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在津城內,在演武場內,就開始了操練,城樓上的士兵,只留下了少部分,其餘的也都下來,一起操練。
當然方圓敢這麼做,也是知道了,騰格里多日沒有攻城,他覺的騰格里多半不會對津城發動進攻。
而且演武場距離城樓不遠,騰格里真進攻起來,到時候,讓士兵們,在回城樓上,就好了。
士兵們對於方圓的決定,也都是發懵,心中也有些抱怨,雖然大家每天沒有去打仗,但是都在生活在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狀態下。
你這個時候還讓我們操練,操練完,又不是休息,還是得回到那種狀態,要萬一敵人攻過來,自己這邊疲憊不堪,如何是敵人的對手呢?
當然對此有意見的並非只有張德子一人,一些將領們,也站出來,對方圓提出來了意見,表達不滿。
“上將軍,你這簡直是胡鬧,大家訓練完,身體就會疲憊,乏累,不進行休息,再回到前線中來,敵人一但進攻,能打敗敵人嗎?”這個將領看着方圓怒斥道,他覺的方圓這所作所爲,簡直是胡鬧。
自己這一天,在全體士兵面前,被人訓斥,這讓方圓感覺到臉面盡失,他怒視着眼前的這位將領:“你是何人,位居何職,豈敢這麼和我說話?”
“末將彭剛,位居都使!”這位將領抱拳,單膝跪在地上,對方圓說道。
“霍亂軍心,藐視軍紀,此罪可斬你!”方圓指着他說道。
彭剛聽到後一愣,只聽方圓接着說道:“來人,拖出去給我斬了!”
周邊將領們聽到後都懵了,張德子連忙說道:“上將軍,彭剛都使爲我軍立下汗馬功勞,這一次只是措辭激烈些,請上將軍饒恕他吧!”
彭剛是徹底懵了,他只是說了幾句道理話,沒有想到卻引來了殺身之禍。
而方圓這麼做,也是有着自己的道理,因爲他要立下軍威和軍紀,讓下面的人,都真正意義上的敬重他,這樣他下命令的時候,人們纔會真心實意的去做。
這也就所謂的新官上任三把火。
如果能殺個人,可以說這威信更好立下,本來方圓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而這彭剛卻正好觸碰了眉頭。
張德子看向彭剛:“愣着幹什麼呢,還不給上將軍道歉!”
彭剛站了起來,怒視着方圓:“我沒有說錯,我所言都是實話!”
“這是戰爭時刻,操練過後,大家都疲憊不堪,敵人打過來怎麼辦?”
“戰爭不是過家家,我彭剛可以沒有命,但是下面的兄弟們,不能去送死!”彭剛沒有道歉,而是怒視着方圓說道。
“還愣着幹什麼呢,給我拖出去,把這傢伙給我砍了!”方圓大聲喊道。
只見兩個士兵走了過來,他們沒有拉扯着彭剛,彭剛看了方圓一眼,轉身就離去。
這立軍威是沒有錯的,但是要分時候,立好了,可以立下威信,讓士兵們都聽從你的,更有戰鬥力,但如果立不好的話,那可能會人心惶惶。
柴新沒有等來方圓的主動進攻,而是得到了一個情報,這方圓在軍中整頓軍紀,每天都在操練士兵。
得到這個消息後,柴新愣住了:“這完全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啊……”
雖然他們沒有進攻,但你至少也得在城樓上,整裝待發啊,第一天柴新得到這個情報後,以爲對方有什麼計策呢,第二天也是這樣,但是到了第五天,還是這樣的時候,柴新覺的,也許不是對方有什麼陰謀,而是對方真的是單純的在搞軍紀。
“既然對方對我們如此輕視,那麼明天中午的時候,強攻津城!”
因爲根據柴新所知道的,對方清晨就開始操練,操練一上午,到了中午,雖然操練完了,但是那個時候,正是對方士兵們最疲憊的時候。
這個時候,如果進攻的話,柴新覺的,一定可以事半功倍。
這也是柴新第一次有了強攻的打算,畢竟人家如此輕視你,你這還沒有所動作的話,這就有點不像話了。
“各部今日準備一下,明天準備進攻!”柴新對衆將士說道。
“諾!”
夜晚。
津城內。
一個將領走到了張德子的面前:“軍師,剛纔下面的斥候彙報,城外的騰格里有動作了,恐怕這幾日會強攻津城!”
“如果這樣操練下去,士兵們,每天都如此疲憊,如何和養精蓄銳完的騰格里戰鬥呢?”
“你得勸說下,上將軍啊!”這位將領看着張德子說道。
張德子聽到這將領的話後,皺着眉頭,他今日也收到了騰格里在排兵佈陣的消息,張德子認爲,明天騰格里就有可能進攻了。
但是這上將軍能聽進去他的勸說嗎?怕是不能,張德子可不想成爲第二個彭剛。
他看着眼前的這位將領說道:“上將軍有着自己的考量,我們按照上將軍的意思做就可以了!”
這個將領聽到張德子的話後,一把掀了張德子的桌子,然後瞪着張德子:“孬種!”
“那方圓是有着自己的考量嗎?那現在不過是給我們逞威風,對待騰格里,他心裏有一點戰術嗎?”
“他佈置過戰術,戰略嗎?”
“每天晨會都是在說軍紀,這個時候是搞軍紀的時候嗎?”
“這個時候是要安排戰術,安排戰略的時候!”
“還有你張德子,每天都附和着這方圓,你對得起馮柯先生對你的器重與信任嗎?”這個將領指着張德子的話,怒罵道,對張德子的表現,也是大爲不滿。
覺的張德子太過孬種了,身爲軍中的二號人物,明知道上將軍有問題,卻不作出任何勸阻。
張德子聽着眼前這位將領的怒罵,心中也有很多不爽,他想這樣嗎?他也不想這樣,但是眼前這個局勢,他能有什麼辦法?他只是個軍師,又不是上將軍。
但是對於這位將領,對他的謾罵,他也只能受着,因爲這位將領說的沒錯,此時的他,的確有些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