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有預感,對萬法圖錄的修煉很快就要到達一個臨界值,而到了那個時候,萬法圖錄才能真正展現出它千百年前被萬千修士爭奪的無上威力。
蘇秦輕車熟路的開始修煉之後,很快心神便完全沉浸其中,陷入了比深度睡眠更有效的入定狀態之中,而同一時刻,江北市兩個與蘇秦相關的人卻整夜不得安眠。
在江北市第一私立醫院的頂樓,低沉的怒吼聲又一次響起。
“快說!我兒子究竟去哪了?你要再不說,我就把你扔到地下室去!”
王洶站在辦公桌旁,手指用力點着一個豔麗女子的腦門。
那女子正是梁珊珊,她臉上滿是淚痕,跪坐在地上不斷哀求:“我真的不知道啊,王山少爺受傷後就再也沒有理過我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什麼地方了啊。”
“是嗎?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啊。”王洶臉色一沉,伸手揪住了梁珊珊的頭髮。
“我真的不知道王山少爺在哪,您就放了我吧。”
梁珊珊疼的滿臉是淚,不斷低聲討饒着。
“既然你不知道,那你就沒用了。”王洶說着猛拍了一下桌子:“來人,給我把她扔到地下室去,若是我兒出了什麼問題,就送她下去陪葬!”
話音剛落,房門便被打開,兩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沉着臉走了進來。
他們一人架住一條胳膊,把梁珊珊倒拖着向門外走去。
梁珊珊見狀頓時大聲哭嚎了起來:“您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是您兒子的女朋友啊,您不能這樣對我……”
梁珊珊本就是個妖豔的美人,此刻哭得梨花帶雨,若是一般人在,可能當真會忍不住心生同情,但王洶可是地下世界的大佬,聽過的哀求數不勝數,心腸早已如同鐵石一般。
面對梁珊珊的哭嚎哀求,王洶非但沒有同情,面上反而露出了一分扭曲的笑意。
梁珊珊見狀也明白了過來,她知道對方絕不會同情自己,想要活下來必須展現價值。
就在梁珊珊即將被拖出門的瞬間,她猛然開口喊道:“蘇秦一定知道王山在哪,王山少爺肯定是去找蘇秦了!”
“哦?說說看,可千萬不要試圖騙我,不然你的下場一定比現在還慘!”王洶說着擡了下手,那兩個壯漢立刻鬆手把梁珊珊扔在了地上。
梁珊珊顧不得疼痛,一邊向房內爬去一邊說道:“王山少爺拿走了之前送我的一些首飾,估計是需要用到錢,我猜,他一定是花錢買兇去對付蘇秦了,如今蘇秦沒事,那王山少爺一定在他的手裏。”
“我說呢,原來他的錢是從你這來的。”王洶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意味深長的看了梁珊珊一眼。
梁珊珊絲毫沒有察覺這個眼神,她爬到王洶腳下,抱着他的腿連聲說道:“我說的都是真的,那些首飾能換一大筆錢的,王山少爺一定是用這錢去對付蘇秦了。”
王洶絲毫沒有受力,梁珊珊頓時被打懵了過去,她雙手不由自主鬆開,整個人翻了半圈後重重摔在地上。
“把她帶下去扔進地下室。”王洶擦了擦手,隨口吩咐着。
那兩名大漢一言不發,依舊像之前那樣把梁珊珊架出了房間。
房門重新關上後,王洶坐在桌前點了一根菸,神情有些寂寥:“兒子啊,我早就說你女朋友是個禍害,可你非不聽,這一下出事了吧。”
王洶吸了口煙接着說道:“我停了你的錢就是不想讓你去招惹江家,誰曾想你能這樣搞到錢呢,希望江家能看在我的面上,留你一條性命吧,不然的話……”
王洶長嘆口氣,又猛的吸了口煙,不知多久之後,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了煙霧當中。
另一邊,江北市西南城區,方家大宅之中,方遠山和齊婉正高聲爭吵着。
“你也不管管你女兒,她現在就敢指使人欺負我,等將來還怎麼得了啊。”
方遠山眉頭一鄒,怒喝道:“閉嘴,你當我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小心思嗎?你當我不知道你平時都是怎麼對她的嗎?我只是懶得管罷了。”
齊婉聞言,頓時哭嚎的更大聲了:“沒天理了,活不下去了,我被人綁架,侄子的手指都被別人折斷了,可你這個方家家主卻一句話都不敢說啊,等到家嘴會議上,我要把這件事當衆說出來,我看看你要怎麼收場!”
“你!”方遠山指着齊婉的腦袋,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來,良久之後,他終於憋出來一句:“方盼靈很快就要離開這個家,統共也沒幾天了,你就不能忍忍她,安生安生。”
“她要離開了?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齊婉聞言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見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方遠山也知道瞞不下去了,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給方盼靈定了門親事,是京城的人家,後天家嘴會議的時候就準備當中宣佈,等她嫁出去,你在家也就能安生些了。”
方遠山原本以爲齊婉會高興,但誰知道齊婉聞言卻又嚎了起來:“那麼好的人家你怎麼就給方盼靈了呢?我齊家也有不少未曾出嫁的姐妹,你怎麼就不想着點我?”
方遠山聞言再嘆一聲:“京城的那位結親,方家已經是高攀了,你們齊家根本就差得遠,到時候別說結親了不結仇就算好了!”
“那你就不會選個差一點的人家!”齊婉依舊依依不饒。
“這已經很差了。”方遠山搖了搖頭:“你難道就沒聽說過京城曹家的名號嗎?嫁到他們家的女子,難道還有好的?”
“曹家?”齊婉低聲唸叨幾遍,隨即便喜笑顏開:“曹家好,曹家好,依照他們家的名聲,方盼靈那個丫頭肯定能過的非常好。”
“真搞不懂你怎麼對她有那麼大的敵意。”
方遠山嘟囔一聲,返回書房去忙自己的事了,無邊夜幕之下,不知還有多少陰謀正在悄然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