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墨時下班回家後,看到花落躺在搖椅上閉眼休息的情景,他的心中是說不出的滿足。
婚禮前三天,墨時下班回家時,發現家裏來了一位客人。保養得當,看年紀,與父母差不多。
“阿時,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青姨,在江城的時候,她一直都很照顧我。”
“青姨,這是墨時,我先生。”
“墨時?墨衫跟你有什麼關係?”青姨看到墨時,便不自覺地問出了聲。
墨時覺得奇怪,但也開口解了惑,“他是我二叔。”
“原來如此。”青姨沒有再多說,而是轉身向花落告別。
等人走後,因爲問到了二叔,墨時便多嘴問了一句,“這位青姨是誰?”
花落望着青姨的背影沉思了好一會,沒有回答墨時的問題,反而問起了二叔。她平時一向不喜多事,很少過問墨家的事。
當墨時聊起與二叔的恩怨,以及二叔至今未娶時,花落像是明白了什麼。都是世間的可憐人,她能幫一把,便幫一把吧。
次日,花落獨自一人來了二叔府上拜訪。
對於花落的到來,墨二爺深感意外,但她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現在又是自己名義上的侄媳婦,他以禮相待。
兩杯茶過後,花落開口打破了沉默。
“二叔,今天我來,是爲了墨時,也是爲了我一位長輩。”
“墨時?”墨二爺想到了,“雖然你救過我,但是我和他們家的恩怨,不是說翻篇就能翻篇的。”
“你們以前的恩怨我不管,但是涉及到墨時,他有事,我一定管。”
墨二爺看着自己面前的花落,心裏嘆了一口氣。這墨時,還真是娶了個好媳婦。
“二叔,你還記得方青嗎?”
“你說什麼?”花落的話音剛落,墨二爺激動地把手中的茶杯都摔碎了。
“方青,我青姨,她昨天剛到的京都。”
“她在哪?”墨二爺的聲音都顫抖了,“我找了她二十多年,都沒她的消息。”
“這幾年,她一直在江城。”
“怎麼可能?”墨二爺不相信地搖了搖頭,“這些年,我在江城找了很久。”
“我花落想護一個人,還是有辦法的。”
“那你怎麼不早點跟我說?”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青姨心裏一直惦記的人,是二叔。”
“你說什麼?她心裏惦記着我?”聽到這個消息,墨二爺難以置信。她不是恨自己的嗎?所以當年纔會遠走他鄉。
“嗯,青姨從沒忘過二叔,只不過,裏面帶有多少恨就不得而知了。我想你們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青姨她,至今未嫁。”
墨二爺的心跳個不停,他需要時間去緩一緩。
過了一會,墨二爺才平復自己激動的心情,微微顫抖地開口,“她在哪?我要去見她。”
“青姨不一定想見你。”
“不一定想見你。”這句話刺痛了墨二爺的心,“那她回京都?”
“當然是爲了參加我的婚禮。”
墨二爺:“你今天來找我主要是爲了這事?”
墨二爺聽了沉默不語,長久的沉默之後,才應了一句,“我懂你的意思了。”
花落說完便離開了,她來的目的已經達到。至於後續的發展,她無權干涉。
剛回到車上,墨時的電話便來了。
“落落,你出去了?你忘了我們今天約了人上門試婚紗?”
“我剛去了一趟二叔家,現在開車回去。”
去二叔家?墨時很想問原因,但想到花落正在開車,叮囑了兩句便掛斷了電話。
他想到這可能跟昨天出現在家的青姨有關,具體情況,還得等花落告訴他。
20分鐘後,花落便回到了別墅。
看到花落平安歸來,墨時這才放了心。
“累了吧?”墨時上前接過了花落的揹包。
花落搖了搖頭,“就過去二叔那裏聊了一會而已。”
見到花落回來,幾個工作人員連忙上來喊了聲“夫人。”
花落“嗯”了一聲,“先試婚紗吧。”
之前落裏送她的那件婚紗,在一個星期前,一不小心被某人弄壞了……
事後墨時立刻聯繫了婚紗設計師,立刻設計一條新的婚紗。她嚴重懷疑墨時是故意的,但是她沒證據。
在幾個工作人員的幫忙下,花落很快便換好了。
新的婚紗設計比較中規中矩,不該露的地方一點都沒露,這一點讓花落很滿意。只是,爲什麼上面有那麼多的鑽石?
墨時看着眼前的花落,心裏滿意極了。他的夫人,不管怎麼穿,都好看。
“夫人覺得怎樣?”
“挺好的,就是上面的鑽石太多了。”
“不多,再多的鑽石,都不如夫人萬分之一美。”
花落瞪了墨時一眼,“不改了,就穿它了。”
“夫人,婚紗上的鑽石,都是墨先生親自挑選,親自縫製上去的。”旁邊的一個工作人員笑着說道,“墨先生還擔心縫製得不夠多。”
“你親自動手縫製的?”花落錯愕地看着墨時,“你手上的傷就是這麼來的?”
墨時縮了縮自己的手,前幾天花落問起,他當時用別的藉口搪塞過去了。
剛剛說話的工作人員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道歉。
“沒事,你們先回去。”花落吩咐道,“另外一套敬酒服,按照我的尺碼修改好送過來就行。”
“好的,夫人。”幾個工作人員幫花落換下婚紗後便安靜地離開了。
“怎麼?不敢說話了?”幾人走後,花落這纔開口問墨時。
“落落,我錯了。”
“錯哪了?”
“關於手的事,我不該騙你。”
花落“哼”了一聲,拿起墨時的手撫摩着上面的傷口。
“痛不痛?”
“不痛。”
“當時很痛吧?”花落纔不相信他的話,被針刺到,怎麼可能不痛。當時她就懷疑這些小傷口不對勁,只不過當時被墨時的話轉移了注意力。
“還是有一點痛的。”
“痛死你活該。”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