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靈看着公孫白馬喝道:“我父母早亡,我與我弟弟相依爲命,在我們沒飯喫的時候,我弟弟偷包子給我喫……”
“曾經,我餓的發昏,他爲了讓我喫頓飽飯,偷包子,差點讓人打死!”
“從那個時候,我就發誓,有我喫的,就有他喫的,我有的,他必須要有!”
“如今你告訴我,他死了,我的心豈能平靜?”左靈看着公孫白馬說道。
公孫白馬聽到後沉默了,從這簡短的幾句話,他就能理解,這左靈與左道然的感情。
左靈並非是世家子弟,他是從最基本的小兵,一步一步的爬上來的,這種人,禮儀之類的看的很少,他看的最深的,則是感情,畢竟有句諺語,仗義多爲屠狗輩。
左靈看着公孫白馬說道:“我一定會爲我弟弟,報仇的!”
“納斯戈是對方,這一戰的主將吧?”左靈看向一旁的士兵詢問道。
“是的,對方是狼騎兵兩大主將的納斯戈·騰格里,此人悍勇,在征伐當中,立下諸多戰功,更是殺死了燕北城上將軍旗下的紅旗旗主‘向本山’!”士兵爲左靈介紹道納斯戈。
左靈握着手中的兵器:“我一定會取下他的首級,以祭奠我弟弟左道然的死!”
而此時在前往巨城的道路上,柴新收到了一封戰報,他看着手中的戰報:“納斯戈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如今我們已經有了充足的船隻!”
“接下來,我們到了巨城,就用船隻,輸送兵力到巨城,同時我也在燕地,徵集一些援軍!”
“我要踏平整個趙地,爲穆羅報仇!”柴新在一旁低聲說道。
柴新在燕地,再次集結了一些兵力,同時柴新也從關外,調集了一些兵馬,還有在趙地,徵集了一些壯丁。
柴新在趙地徵集壯丁,實則根本沒有徵集多少,因爲在征服這些城池的時候,這裏的男丁們,大多都拼死抵抗。
雖然有投降的,但畢竟是少數,無論在堅毅的族羣,總有幾個敗類在其中……
“加急,行軍速度!”柴新對衆人喊道。
“諾!”衆人齊聲說道……
翌日的清晨,巨河之上,納斯戈已經醒來了,看着周邊的士兵,然後看向旁邊的屍體還沒有清理完畢,隨後看到了那河水鮮紅……
一旁的左木爾走過去:“大人,你醒了?”
“我們都爲你擔心呢!”左木爾看着一旁的納斯戈說道。
納斯戈拿起來了自己的亮銀槍,然後詢問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
“大不了戰死沙場!”納斯戈看着左木爾說道。
“現在,你們在做什麼?”納斯戈詢問道一旁的左木爾。
“我派遣一些船隻,到岸邊調集一些駐守在岸邊的兵馬!”左木爾對納斯戈道。
“同時我也在整理一些戰利品,以我之意,我們應該在河上修養三天,再去出征!”左木爾看着納斯戈說道。
納斯戈看向左木爾詢問道:“你提出這個意見,給我一個採納的理由!”
因爲他知道,自己的那好兄弟‘穆羅’還在巨城的城樓上吊着呢……
“弟兄們拼殺了一天之久,而且是在水上,水裏,體力是損耗很大的!”
“而且有些弟兄們,一天沒有進食了,疲憊,飢餓……”
“我們這個時候主動出擊,對方以逸待勞,我們必然失敗!”
“我明白大人與穆羅大人的感情,但是打仗,我們不能讓感性佔據理性!”
“如果大人,不仔細的思考局勢和狀況,那麼大人和談報仇呢?反而還會讓自己步入危險當中!”
“請,大人慎重思量!”左木爾對納斯戈行了一個禮,然後說道。
他認爲,現在士兵都處於疲憊當中,雖然贏了,但是大家都很累啊……
雖然後續又用船隻接了一些,沒有參戰的士兵,但是這場巨河之戰的倖存士兵們,是要打頭陣的……
他們這種疲憊的狀況,如何去打頭陣,以這種情況去打頭陣,確定不是送命嗎?
一但第一波人,表現的不好,第二波人,第三波人,表現的會更差,甚至會出現怯戰,逃跑的情況……
“對方必然做好了,巨河之戰失敗後的應對之策,他們必然準備充足了,在那岸上,等着我們呢!”
“所以我們要在進攻的時候,也要準備充足了,我們勢必要確保第一波進攻,就可以立足一個點!”
“如果第一波進攻失敗了,那麼第二波,第三波,會更加困難,對方會發現自己的不足之處,在不足之處,填補!”左木爾在一旁低聲說道,他要把自己的想法,都要告訴納斯戈,讓納斯戈改變自己的想法。
納斯戈此時冷靜了下來,他並非不是一個冷靜的人,雪原第一悍將,並非只是一個頭腦發達的傢伙。
他也能聽從部下的建議,他與加魯什不一樣,加魯什打仗就是莽幹,衝鋒,而納斯戈在意的是一個穩,其次纔是勇。
納斯戈此次想快速衝到中心灣,其實是想爲穆羅報仇,罷了,心中的憤怒,讓他的短暫的缺乏理性。
但是部下的建議,他是聽了下去,然後他坐了下來,低聲說道:“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
“諾!”左木爾抱拳說道。
左木爾的心中其次還是擔心,納斯戈被怒火衝昏了頭腦,兵家大忌,喪失理性,將軍沒了理性,就會做出異常錯誤的判斷,導致一次錯,步步錯。
不過納斯戈接受了他的建議,讓他的心中鬆了口氣,畢竟納斯戈是主將,即使他要去做錯事情,作爲副將,也只能陪着他。
畢竟在軍隊當中,要絕對服從自己長官的命令,不能有任何怨言!
“拿一份巨城的地圖給我,我要看一下!”納斯戈看向面前的左木爾說道。
“諾!”左木爾抱拳說道。
納斯戈要看向巨城的地圖,研究下,如何在這巨城外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