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在......勾引我?”舒顏喫瓜的動作一頓。

    “好像、應該、可能是吧!”五花也有些拿不準,畢竟正常人在這樣的處境下都幹不出來這事兒。

    但想到說這話的人是趙州,它又不確定了。

    想想那些古早某點文中的龍傲天們,系統五花真虎軀一震,

    “宿主你想啊,在那些文裏,每當龍傲天陷入絕境時,都會有身份高貴的公主、聖女什麼的現身相救。讓龍傲天男主轉危爲安不說,還能更上一層樓,說不得人家就情景帶入了呢!”

    舒顏:“謝謝,有被噁心到!”

    趙禎沒錯過下面人的小動作,臉色一黑,冷冷地吩咐左右:“先把人拖下去,杖責100。”

    立即就有侍衛上前拖着人往外走,趙州還想要反抗,然而下一刻就被臭襪子堵了嘴。

    說到杖責,這裏面都是有講究的,侍衛們雖然不是宮中專門行刑的好手,但多少也知道其中的門道。

    這人當衆念反詩不說,剛纔還敢當着官家的面調戲豐裕侯,自然是要好好教訓一頓的。

    但也不能直接打死了,畢竟官家他們待會兒還要審呢。

    這裏沒有行刑用的條凳,侍衛們也懶得去找,直接將趙州拉到小樓後的空地上,隨便找了塊大石頭便將人摁了上去。

    趙州死死咬住口中木波的臭襪子,準備迎接接下來的疼痛,然而他最先感受到的卻是風吹屁屁涼。

    不是杖責嗎,爲什麼還要扒褲子?

    想到自個兒現在正撅着腚,趙州只覺得菊花一緊!

    見他又想掙扎,侍衛甲二話不說一刀鞘就抽了下來。

    起先趙州還能忍得住,然而不過被抽了三四十下,他就再也受不了了,只覺得屁股上一陣接着一陣的火辣辣,彷彿着了火一般。

    不行,再這樣被打下去,他一定會死的。

    趙州迷迷糊糊間打開了系統面板,下一刻,一個能量護罩在他離體一寸的地方憑空出現。

    兩個行刑的侍衛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其中一人手中的刀柄更是直接脫手而出。

    “這、這是什麼......?”

    震驚片刻後,一個小頭目模樣的人很快反應了過來,三兩句穩住現場的騷亂後,一迭聲的命令下去。

    “還愣着幹什麼?你們幾個在這看着,小心他暴起傷人。”

    “張三,你立馬去找些黑狗血、童子尿什麼的過來,都給他灌下去!”

    “我現在就去稟報官家!”

    趙禎看着匆匆小跑進來的侍衛,不由皺眉,“又發生什麼事了?”

    “官家,......”小頭目嚥了咽口水,將剛纔發生的事情都言簡意賅地該說了一遍。

    “荒唐,怎麼可能?!”

    不管是趙禎還是范仲淹、歐陽修他們,在聽到小頭目所言後的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

    妖魔鬼怪之說他們從小到大也沒少聽,但有誰真的見過了?

    現在有人告訴他們某個書生可能是妖,誰信?

    只有舒顏猜到了是怎麼回事,和五花對視了間,挑了挑眉。

    小頭目也知道這事太過匪夷所思,一臉焦急地說道:

    “就是再給卑職100個膽子卑職也不敢欺騙官家和諸位相公啊,但卑職是真的看見了,那書生身上突然一下子就出現了妖光,藍汪汪的,可嚇人了!

    不僅是卑職,還有卑職的幾位同僚也都看見了。”

    就在小頭目說話間,原本貼身保護趙禎的侍衛中有人神情一動,似乎想到了什麼,猶豫片刻後也站了出來。

    “官家,卑職之前接到下屬稟報,說那位叫作趙州的學子似有隔空取物之能,之前卑職下屬親眼所見。

    只是當時卑職覺得這件事聽上去太過匪夷所思,以爲是他們看錯了,便沒有及時向官家彙報。

    還請官家恕罪!”

    趙禎看他們一個兩個的神情不像是在說謊,這下也狐疑了起來,“此話當真?”

    兩人齊聲道:“卑職不敢妄言!”

    趙禎起身踱了兩步,看向小頭目,“現在人在何處?”

    小頭目也知道官家是在問誰,忙不迭地回道:“就在小樓後頭,卑職已經讓人將他看管起來了。”

    趙禎起身,“帶路。”

    “官家不可!”范仲淹幾人試圖阻止,雖然他們對侍衛口中所說之事並不相信,但還是下意識不希望官家去冒險。

    “有錦衣衛在,無妨。”

    見趙禎是鐵了心想要去看,幾人無奈之下也只得讓行。

    但等一行人走到離趙州三米開外時,范仲淹他們卻是說什麼也不肯讓天子繼續往前了,張茂則更是直接擋在了趙禎前方,滿臉警惕。

    “怎麼回事?”

    趙禎皺眉看着已經被關在鐵籠中,全身上下被不下50把弩箭指着的昏迷男子,見他下半身還隱有血跡滲出。

    然而怎麼看都不像是有異的樣子?

    “爾等莫非是在戲耍朕?”

    “卑職不敢!”小頭目說着,走近趙州,在旁人詫異的目光下高舉起手中的刀鞘重重一記錘下。

    下一刻,一道介於虛幻和實質之間的藍色光罩突兀地出現在趙州身上。

    “卑職等人發現,只要受到重擊,這妖人身上就會出現這個。”

    “這、這、這......”

    晏殊使勁揉了揉眼睛,下意識又向前走了幾步,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

    這實在是太荒謬了,唸了這麼多年的子不語怪力亂神,難道都是錯的不成?!

    怎麼可能呢!

    三觀一朝被顛覆,另外幾人的反應也沒比他好到哪裏去。

    歐陽修一把搶過身旁侍衛手中的刀鞘,不顧旁人阻攔,三兩步竄到大鐵籠旁邊,刀柄伸入欄杆,猛力砸下。

    這一記要是砸實了,少說也得飆出二兩血來。

    然而如同之前那般,歐陽修手裏的刀鞘落到一半,就被突兀出現的幽藍色光罩架在了半空中,不得寸進。

    趙禎見狀,瞳孔緊縮,厲聲道:“退後,速去請清揚道長前來,不得有誤!”

    歐陽修提議:“據說大相國寺的智雲主持佛法高深,官家不妨讓人一同請來。”

    趙禎點頭:“快去!”

    “是!”有人應聲而出。

    接着,趙禎又看向了范仲淹,“還請範愛卿出面,先將外面的那些學子解散了。”

    范仲淹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他知道,這件事絕不能泄露出去。

    原本好好的文會因爲出了個攪屎棍,這會兒一衆學子們都還處於忐忑不安中,哪還有心情交流學問。

    要不是怕提前已離開會被人誤會,恐怕不少人早就走了。

    范仲淹神色如常,溫言安撫着衆人,並表示方纔趙州的言行乃他一人所爲,與其他人無關。

    又給之前表現出衆的幾人賜了些文房四寶,這才宣佈文會結束。

    直到一衆學子走出聽松樓大門,都無一人再提起趙州的去向,仿若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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