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讓這甄晴誘導着柴熾早點自盡,也正如他們所想的一樣,柴熾在甄晴的勸說下,柴熾果斷的自盡。
柴熾到死,都以爲是與甄晴一起奔赴黃泉路,黃泉路上不孤單,也許到死都不知,死的只有他,甄晴並沒有跟隨他一起。
郭玉看着甄天寶說道:“甄晴姿色尚可,您可親自把他交給騰格里太師之手,騰格里太師也許喜愛上你這女兒,到時候大人,可謂是新的權貴也!”
甄天寶心裏這麼想的,他並不覺的這把是自己的女兒推入一個火坑中,反而認爲,這是救自己的女兒,他甄天寶重視親情也。
當時他把自己的女兒推給了柴熾,如今他又打算把自己的女兒推給柴新。
郭玉看着甄天寶說道:“柴熾已經死了,這邯鄲城可以說是我們說的算了,明天一早,就開城門,迎接騰格里入城!”
郭玉擔心投降晚了,騰格里攻城,到時候城池破了,這邯鄲城怕是血流成河,他這麼做,他認爲自己是爲了整個邯鄲城的百姓也。
而一旁的甄天寶看着郭玉詢問道:“那這柴熾的屍體如何處置呢?”
“是否,要把其的首級砍下來?”
郭玉擺了擺手道:“如果這麼做了,你我都要揹負弒君之名!”
“弒君之人,無論在哪裏,都是遭遇厭惡的!”
“柴熾之死,與你我,無關,當甄晴進入趙宮殿時,世子已服毒自盡!”
騰格里大營。
叔孫公回到了營地,叔孫公看向柴新道:“當柴熾看到閔樂屍體之時,閔樂驚恐萬分!”
“朝堂之上,也是驚恐不已!”
“如今的邯鄲城,可以說是十分的低迷,他們已經不具備了,與我騰格里軍,交戰的資格!”
柴新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叔孫公道:“如此,那麼我明日就強攻邯鄲城,你意下如何?”
叔孫公沉默了一會說道:“將士們,剛經歷完大戰,需要休備一下,臣覺的,休養三天,再對邯鄲城進攻,也不遲!”
“趙王短時間內,不會再派遣援軍而來,邯鄲城,對於我軍而言,也是唾手可得!”
“臣,認爲,不急於這一時!”
叔孫公實則是想給邯鄲城的那柴熾一點時間,讓他做了斷,只要他死了,邯鄲城便會開城門,投降,到時候,騰格里大軍入城,邯鄲百姓,尚可保也。
這也是他叔孫公最後所能做的事情了,至於三天之後如何,這也只能看着柴熾,看着天意了。
柴新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先生所言不錯,我軍剛經歷完大戰,的確處於疲憊階段,的確休養一下!”
“邯鄲城對於我軍而言,也是唾手可得之事,不必爭這一時一刻也!”
“我這樣圍着邯鄲城,也能讓這邯鄲城內之人,感覺到這深層的恐懼,讓他們多體會以下,等待死亡的感覺吧!”
人在等待死亡的時候,則是人最難受,最痛苦的時刻。
翌日……
柴新完全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場景,因爲這一路走下來,趙人可謂是十分剛毅之人,他們寧死,也不願意投降。
柴新本以爲,趙人會選擇,在邯鄲城死戰柴新,寧可人亡,也不會做出投降的事情,柴新也準備好了,在這邯鄲城上,廝殺一番,然後大破邯鄲城,讓這邯鄲城,留着數不盡的鮮血。
這也是爲什麼,當初他要休養一下的原因,因爲在他的預測中,邯鄲城必然有一番大戰在。
但是沒有想到,最終邯鄲城的趙人,竟然選擇不戰而降……
地位越高的人,越容易惜命,趙人表現的不怕死,則是因爲大多不怕死的,大多爲底層之人,還有一些則是在榮譽加持下的高階將領們,他們認爲,死在戰場上,那是死得其所之事。
但是坐在朝堂上的,文臣們,他們未必會有這種想法,他們也許覺的,這不過是換了個主子罷了,給誰效力,不是效力呢?
騰格里入駐邯鄲,難道就一定比柴夢差嗎?
而且一旦騰格里攻打了邯鄲城,他們的家眷又該怎麼辦?
柴新從芬里爾上下來,然後漫步走到城門前,低頭看着在最前面的老者。
“趙,罪臣‘甄天寶’跪拜騰格里太師!”甄天寶跪在柴新的面前,磕頭道。
柴新低頭看向甄天寶道:“你們的世子柴熾呢?”
“世子大人,服毒自盡了!”甄天寶低聲對柴新說道。
“你們身爲趙臣,爲何不陪着世子一起服毒呢?”
“我這一路走過來,你們趙人可謂是最有血性之人,你們不死戰,也許是爲了大義,爲了這城中的百姓!”
“但是你們爲何不追隨趙·世子呢?”柴新低聲詢問道,柴新這一路走下來,他覺的趙臣,那都是忠義之人,即使最終選擇了投降,那也是爲了大義,但是自身絕對不苟活。
但是如此場景,這讓柴新頗有意外……
這些人,都低着頭,沉默不語,柴新擡起頭來後,就這樣入城了,而一旁的叔孫公緊跟其後:“太師,這邯鄲城的臣子,百姓們,打算如何處置?”
叔孫公看着柴新,那沉默不語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他根本猜測不出來,柴新心中所想的,所以他想問一下,打探一下,柴新的想法。
柴新走在前方說道:“邯鄲城是主動投降的,如果我屠戮了城中百姓,以後再攻打某城,那某城,本想投降的,怕是也不會對我們投降了!”
“安撫好,邯鄲城內的百姓,不能讓士兵們,對他們侵犯秋毫,違者,軍法論處!”
叔孫公聽到後,爲城中的百姓,鬆了口氣,他爲自己之前的預判正確,而鬆了口氣。
畢竟在柴新沒有說出如何處置城中百姓的時候,誰也不敢肯定,柴新會如何對這邯鄲城的趙人。
畢竟柴新與這趙人有仇,他多多少少,也擔心這柴新意氣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