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煉丹?”
聽到這話,上官婉兒和蘇韻幾乎是同時喊出了聲,這樣的神仙手段他們可是聞所未聞。
“不錯,所以張大師至少也是一名七品煉丹師,甚至還要更高。”
“不過,我並不打算急着突破窺神境,我要等你娘,和她一起。”
“還有,張大師救了你,又救了你娘,但他卻分文未取,這等大恩,我上官家定當永世銘記於心。”
上官星河說得極爲鄭重,上官婉兒和蘇韻也點頭認同。
時間一晃又是半年過去。
這一日,神隱門上方天空突然出現了強大的氣息波動。
經過上一次張三回來時的情形,衆人知道這次定然又是有仙人下凡。
但張三已經承諾過不會如此大張旗鼓了,那到底又會是誰?
就在衆人紛紛猜測之際。
一道光柱從天而降落在神隱門廣場之上。
刺眼的光芒散去,衆人看清來人後,紛紛面露驚恐之色。
來人正是趙不同。
半年前得到張三的五行丹後,他修復了根基。
而且有了張三佈置的陣法,修爲也在不斷的提升。
但他感到鬱悶的是,這段時間以來,他一直沒能見到張三,讓他連感謝的話都沒有機會說。
於是,他便來到了神隱門。
他的出現,讓整個神隱門的人都不安起來。
因爲他們知道,曾經這個仙人可是被困在神隱門丟盡了臉面,這一次恐怕是來者不善。
就算是司空興和喻冬青,此時心中也是慌得一批。
不過!
他們裝了這幾年的高人後,似乎已經在骨子中形成了一種無形的氣質。
哪怕兩人一話不說,只是往那裏一站,便有了幾分神祕高人的氣息。
內心慌是一回事,但慌並不會影響他們繼續裝b。
因爲這麼多弟子看着呢,他們在所有人心中都是非常高的高人。
所以即使是死,也要把b裝到底。
趙不同環視了一眼四周,目光很快落在司空興和喻冬青身上。
他隨即神色一喜,快步來到兩人身前拱手行禮,頭比手低,顯得十分恭敬。
“北之仙殿玄武宗趙不同,今日特意前來拜見兩位前輩。”
此話一出,頓時衆人面面相覷。
這讓衆人更加堅信了司空興和喻冬青兩人是超級高手,如若不然的話,視凡人如草芥的仙人又爲何會對他們如此恭敬。
喻冬青和司空興偷偷對視了一眼,心中底氣足了不少。
兩人沒有絲毫表情,只是淡淡的說道:“不必多禮!”
聽到這話,趙不同才放下手,又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戒指雙手遞了上去。
“這是我從仙界帶來的一些小禮物,還望兩位前輩務必要收下。”
故意猶豫了片刻,司空興才輕輕將戒指接了過來。
“小趙啊,以後你不必如此客氣,有空時來坐坐就好。不過…下次如果來的話,記得壓制一些,動靜小一點。”
一邊說,司空興一邊輕輕拍了拍趙不同的肩膀,彷彿是在教育一個孩子一般。
聽到他的話,趙不同也是羞愧的低下了頭,“是,是我考慮不周,而且我剛剛突破到仙王境,所以有些不太懂得壓制。”
看着趙不同的模樣,喻冬青和司空興兩人都明白,肯定是張三將他們的牛皮吹上了天。
兩人暗自高興的時候心中又有些傷心。
因爲原本他們很希望得到張三一些好處,那樣的話搞不好可以大大加快他們修煉速度。
但是偏偏張三以爲他們是高人,所以覺得什麼東西他們都不需要。
有時候甚至是寧願直接扔了都不敢拿出來給他們,讓他們很傷。
喻冬青輕咳兩聲後,不急不緩的學着司空興說道:“小趙啊,你現在在仙界還習慣吧!”
原本喻冬青這話只是單純的想了解一下仙界的情況。
但趙不同聽到耳中便完全不同了。
現在?
那說明對方早就知道他之前在仙界當小二的窘境了。
他當即紅着臉道:“現在挺好,挺習慣的,這都多虧了張大師。”
聽到這話,司空興和喻冬青同時心中暗自腹誹。
“看來張三這小子也學會了他們騙人的本事了,竟然讓別人叫他張大師。”
喻冬青輕輕嘆了口氣,“唉!張三這小子,雖然天賦差了點兒,但是其他的都還好。”
聽到這話,趙不同眼睛瞪得老大。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張三那樣的天賦,還叫差?
難怪自己根本入不了這些人的眼。
趙不同此時深感慚愧,又深深的低下了頭。
“張大師雖然在兩位前輩眼中天賦有些低,但是他此時在仙界已經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不管是煉丹還是陣法,都堪稱神級,是仙界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了。”
聽到這些,喻冬青老臉一熱。
自己這特麼牛皮吹得也太大了,人家張三原來都那麼出息了,自己這個菜雞還對他評頭論足。
不過,這只是他心中的想法,這也根本不能影響他裝b。
“僅僅是仙界而已,有何值得驕傲的?對了,你回仙界後讓他回來一趟,我再指點一下他的劍道,不然我怕他會壞了我的名聲。”
聽着喻冬青的這些話,趙不同早已如遭雷擊。
原本他以爲眼前的兩人只是仙界大佬,沒想到自己的格局還是小了。
兩人隨便培養出來的弟子都看不上仙界,那這兩位又是何等人物?
而且,在仙界都引以爲傲的劍道,眼前這位竟然嫌他丟人。
心中的震驚一波接着一波,讓趙不同感覺似乎是在做夢一般。
之前他以爲他的終極目標便是仙界。
如今他才知道,仙界只是起點而已。
還好自己現在已經抱了上張三這條大腿,以後的成就恐怕也不會太低。
被兩人深深上了一課後,趙不同起身回補天閣了。
他覺得他能抱上張三這條大腿,他的徒弟功不可沒。
所以他還是打算回去扶持他一番。
等他走後,喻冬青和司空興不約而同的往密室走去。
這裏是兩人真正能夠放鬆自我的地方。
一屁股坐在地上,喻冬青隨手拿起一個酒壺咕咚咕咚灌了兩口。
“老頭,你說,張三那小子都在仙界混得風生水起了,咱們兩個廢物還在這凡界混喫等死。”
“真是沒有天理啊!”
司空興也坐在地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良久後才喃喃道:“或許這就是命吧!我始終無法邁出那一步,原本想請教一下張三或者這個趙不同,只可惜咱們的身份不允許啊。”
他此時有些恨,如果自己不是所有人心中的高人。
如果能夠得到別人的一些指點,或者聽到對方分享的一些心得,搞不好就能突破了。
可惜特麼的人人都覺得他是大佬,讓他無法將這些話說出口。
然而此時的張三,又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