讓已經要成家的女人買跟自己一起的房子啊,不得被知情人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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