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地上,誠惶誠恐:“花公子!請您息怒!”
來的途中,王公公特意交代他別泄露陛下的身份。
掌櫃的看懵逼了,謝大人在京畿之地,位居三品,而且掌管吏部,權勢滔天,怎麼會對一個小白臉如此恭敬畏懼?
天吶!
他到底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啪!
揚塵合上了扇子,冷眼看着跪在腳下的謝文,說:“這掌櫃的,是你弟弟嗎?”
謝文一聽,嚇的臉色煞白!急忙說道:“不是不是!我與他非親非故!”
“哦?”揚塵道:“可他說是你弟弟。”
“他信口雌黃罷了!”謝文講道:“我哪裏有他這種弟弟?姓也不一樣啊!”
揚塵看向掌櫃的。
掌櫃的本來就不是謝文弟弟,只是報個名號罷了,自然也不會,更沒底氣去辯解什麼。
揚塵微微點頭:“那就好辦了。”
“老蘇,把這個什麼周國權,還有掌櫃的,以及剛纔那名訛錢的小二,全家老小,全部綁了。”
“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
揚塵站了起來,目光冷冽:“一巴掌一巴掌的活活扇死。”
周國權等人一聽,嚇的直接癱在了地上!
這…這不僅僅是要滅他滿門啊!
周國權急忙跪在地上:“公子,我周國權一人做事一人當,求你不要動我家人啊!”
掌櫃的和那店小二也跪下求饒。
但揚塵不爲所動,宛如一尊殺神!
掌摑天子!
這罪名若還不滿門殺盡,他揚塵天子的威嚴何在?
身爲天子,斷不可有婦人之仁!
蘇武擺了下手,幾名金甲衛上前,把周國權,掌櫃的,還有店小二盡數帶走。
三人被拖出去很遠,還在不停求饒,直至聲音完全消失。
地痞們聽到這些人被滿門盡殺,全是嚇的瑟瑟發抖。
揚塵問:“這茶香溢,可有雅間?”
“有!”謝文冷汗涔涔的回答。
揚塵讓他把自己帶了進去。
關上門,雅間內只有揚塵和謝文兩人。
此刻沒有了外人,謝文立刻下跪:“請陛下賜罪!”
揚塵高坐在椅子上,俯瞰着謝文:“周國權是你的手下,他掌摑了天子。”
“僅此一條,就可誅你九族!”
謝文如墜冰窖!抖如糠篩!
“臣…臣…知罪!”
揚塵說:“朕且問你,若朕下旨誅你九族,你認爲胡庸會挺身相救嗎?”
謝文回答:“臣以爲,不會!”
這是他的真實想法。
一來,胡庸在這幾次與皇上交鋒中,皆表現出了壯士斷腕的果斷。
二來,胡庸剛剛告訴集團的所有成員,要如履薄冰,否則,別管他無情。
眼下自己惹了這麼大的禍,胡庸肯定不會管的。
揚塵說:“朕再問你,若胡庸要處死你,朕力保你,你可會人頭落地?”
謝文愣了下,他不明白皇上爲什麼會這樣問,答道:“臣以爲,不會!”
可當今皇上,一定能!
畢竟皇上連違背祖制的李和,都能救下來!
那日在朝堂上,皇上的表現,令他敬佩不已!
甚至,那一刻,他都後悔站隊胡庸了!
皇上如此聖明睿智,他日未必不能剷除胡庸!
那時,他只能是胡庸的陪葬品了!
揚塵說:“朕只是想告訴你,這天下,是我揚家的天下。”
“你的生死,只在朕一人手中。”
“你明白了嗎?”
謝文聽出了皇上的弦外之音後,喜極而泣!叩首道:“陛下!臣一時糊塗,竟與權臣爲伍,臣追悔莫及!”
“日後,臣願忠於陛下,肝腦塗地,死而後已!”
揚塵看着匍匐在地的謝文,心中很是滿意:“朕不要你站在自己這一邊。”
謝文面色刷的下白了,皇上這是不要自己嗎?
哎!他開始就覺得,皇族之人,必不會天生愚笨,皇上一直在裝傻,怎麼一個月前念頭動搖,去站隊胡庸了呢?
屁的好處沒撈着,還左右不是人!
“朕要你繼續待在胡庸身邊。”
“你應該清楚怎麼做了吧?”
謝文爲官多年,自然不是榆木疙瘩,立即明白了皇上的用意,叩首道:“臣必不負聖恩!”
揚塵點點頭:“他日,朕必有重賞。”
“謝陛下!”謝文感激涕零道!
剛剛,他故意激怒周國權等人,讓他們對自己這九五之尊動手,就是爲了此刻對謝文的恩威並施。
捱了一巴掌,換來了一個打入敵人內部的間諜!
值!
胡庸,朕會一點點拔除你的羽毛,折斷你的翅膀,踏碎你的筋骨!
你等着吧!
那一天,不會太遠了!
“今日之事,朕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揚塵說:“全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懂嗎?”
謝文道:“臣明白該怎麼辦!”
這裏的信息傳播遠不如揚塵生活那個年代發達,封鎖起來非常簡單。
“嗯,你先退下吧,讓老蘇他們散了,王公公在門口等我,再把那些地痞的頭子們全部喊進來。”揚塵講道。
“是!”謝文退出了雅間。
跟着,兩個痞氣十足的男人走了進來。
一個是韓躍平,一個是馮彪。
兩人面色恐懼,見到揚塵後,立刻跪在了地上,牙齒打顫:“公…公子…饒命啊!我們…我們也是身不由己…”
“是…是啊…掌櫃的命令…我…我們不得…不得不幹啊…”
韓躍平和馮彪可都是有家有口的,誰也不想步了周國權等人的後塵。
揚塵挨那一巴掌,也有些是爲了震懾這倆人的目的。
只要我花公子想,很輕易就能讓你們滿門被殺!
揚塵問:“你二人是那些地痞的頭目?”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這都已經被以‘地痞頭子’的稱呼叫進來了,根本否認不了啊。
他們只能顫抖着承認。
“公子,小的以後再也不當痞子了,求你放過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