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包後山月牙湖和河灘的,說是開了個飯店要搞魚塘養殖。”丁海洋悶聲回答。
趙疤子的眉毛皺了皺,坐到了對面,說道:“那小子前段時間搞的那個蔬菜果園擴建的事,都已經把後山那邊山腳下的一大片地給包圓了,現在那一帶進山的入口成天都有村民待着,我們進山已經很不方便了,這回又把月牙湖給包了,會不會影響到我們?”
“不會,月牙湖那邊和我們平時走的路線不在同一個方向。”丁海洋搖頭:“不然我也不會租給他。”
“那就好。”趙疤子的臉上閃過一絲煞氣:“我還以爲他知道了我們的生意,故意要搞我們,還打算找個機會把他弄死呢!”
“不至於,現在吳有福那老鬼剛好不敢回村,眼下港山村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們悶聲發大財,不出意外就行。”丁海洋也是冷笑一聲:“丁小義這小子看起來很能折騰,他要是再折騰的話早晚要碰到我們的路線,到時候我會讓你出手的。”
“嘿、包在我身上了。”趙疤子獰笑:“把人一殺,往十萬大山裏一丟,天王老子都找不到……”
“找不到什麼?”
兩人正聊着,薛家花扭動着腰肢走了出來,手中拎着一個裝滿衣服的袋子。
“沒啥,你們聊。”趙疤子訕訕一笑,起身離開。
“家花,你真要走?”丁海洋有些垂涎的看着薛家花那令人血脈賁張的身子,有些戀戀不捨的說道。
“你一屋子全是男人,我住這幹啥,你乾脆跟那些男人一塊過算了。”薛家花輕哼一聲。
實際上這只是藉口。自從村長的老婆兒子離開村子後,整個港山村幾乎就是丁海洋一個人說了算,也就是從那會開始,薛家花敏銳的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家裏住進了一批治安隊的隊員,可是看起來沒一個像善茬的,說話做事都躲着薛家花,每天和丁海洋泡在一塊沒事就往後山鑽,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薛家花是個聰明女人,察覺到了一些讓她心驚的事情,所以想着提前離開,以免被捲進漩渦。
丁海洋其實也知道薛家花是想避嫌,於是也不挽留,只是有些遺憾的吧唧着嘴:“那我有空去你那兒找你……”
“你愛找不找。”薛家花下巴一擡,隨即有些好奇的問道:“對了,丁海洋,丁小義剛纔過來找你啥事?”
一說道這,丁海洋忍不住笑了出來:“別提了,都說丁小義腦子好了不傻了,我看他還是個傻子,竟然要承包後山的月牙湖搞養殖,你說他是不是傻?”
“這有啥?”薛家花有些不解。
“你不懂!後山那泉裏特產野生大青魚,這玩意很能喫小魚的,你不管丟多少魚苗進去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丁海洋捧着肚子笑:“這傻子還跟我一口氣簽了四十年的合同,你說他是不是傻?這次褲子都要賠飛了。”
“人家搞不好就是從着大青魚來的呢。”薛家花冷冷一笑,拿出手機找到一個新聞遞給丁海洋:“你看看,這是他飯店的宣傳,就是衝着大青魚來的。”
養殖野生大青魚?
“這個小王八蛋!”丁海洋氣得大罵,“我說他願意花高價承包月牙湖,原來是這個樣子,我被他耍了。”
薛家花在邊上冷笑,心裏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昨天看到這個新聞後,第一反應是羨慕葉芝香,她可是知道同爲寡婦葉芝香能盤下十全味農家樂,肯定離不開丁小義的幫襯。
偏偏就是對着自己,丁小義比如蛇蠍一般,也許是自己的名聲太臭了吧。
薛家花心中有些黯然。
“他這是詐騙!”丁海洋還在那裏罵罵咧咧:“嗎的,真要是能養殖大青魚那一年得賺多少錢,就給咱們村委這麼三瓜倆棗的?”
“詐騙個屁!”薛家花沒好氣地說,“鳳那隻能說明人家丁小義就早有所準備,一炮打響之後就把湖承包下來,人家這叫有頭腦。哪像你,還洋洋自得以爲佔便宜了呢。”
“你!”丁海洋氣得眼睛都綠了,“你到底是哪頭的?”
薛家花撇了撇嘴巴,沒理會他,拎着包一扭一扭的走了。
“嗎的!”丁海洋氣得泄氣了。
合同都已經簽了,能怎麼辦,只能認了唄!
以後找到機會再狠狠扒他一層皮下來!丁海洋的心裏暗暗發狠。
……
承包下月牙湖,丁小義從鎮上找了個工程隊,緊鑼密鼓的開始對河灘進行改造。
首先就是要將湖和河灘全部用圍欄包起來,那一大片的河灘現在只需要搭建幾個看守魚塘的簡易板房,但是將來可以大批量的進行家禽養殖,畢竟河灘的地最適合幹這個,而且農家樂也少不了要這些農家養的家禽。
至於月牙湖,則只需要圍起大部分,放出一個小河道給山腳下的居民用水就行。剩下的地方丁小義則是分幾天批量投下了千魚丹做成的魚食,計算了一下數量,裏面至少還有上萬斤的成品大青魚,這足夠農家樂使用了。
而且有了千魚丹,以後這些野生大青魚的幼苗也會長的更快,貨源方面不再有問題了。
於是,在經過緊鑼密鼓的準備後,簡單翻修後的十全味農家樂重新開業了。
丁小義提前打了幾通電話給認識的人通知,然後一大早趕到了十全味農家樂開始和葉芝香等人開始準備開業典禮。
農家樂重新整了整後煥然一新,桌子餐具地毯全部換新,就連員工們的制服也換成的亮眼的紅色,讓人看起來就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