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新深深的吸了口氣道:“好酒,好酒!”
從氣息,柴新就能判斷出來,這酒得有些年頭了,必然在這世上十分珍貴。
柴新看着甘青說道:“世子殿下,送如此珍貴名酒,是爲何意啊?”
柴新已經做好了,南下的準備,但是他沒有想到,這趙地的世子柴熾竟然派遣了一個使者而來。
柴新想看看,這柴熾派遣使者是爲何目的……
“世子殿下,希望結交朋友,他久仰太師之名,所以他希望能與太師做一個朋友!”
“其次世子殿下對於太師旗下將軍‘盧燕青’之死,表示十分惋惜,但是太師已經拿回了屍體,更是屠戮了晉,代兩地的臣民,太師何必再南下,趕盡殺絕乎呢?”
“世子殿下,希望太師,能放下刀戈,進行和平相處,世子殿下願意進獻出代,晉,兩地!”甘青對柴新說道。
柴新聽到後,哈哈大笑起來了:“交朋友?我柴新不是三歲小孩,給我一個糖喫,我就會嘻嘻哈哈的與他交朋友!”
“你們的世子,能坐在世子的位置上,必然深得趙王喜愛,斷然也不會是一個如此單純之人吧?”
“僅憑着與我做朋友,就想讓我柴新放下刀戈,這是不是太看不起我柴新了,還是覺的我柴新愚蠢至極,好糊弄乎?”
“晉,代兩地,已是我囊中之物,何來進獻之說呢?”柴新看着甘青詢問道。
“想讓我放下刀戈,那至少得拿出來,我能看的到的誠意吧?”
“當初是你們想和我打,當初我索要部將盧燕青的屍身,更是願意花些錢財,同時表達出我的歉意,希望能贖回!”
柴新瞬間厲聲說道:“你們的趙王是如何對我的?獅子大開口,覺的我柴新好欺負也!”
“如今你不想打了,送我壺酒,想和我做朋友,說不想打了,就不想打了?”
“豈把我柴新放在眼裏乎?”柴新的眼神充滿着憤怒,覺的對方對他根本沒有絲毫的誠意可言。
你這想和談,那你至少得拿點誠意來吧,如今可不是我柴新跪着求着與你們和談,而是你們在如此劣勢情況下了,跪着,求着,找我柴新和談也!
這種局面甘青也早已經料到了,畢竟騰格里太師,豈能是這麼容易打發的?如今人家更是在絕對的優勢之下,豈能會輕易的放下刀戈呢?
你不放點血,人家豈能會同意你的和談呢?
這次和談的成功與否,在甘青看來,不是他們給多少,而是對方要多少,要的東西,自己這邊是否捨得出來,是否超過世子的底線。
在來之前,世子柴熾已經給了他一個底線,只要在這個底線之內,他們都是可以接受和談的。
“如果閣下,就這麼個意思與我和談,那麼閣下回去告訴你們的世子,這談就免了,直接戰吧!”柴新轉過身來,平淡的說道。
甘青低着頭,雙手作輯道:“那以太師之意,什麼條件之下,可以和呢?”
一般戰爭前,都需要斥候,親自探查,親自測量,或者花重金,從敵人的手中搞出來一個詳細的小地圖。
至於詳細的大地圖,那都是絕世機密,一般只有上將軍這種級別的人,纔可以接觸的到。
而在柴新手中,這只是一個概括圖,柴新指着地圖,然後拿出來一把短刀,在地圖上劃了起來。
“信都以北,包括信都,我都要了,如果世子可以接受,那麼不是不可以談!”
如今的趙地還有三個糧倉,分別是邯鄲倉,信都倉,中牟倉,這三個地方,邯鄲倉如今已經空了,基本上糧食都是從信都倉,所搬運的,而中牟倉則是一個備用糧倉。
當邯鄲倉,信都倉都爲空的時候,纔會啓動這個糧倉,一般情況下,中牟倉不會使用。
而柴新想要信都,其實就是瞄準了他的信都倉,這個巨大的糧倉,根據柴新的預測,對方要和他再次決戰的話,糧草,必然都來自於信都倉。
如果對方能給他信都倉,不說佔據了一個偌大的糧倉,同時還掌握着對方的一個命門,一但開戰,柴新可以直接兵臨到達邯鄲城下。
因爲信都與南全爲平原,沒有一點防範的天然工事……
至於柴新爲什麼沒有選擇中牟倉,則因爲中牟倉在邯鄲的南部地區,雖然那裏的儲備糧草居多,那如果要了那裏,那是塊飛地,無法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而且那是他們的儲備糧倉,緊急救火的糧倉,當信都和邯鄲糧倉都空虛的時候,斷然會需要這個糧倉,對方怎麼可能給你?
而且如今逐鹿正在大戰,雖然現在有部分糧草是從信都運輸過去的,但是大部分還在這個中牟運輸的,因爲中牟距離逐鹿近。
邯鄲的糧倉搬空了,則依靠中牟的糧倉,在續命,這可謂是逐鹿大戰趙軍最重要的糧倉,對方又怎麼會給你呢?
甘青聽完柴新的話後,他也是懵了,他沒有想到柴新竟敢如此獅子大開口。
這拿下了信都,只需要八天的行軍路程,便可到達邯鄲城下……
如果給了,一但柴新違約,那麼柴新就會兵臨邯鄲城下,到時,沒有任何工事可以防範騰格里的大軍。
他看着柴新說道:“太師這是明要信都,暗要我整個趙地江山呀!”
柴新擺了擺手手說道:“先生你可不能這麼說,我柴新絕非貪得無厭之人!”
隨後柴新又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圈:“我索要的東西之後,你們還有如此領地!”
“更何況趙王正在逐鹿與周海東大戰,一但趙王勝了,那麼必然直搗帝都,到時候後稱帝未免不是不可能!”
“比起來這些,我柴新索要的這點東西,那算多嗎?”
“我柴新只是一個注重蠅頭小利的小人,你們趙王你們世子是看重大利之人,豈會看重我所言的這點小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