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恨嗎?顯然不可能不恨。
但是恨,又如能如何呢?他聽出來了祖奎的意思,祖奎這是來招降的。
祖奎看着拉夫罕,沉默,他便知道,這件事情,有的談,並非不可談。
他看着拉夫罕說道:“閣下,如若選擇歸降於我們,你依然是這巴卡黑峽谷的最高統治者,而你們的仇人,也可以由你親自解決!”
柴新在前線,已經連戰連捷,但是對方的抵抗力量,依然十足,如果再打下去,損耗會慢慢加大,所以柴新要開始分化他們的關係,從而以最小的代價,取得黑石部落。
初始得到這個黑石部落兵變信息後,柴新是想利用的,但是因爲黑石部落太過封閉,其次那個時候勸說拉夫罕,拉夫罕未必能答應自己。
但現在,自己這邊已經出現了勝利的痕跡,而對方的前線失守,各個防線逐漸淪陷,再加上柴新開出如此之高的價碼,這拉夫罕,難道真的不考慮考慮嗎?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拉夫罕對其餘四族有仇,而這仇恨,還並非過了很久,而是短期內的仇恨。
可以說,此時柴新已經佔據了遊說拉夫罕的條件,所以他給了山上的三大千戶命令,讓他們去遊說拉夫罕。
當然即使柴新佔據瞭如此之多的遊說條件,但如果拉夫罕和莫拉夫一樣,寧死戰,也不願意屈膝的話,這也是白搭。
但是柴新還是要試上一試,畢竟要勇於嘗試嘛,如果成功了,柴新會減少很多的損失。
祖奎的話,讓拉夫罕十分猶豫,他的確想答應,但是答應之後,他又擔心自己成爲罪人。
祖奎看着拉夫罕那猶豫的樣子,接着說道:“閣下可知,我們的柴新長老,已經下達了屠殺令,一旦黑石要塞被佔領,將會進行屠殺,讓士兵們放縱!”
“但如果閣下投降了,至少閣下的克烈族,可免於災難!”
“還是閣下,覺的這黑石部族還有着與我騰格里族一戰之力?”祖奎對拉夫罕說道。
“你這麼做,不光能報仇,不光能重新奪回自己的權力,更重要的一點,你還能成爲拯救克烈族的英雄!”
“閣下,據我們所知,現在克烈族很多長老什麼的,現在對閣下很不滿意!”
自從兵變之後,克烈族的一些有威望的老者們,對拉夫罕是相當的不滿意,甚至有過換族長的念頭,不過拉夫罕的年紀也很大了,而且地位也不低,威望也有,這件事情纔沒有發生。
不過威望卻是下了很多,族內有很多人,都覺的拉夫罕已經不可信了,甚至稱呼他爲克烈族有史以來最無能的族長……
但對此拉夫罕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畢竟自己的政績,自己發生事情,讓他沒有反駁的資格,克烈族當初費了很大的的勁,把他推舉爲酋長,而他就是這麼回報的,人家沒有立馬罷免他,已經是給了十足的面子了。
這一次祖奎所說的,則是可以讓他成爲英雄,拉夫罕可以不管塔塔爾族,也可以不過問雷族,黑刺族,也不需要爲乃蠻族負責。
他認爲你是不可能擋住的,莫拉夫已經死了,奧利克的雷族也已經被其餘的幾家瓜分了,而他面對騰格里的進攻,無非是藉助地勢熟悉拼死血戰,但是血戰又能血戰多久呢?
真等騰格部落攻破黑石要塞的時候,對他們進行屠殺的時候,怕是什麼都晚了。
祖奎看着拉夫罕說道:“閣下的時間並不多了,莫拉夫已死,黑石要塞,岌岌可危了!”
“我們長老是對閣下的遭遇十分惋惜,纔派我來遊說,如果閣下執迷不悟……”
祖奎的話,句句說道拉夫罕的心裏,這都是柴新在信中教給他的。
何爲遊說?就是要句句說到對方的心坎裏,讓對方覺的你所說的是正確的,讓對方覺的,按照你說的去做,纔是正確的。
而祖奎的話就句句說到了他的心裏,拉夫罕的心的確已經思考投降的事情了。
他與四大族有仇,同時柴新開出的價碼,他不是不可以接受,他不光能保護他克烈族的生命,還可以繼續掌管黑石部落。
而且根據他的瞭解,投降給騰格里部落的勢力,都過的不錯,他沉默了許久,祖奎在一旁等待着,他不着急。
看着拉夫罕的樣子,他敢肯定,這拉夫罕會投降的。
所有強大的勢力,往往是從內部瓦解的,這句話雖然不適應所有的勢力,但適應大部分的勢力。
拉夫罕最終選擇了答應騰格里的要求,在山頂上,都是克烈族掌管的,他的投降,代表着騰格里部落控制了山頂。
如今騰格里部落所瞄準的則是黑石部落的中心位置‘黑石要塞’。
此時在黑石要塞中。
吉爾在一旁看着乎思說道:“大酋長莫拉夫已經死了,騰格里的大軍即將就會到來!”
乎思也是一位勇戰派的人士:“當初奧諾夫被俘虜的時候,我就該支持與騰格里部落開戰!”
“我當上大酋長的時候,奧利克求我的時候,我也應該與騰格里開戰!”
“如今等到騰格里部落準備就緒了,他們先對我們發動進攻了!”乎思嘆息道,當初他的確想過與騰格里部落開戰,但是莫拉夫一直極力反對開戰。
莫拉夫作爲他最好的私人朋友,他選擇了接受朋友的建議。
“拉夫罕,那邊怎麼樣了?”乎思看向吉爾詢問道。
“不清楚……”吉爾回答道。
“難道他沒有彙報戰況嗎?”乎思詢問道。
吉爾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戰鬥太過激烈了吧,之前拉夫罕彙報過,山頂之戰特別激烈!”
乎思點了點頭:“你族還有多少兵馬?”
“大酋長不足一萬人了!”吉爾雖然一直在後方,但是在最前線的,基本上都是他的兵力。
沒辦法,誰讓雷族勢力式微後,他與那三族的關係又不好,不把他送到前面當炮灰,誰當炮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