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的病是因爲三年前的一次中毒。

    蘇家老太爺有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周婉的丈夫蘇玉城,是周家老太爺的三兒子。

    蘇玉成天資聰慧,從小就表現出優異的經商天賦,將自己負責的蘇家企業經營的風生水起,蘇家的實力也是蒸蒸日上。

    但蘇家是個極爲傳統的世家,宗法觀念根深蒂固,歷代的家主只能由大兒子擔任!

    即使其他孩子再優秀也不行!毫無例外!

    而蘇玉成不僅是蘇老太爺的小兒子,還不是他的正妻所出,只是蘇老太爺一次酒後亂性,和一個名媛女所生的後代!

    這樣的身份,註定無緣蘇家家主。

    可是蘇老太爺的長子蘇大強是個嫉妒心極強之人,他害怕老太爺死後蘇玉成會威脅到他的地位,因此不斷排擠蘇玉成。

    蘇玉成無奈只能離開蘇家,拖家帶口的來到臨城另起爐竈,在臨城創立了墨溪集團。

    憑藉出色的智慧和經驗,蘇玉成僅僅用了十年時間,就把墨溪集團發展成了臨城一流的企業。

    反觀蘇家,由於蘇大強能力不足,又多疑善妒,排除異己,蘇家的實力江河日下。

    蘇大強坐不住了,於是直接上門,讓蘇大強把墨溪集團一半的股份劃歸蘇家所有!

    兩人的矛盾徹底爆發。

    五年前,蘇玉成死於車禍,肇事司機當場死亡,死無對證。

    就在蘇大強以爲墨溪集團唾手可得之時,痛失夫君的周婉接手了墨溪集團,穩定了局勢。

    但是三年前,周婉莫名中毒,身體情況急轉直下,墨溪集團的重擔,只能落在了剛畢業不久的蘇若溪的身上。

    蘇若溪在蘇玉成留下的老班底的幫助下,也將墨溪集團管理的井井有條,但是她一個剛畢業的女孩子又如何是蘇大強的對手?

    兩年前,墨溪集團陷入了致命危機,蘇若溪幾乎衆叛親離,集團到了破產邊緣。

    就在母女二人絕望之際,楚霄出現了。

    不但幫助蘇若溪穩定了局勢,還讓墨溪集團重現輝煌,現在墨溪集團的實力,已經超越了鼎盛時期的三倍不止!

    “阿姨你就安心養病,墨溪集團現在發展的很順利,相信若溪,可以做得很好的。”楚霄寬慰道。

    “唉,要是沒有楚公子的幫助,就憑我那女兒的本事,集團早就被敗光了。”周婉嘆了口氣。

    楚霄道:“若溪就是外冷內熱,我覺得挺好。阿姨你就放心吧,有我在,沒人能欺負的了她!”

    “楚公子……”周婉對於楚霄愈發愧疚。

    女兒那麼對人家,人家還繼續這麼幫着她。

    以女兒那個性子,想要找到真心愛她的人,本來就很難。

    能嫁給楚霄,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可惜女兒卻身在福中不知福。

    周婉暗暗決定,等女兒過來,一定要好好罵罵她!

    別不知好歹!

    “楚公子,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唔……”

    忽然,周婉身體一顫,臉色蒼白如紙,一下跌倒在牀上,陷入了昏迷。

    “周阿姨!”

    楚霄臉色一變,立刻衝了上去。

    “周阿姨,周阿姨,聽的見我說話嗎?”

    “32牀病情變化,通知下李教授,準備搶救。”

    趙雨晴通知完護士,也趕忙上前查看周婉的情況。

    很快,一幫護士和醫生趕了過來,接上了心電監護,緊張有序的忙碌了起來。

    而監護儀上顯示的數據,令所有人心情都跌到了谷底。

    周婉此時的呼吸已經十分微弱,收縮血壓不足60,心電波形已經時斷時續。

    “推腎上腺素,快!”

    趙雨晴神情凝重。

    剛纔還信誓旦旦的說周婉已經沒有大礙,可沒想到病情變化的這麼快。

    “怎麼回事?”

    一個身穿白大褂,身形枯瘦的五十多歲老者也趕了過來。

    “是這樣的,李教授,剛纔我們正在和周阿姨說話,本來周阿姨還好好的,沒想到突然……”

    趙雨晴簡單的彙報了下病情。

    李教授拿出病例,快速的翻看了一遍,喃喃道:“不應該啊,化驗結果上看,病人體內的毒素已經清理的差不多了……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教授,病人的心率還在下降!!”

    護士焦急的聲音打斷了李教授的沉思。他冷靜的看了眼心電監護,說道。

    “保命要緊,加大推注劑量!小劉,取我的銀針來!”

    李教授是國內外知名的中西醫結合醫學專家,距離院士只有一步之遙,是西湖療養院名副其實的頂樑柱,平日裏都是給江南省大人物看病。

    也是因爲楚霄的原因,周婉纔有機會能得到李教授的治療。

    一衆醫務人員忙碌的同時,趙雨晴不由看向了旁邊臉色陰沉的楚霄,怕他發飆,於是上前寬慰道。

    “楚公子,你不用太擔心了。有李教授在,周阿姨不會有什麼事的。”

    “嗯。”

    楚霄點了點頭,目光卻死死盯着周婉。

    趙雨晴美眸中閃過一抹異色,楚霄公子這麼好說話嗎?

    以他的性子不是應該大喊大叫纔對?

    還有,他在看什麼?

    很快,一名助理醫生拿來了一包銀針。

    李教授手起針落,不到一分鐘,就在周婉的手腳頭部扎滿了銀針。

    隨着最後一根銀針落下,周婉的心率呼吸逐漸開始趨於正常。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剛纔真的太嚇人了,幸好有李教授在。”

    “不愧是李教授,幾根針就把病人從鬼門關拉回來了,真的太厲害了。”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李教授施展針法,但每一次都這麼驚豔。”

    面對護士和一衆醫生的誇讚,李教授只是擺了擺手,嚴肅的道。

    “這次病人病情變化的很奇怪,應該是有什麼地方被我們疏忽了,我們一定要深刻檢討,不能再大意!”

    “好的李教授,病人醒後,我會詳細詢問,重新做全面檢查。我會24小時監護病人的。”趙雨晴說道。

    滴滴滴~

    突然,心電監護再次響起刺耳的鳴叫。

    數據急劇掉落,三道波形變的混亂不堪。

    “快!繼續搶救!”

    “銀針再來!”

    一衆醫護人員再次忙碌了起來。

    然而這一次,哪怕銀針扎遍了全身,周婉的情況依舊沒有好轉。

    心電監護的聲音愈發的刺耳。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應該啊!”李教授又給周婉號了一次脈,額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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