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開着車,跟在花落的車後。墨時坐在車裏,眼睛看着窗外,心裏想着事。
很快,花落就到達了魅酒吧。她停好車,從揹包裏拿出了一頂黑色的帽子戴上,然後下了車。
墨時遠遠地看到花落戴了頂帽子,把自己藏在夜色中,走進了魅酒吧。
“花小姐這是要幹嘛?”墨一好奇地開口問道。
“你在車裏等我,我自己進去。”墨時吩咐道。
“墨爺,我和你一起進去吧,酒吧這麼亂,多個人也能幫上忙。”墨一開口建議道。
墨時想了想,也好,就讓墨一跟他一起進入了魅酒吧。
花落進入酒吧後,坐在吧檯上,跟服務生要了一杯水,一邊喝着,一邊觀察周圍的人。
“魅酒吧”不同於別的酒吧一片喧囂,這裏卻是一片祥和。這裏的人來酒吧純屬是聚會、聊天和喝酒,而現在臺上還有一個女歌手在低聲地唱着抒情歌。
花落不動聲色地觀察了一圈,暫時沒有發現可疑人員。也不知道l什麼時候會出現,花落也只能守株待兔。
花落又喝了一杯水,然後找了個角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墨時進來酒吧後,找了一圈,沒看到花落。墨一也搖了搖頭,表示沒看到。
難道花落在二樓包廂裏?墨時此時心裏只有這一個想法。想到這,墨時上了二樓。
而此時的花落,已經藏在二樓的一個角落裏。十分鐘前,她就黑了二樓的監控,一個個角落地找可疑的人。可是,花落卻一無所獲。
看來這次又是假消息,花落放下手中的電腦,扔進揹包裏,拉上拉鍊,準備離開。
當花落經過其中一個包廂的時候,那個包廂剛好打開了門,裏面的人看到花落,遲疑地問了一句“花小姐?”
耳邊傳來一個厚重的中年人的聲音,花落擡頭一看,一箇中年人,穿着一身得體的西裝,配上一張嚴肅的臉。對於面前的這個人,花落是陌生的。
“你是?”花落出聲問道。在她看來,對方很可能認錯人了。
“你就是花小姐吧?我沒認錯人。”對方一張嚴肅的臉瞬間變得高興。“兩年前,在西北,是你把我從那羣盜墓賊手裏救下來的。”
花落一聽,仔細看了一下對方的臉,好像是有點印象。兩年前,她和左朵在西北遊玩,剛好碰到了一羣盜墓賊,被花落他倆發現他們盜取了大量的國家異寶。
當時的花落一腔熱血,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不會袖手旁觀。她和左朵設計,讓警方把他們全部抓了。
抓到這羣人的時候,才發現他們還關了一個人,就是眼前的中年男人。當時他的樣子挺狼狽的,與現在的模樣相比,花落還真是認不出來。
“原來是你。”花落開口說道。“跟之前相比,我都認不出你來了。”
中年男人看花落終於認出了自己,心裏高興不已。“真是有緣,又讓我遇見了你。這次你一定要賞臉,給我個機會,讓我好好答謝你。”
而在不遠處的墨時和墨一,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花小姐跟二爺?他們認識?約在這裏幹什麼?”墨一一連串地發出了很多疑問。
墨時看到了,也聽到了墨一的話,心裏像是被人用針紮了一樣疼。
花落是二叔的人?花落是二叔安排在自己身邊的人?當這樣的想法出現在墨時腦海中的時候,他竟發現自己無法接受。
墨時待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他害怕知道真相。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不得不讓他多想。他出事受傷的時候,花落剛好出現在那裏,救了他。他跟花落提出分手,二叔回了京都,花落也跟着回了京都。
墨時越想心就越涼,他無法接受花落會背叛自己。
“墨爺,還跟嗎?”墨一看着墨時越來越難看的臉,出聲問道。
“走吧。”墨時艱難地開口說道。說完他便轉過身去,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離開了“魅酒吧”。
而此時的花落,坐在包廂裏,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就算她知道了,她也會無動於衷。對於不相信自己的人,解釋都是徒勞。
“花小姐是京都人?”墨二爺幫花落倒了一杯茶後問道。
“算是吧。”花落答道。“我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呢!”
“不好意思,一時太高興,忘了向你介紹了。”墨二爺高興地說道“我姓墨,你叫我墨先生就行。”
姓墨?花落聽了後有點驚訝,她想起了墨時。
“怎麼了?”墨二爺看花落愣了一下,趕緊問道。
“沒事,想起了一個朋友,他也姓墨。”花落答道。
“哦?那下次有機會介紹給我認識認識。”墨二爺笑着說道。
“花小姐一直在京都?”墨二爺問道,“我之前還讓人打聽你的消息,誰知道你就在京都,我們也真是有緣。”墨二爺感慨道。
“叫我花落就行。”花落答道。“當時也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墨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不不不,你的舉手之勞,救了我的命呀。”墨二爺誠懇地說道。“以後在京都,有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說完便遞給了花落一張名片。
花落接過來,也沒看,就放進了揹包裏。
墨二爺看到了,笑了笑,沒說什麼。
又喝了一杯茶,花落看了看時間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走了。”
墨二爺一聽,“要我派人送你嗎?”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花落拒絕道。“墨先生,下次見。”
墨二爺點了點頭,目送花落離開包廂。
花落從包廂裏出來後,就離開了魅酒吧。墨二爺緊跟着花落,也從魅酒吧出來了。
而在魅酒吧外面看到這一切的墨時,心又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