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哪裏的情報,全是軍報,這羅姬想看,給她也無妨,至於羅姬爲什麼看,他認爲,也許是羅姬想問外政了。
他與羅姬是姘頭,同時也是一個十分密切的盟友,宮內羅姬掌控着,宮外他掌控着,二人聯手,因此操控着大周帝國的中央。
而羅姬之所以要那麼多情報,其實主要是想要關於異族的,至於爲什麼全要,也只是簡單的掩人耳目而已。
軍事上的事情,即使她想看,她也看不懂啊……
當然袁凱也是知道她不懂,纔敢放心給她的,羅姬不信任他,他又如何信任羅姬呢?倆人走到如今的地位,誰沒有點腦子?
而且從某種層面上來講,她其實是希望中央軍能平叛成功的,如果中央軍真的垮臺了,她還如何當太皇太后,享受着至高的權力?
其中在前線的周海東,能在危難當頭,得到糧草,這也少不了羅姬的幫助,主要是她不希望周海東垮臺,因爲周海東,帝國就在,她就可以繼續當她的太皇太后。
而袁凱不同,袁凱雖然也不希望中央軍失敗,但是周海東這個人太過正直,不願意給他低頭,政治上處處與他作對,所以他希望自己的人接替周海東的位置,只是目前沒有合適的人選,如果有合適的人員,他袁凱可以毫不留情的設計周海東,安插自己的親信上場。
而周海東自身,這些年,也已經認清了現實,某些時候,主動對袁凱低頭,他知道自己的強硬,換來的是則是前線的喫緊……
柴新拿下相鄴城後,派出了一部分兵力,去支援多木澤,佔領郝連北辰之前所拿下的地盤。
而在城內,大部分豪門,並不願意把自己幾代的人積蓄交到柴新的手中。
而此時看着城內混亂的戰報,他搖了搖頭:“真是自尋死路!”
如果他們堅守城池,而不是投降,也許他們尚有一戰之力,但是他們丟了堅固的城池,而是在這城內製造混亂,企圖趕走柴新,這就顯得不自量力了。
柴新看向穆羅說道:“反抗者,全部殺無赦,一個不留……”
剛穩定下來的相鄴城,再次燃起來了戰端,不過在柴新看來,這個戰端,算不上戰端,無非是一羣自不量力的人,送死罷了……
相鄴城的貴族豪門們,他們聚集了大約有一萬人士兵,企圖前往城主府,圍攻柴新。
雙方在一個橋見相見,雙方的兵力河水的兩端……
對面的人,則佔據着橋,停了下來,等待着穆羅的進攻,他們橋上的人,盾陣已成,盾牌的縫隙中露着長槍,防止騎兵衝擊。
穆羅大喊一聲:“出列!”
只見步兵走了出來,他們握着盾牌,迎面而上,第一排的士兵,基本上就是送死,但是他們沒有退縮。
“人梯!”穆羅再次大喊一聲,當第二波人衝鋒到第一波人後面的時候,他們跪在地上,形成一階梯子。
穆羅大喊一聲:“衝擊!”隨後直接直面而上,踩着人梯中的人,一躍到了對方的陣地中,緊接着是狼騎兵一個接一個的過去……
穆羅衝過去,他的戰狼直接咬住一個人,然後一甩,他手起刀落,斬殺一個士兵,緊接着狼騎兵一個一個的過來,很快就佔據了這個橋,隨後騰格里的士兵殺了出去……
但是穆羅這邊,在狼騎兵的衝鋒下,對方很快就崩潰了……
因爲與狼騎兵作戰,不光對方有着騎兵的衝擊優勢,而且對方的狼還能成爲一個戰士對你發動攻擊……
在加上異族本身戰鬥力就強悍,對方雖然聚集了一萬左右的人馬,但是士氣上不是很強,當出現潰散的那一刻,對面就徹底的全盤崩了……
當一方想逃跑的時候,戰鬥就基本上結束了一半……
這場戰鬥晚上就結束了,而可憐的是在這橋另一半的百姓,雖然柴新說不傷及百姓與無辜的人。
但是士兵們殺紅了眼,看到非友方士兵,那也是可能傷到的,當然到了後半段,這種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因爲戰爭已經穩定下來了……
當然有與柴新進行對抗的豪族,也有部分人,選擇了低頭……
對於這種人,柴新也是履行了諾言,沒有要他們的性命,畢竟他柴新求財不求命。
而在相鄴城的一個民宅中。
“閨女啊,你要不嫌棄的話,你就跟我一起在這裏過吧,正好也有個照應!”一個老婦對一個年輕的女子說道。
“你不跑嗎?現在異族們已經都入城了!”女子看着老婦說道。
“跑?往那裏跑?跑到別的地方,難道和這裏就不一樣了嗎?”
“還有你啊,帶着一個孩子,孩子這麼小,就不要流連失所的亂跑了!”
“對你,對孩子都不好!”老婦對女人說道。
“但是異族們兇殘,而且橫徵暴斂……”
女人還沒有說完呢,老婦就說道:“兇殘?之前的郝連北辰就不兇殘了嗎?就不橫徵暴斂了嗎?”
“啊……北辰將軍,很愛惜自己城內的百姓啊!”女人對老婦說道。
“愛惜?我那口子和我的兒子,都被他強徵,戰死沙場,這就是你口中的愛惜百姓?”
“全天下都是這麼個樣子,當時我們也是慕名北辰將軍愛民如子纔來的,但是來到後,不都是一個德行嗎?”
“現在就我一個人,有些孤單,而且有些農活我一個人也幹不了,在看你母子可憐,才收留你的!”老婦對女人說道。
這個女人,便是從地下道里跑出來的許倩子。
本來她離開這裏,但是城已經被關閉城門,不能出去了,而且孩子哇哇哭,在加上自己也有些餓了,因爲跑的慌忙,錢財,食物都沒有帶,在走投無路的時候,遇見了這個老婦人。
聽完老婦人的話後,許倩子沉默起來,是啊,自己能去哪裏啊?
自己父母雙亡,丈夫也已經死了,朋友們也已經死了,現在只剩下一個孩子了。
她現在已經沒有想着再去報仇了,因爲她知道憑藉自己,根本無法報仇,而且看着自己懷裏的孩子,孩子還小,需要一個安穩的地方,才能安全的成長。
如果不是有孩子,現在的她早已經自殺了,可以說孩子現在是她活下去的動力,而她現在也只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安全健康的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