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把小劍=先開出條件誘惑你,把你騙來劍鋒。
來劍鋒玩兒=等到了劍鋒,就套你麻袋收拾你!
顧央央打了一個冷顫!
不愧是劍鋒二長老,做事就是霸氣果斷,謀略雙全!
自己要是真去了,那不得被坑死,到時候燕蕪又沒出關,自己只能喫暗虧了!
這麼一想,顧央央的小臉上便浮現了幾絲後怕,雙眸裏也涌出更多的水霧,好不可憐!
“我不去!什麼破地方,我纔不去呢!”她嚷嚷着,卻好似快要哭出來,“我也不要你的東西!什麼破玩意兒,我纔看不上呢!”
衆弟子:“......”
【......】
聽到她回答的洪太勇愣了愣,臉色有些沉。
李連倒是幸災樂禍得不行,渾身舒暢!
“某人啊,還是歇歇吧。就這還想當師爺爺呢?”
他甩了甩拂塵,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把洪太勇氣得滿臉通紅!
“你個老匹夫!再甩那拂塵,我就把你那幾根毛全斬了!整天甩着根拂塵,你就是個臭灑掃的!”
“洪太胖!你說什麼?!”
“我說你怎麼了?!”
“你再說一遍!”
“說就說!你個老匹夫,臭灑掃!”
“!!!”
李連氣得連往日裏嚴肅的模樣也維持不住了,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拿着拂塵的樣子像在打掃衛生!現在聽見洪太勇這麼說,頓時跳腳地要和他吵起來!
底下的弟子們,都見慣不慣了。
個個低着頭,自己幹自己的,當作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到!
顧央央聽着傳音符裏傳出來的互懟怒罵聲,一臉懵。
抱着他的季霄,聽見自己師尊又和別人吵起來了,有些無奈。
他看着少女乖巧窩在他懷裏的模樣,眼神閃了閃。
片刻後,伸出手掰過對方的小臉,漆黑的眼眸盯着她道:“師姐,我先出去了。接下來的比試,師姐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了嗎?”
顧央央被他專注的眼神,看得有些不太自在,擡起小下巴:“當、當然了,還用你說!”
季霄看着她,臉上的笑意轉瞬即逝。
他放下顧央央,手掌上失去的綿軟觸感,讓他有些不捨。
墨發下遮擋住的耳尖和衣領下的肌膚微微泛紅......
他按下心緒,握緊手中長劍。
既然金丹期的修爲已經暴露,那他乾脆也不再掩飾。
渾身的氣勢暴漲,指間一抹白光,趁着顧央央未反應時,瞬間沒入她的額心。
顧央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額心一熱,周身似有龐大的力量支撐着,如一道防護罩般將她罩住,將外面朝她擠來的壓力通通擋在外面......
季霄也不解釋,做完後,便淡淡道:“師姐,我走了。”
顧央央愣愣的點點頭。
反應過來後,心裏開心極了。
【太好了,他走了!那我就不需要想辦法將他踢下天梯了!】
【好耶!離第一名又近了一步!】
他閉了閉眼。
罷了。
......
季霄的身影一瞬消失不見。
眨眼間。
場外的空地上便出現了一道修長的玄色身影。
他直接走上前,行禮起身,喊道:“師尊。”
聽到他的聲音,洪太勇半句話卡在喉嚨裏半天沒能吐出來,憋得通紅一張臉,丟下一句:“先休戰!待會再說!”
李連“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洪太勇縮地成寸,瞬間來到季霄面前。
沒了往日裏面對徒弟們的和藹隨性,一張彌勒佛般的臉黑沉一片。
“怎麼回事?”他沉聲道。
季霄抿直了脣線,“弟子一時鬼迷心竅,隱瞞修爲。請師尊責罰!”
說着,他雙手奉上長劍。
這柄長劍是洪太勇親自爲他煉的,他奉上長劍的意思是讓洪太勇將劍收回去,算是懲罰之一。
但洪太勇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他滿臉嫌棄地推開劍,“去去去!爲師和你說這個了嗎!爲師問的是顧央央那小丫頭!”
季霄一頓,斂下眼,“師尊的意思......弟子不懂。”
洪太勇一哽,看着季霄的眼神一言難盡。
他頭一次覺得自己要重新正視自己的徒弟了,以前他還覺得自己的徒弟哪哪都好,現在看來,這腦子它——
不開竅啊!
他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怎麼還不懂呢!?
洪太勇圓滾滾的肚子氣得抖了抖,只好道:“在劍峯上常住的就只有爲師和你與止思三人,你身爲爲師的大徒弟,平日裏除了練劍,爲何不將劍峯好好打理一番?”
“師尊......”
“萬劍堂雖然比不上重華殿,但是也不至於讓央央那小丫頭這般嫌棄吧!就連寒冰鐵和鳳凰木都看不上,你說她是真看不上,還是對你有意見啊?”
“師尊,我......”
“唉——爲師知道你以前不喜歡她,但是爲師老咯!爲師也該到了頤養天年的時候了吧?不找個小丫頭陪爲師嘮嘮嗑,爲師寂寞啊!”
“......”
“我不管!你要是不能將人拿下,你就收拾收拾劍峯,別讓其他峯的人看笑話!”
洪太勇一副賴相,看着青年不吭聲的模樣,他又好聲好氣的勸道:“季霄啊,爲師覺得顧央央這個小丫頭很閤眼緣!你到底怎麼想的?你說雖然以前你討厭她,但你這不又爲了保護她,不惜暴露修爲嗎?”
“師尊,弟子不討厭顧師姐。”
“不討厭?那你這意思是......”
“師尊明鑑。”季霄低聲道,鞠身行禮。
洪太勇看着他這樣子,又看着八卦鏡內的少女,眼珠子轉了轉。
隨即臉上的不開心一掃而空,又成了那副樂呵呵的模樣。
“不討厭啊.......呵呵,不討厭好啊!”他拍了拍季霄的肩膀,一臉慈師模樣,“改天!等掌門出關了,爲師就去替你說說......”
季霄微垂頭,抿着脣,耳垂卻紅得滴血。
“但由師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