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不到萬不得已,柴文是不想讓步的,他看着這些人說道:“我知道諸位都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但是我問問諸位,如果騰格里真的進入齊地,諸位的日子能好過今日嗎?”
“恐怕,不會好過今日吧?”
柴文說到這,他們纔開始有所動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待着第一個人站出來,自告奮勇。
當然柴文雖然不想讓出利益,但是要想孩子跑,那就得拿出來糖,一點利益不讓,那肯定是不行的……畢竟依靠世家單獨抵抗,騰格里的蘇寶玉,怕那是困難重重,或者根本不是對手。
柴文也知道,如今在南部,世家林立,各自佔着自己的小山頭,這在柴文看來,如果他們不集中力量,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蘇寶玉逐個殲滅。
所以柴文希望讓這些世家們,集中力量起來……但是這世家集中力量,必然會有一個帶頭的。
這也是喜來當初說的,柴文在政治鬥爭中,搞掉了李家,讓這些世家剛羣龍無首,但是如今在選擇一個帶頭的,這無疑是搞掉一個李家,又捧上來一個新的李家,這基本上就是把自己的剛獲得的勝利果實,全盤讓給別人。
不過如今他想報仇,他想對付蘇寶玉,那麼他必須要這麼做……
當然其實他還有另一個辦法,那就是不過問蘇寶玉,讓南邊的世家自行想辦法,他們這些世家各自爲了自己的利益,必然是各自爲戰。
而他把希望寄託在柴雄的身上,只要柴雄擊退了柴新,那麼就可分兵回到齊地,再與蘇寶玉周旋,從而以齊地戰略縱深從而與柴新持久的消耗戰。
當戰爭所獲得的利益不足以支撐戰爭,柴新必然會與其談和。
這是第二種辦法,但是這個辦法,必須放棄仇恨,其二還需要柴雄能贏得與柴新的戰爭。
不過對於柴雄,柴文還是十分的相信,這是一種從內心散發出來的信任感。
齊地可以說是有着足夠的資源,可以與蘇寶玉進行消耗戰,因爲從齊南到齊北,則有一定的山地。
其次齊地世家林立,各自爲戰,從一定的程度上,可以消耗蘇寶玉的時間,因爲他需要逐個擊破,每個城池都有一定的兵力,不能像之前一樣,大決戰一次,就可以徹底解決掉敵人。
雖然這些城池無法守住蘇寶玉,但是他們可以爭取時間……
以時間換取準備時間,當蘇寶玉解決了齊南,那麼在齊北,營丘這裏,他齊王可以整頓,再有齊地常備軍的回援,這場消耗之戰便可以打下去。
但是這麼做,他無法解決了蘇寶玉,難以報仇也,而且此戰之後,齊地將徹底喪失爭霸的可能,只能偏安一隅,甚至要對騰格里屈膝而跪。
所以他不打算這麼做,剛放棄報仇這一條就很難接受了,更何況向仇人屈膝呢?
之所說屈膝,則是因爲雖然是消耗戰,但是畢竟是在自己的土地打的,而且人家損失那麼多,必然想滅掉你,不可能你說不打,就不打了?
連放棄報仇都做不到,如何能做到這一點呢?
“蘇寶玉入齊地,必先攻臨沐,臨沐最大的世家則是王家!”柴文看着這些人說道。
“王家子弟可在?”柴文喊道。
“琅琊王氏‘王慶明’拜見齊王!”站出來一個青年男子,他雙手作輯道。
這些非營丘的世家,他們需要在營丘進行一些分部,而商業世家在這裏,設立分商會,而那種士族世家,則會想辦法,從中安排一個士人在這裏出仕。
職位也許不高,但需要知道營丘的風吹草動。
作爲齊南最大的世家,必然也在營丘安排了一個人,則便是王慶明,任職爲齊地士大夫。
士大夫在齊地營丘之中,屬於地位比較小的官員,畢竟在上面有着大夫,上大夫往上還有卿。
不過他的主要任務,則就是在這營丘觀察一下風吹草動,其次與營丘的世家建立聯繫。
柴文所想的,則是王家,琅琊王家,齊地最著名的士族之一,也是最強的士族之一,他在位的時候,多次想搞掉這個世家,但都以失敗告終。
畢竟世家太過強大,威脅他的地位與統治……雖然沒有搞掉,但是也削弱了他不少力量。
王家是齊地之中第二個出現過一門七卿,三世三卿的家族,這足見其地位,到了王慶明這裏,纔開始走下坡路,當然也是王家聰明,他們知道營丘的王不喜歡他們,他們如果還在想着入卿,那無疑是把臉皮給撕破。
當然也有些世家嫉妒他們,對他們進行打壓,畢竟一門七卿,三世三卿,這地位必然會引得一些人的嫉妒,受到排擠與使壞。
而柴文想扶持王家,除了王家底子厚,如果他們爲首,必然可以快速整合世家,還有一點,那就是王家的仇人很多,在當初打壓王家的時候,可是不少家族對他落井下石,倘若真的擊潰了蘇寶玉。
那麼在打壓王家的時候,依然會有很多支持者,這樣也可以限制王家的權力發展。
所以在柴文的心中,王家是合適的世家,一方面他們即將就面臨蘇寶玉了,一方面是仇人多,他們贏了,後期的時候也可以藉助別人與他進行鬥爭,從而限制他們的權力。
然而就在柴文拍案的時候,這個時候有人站了出來:“我反對!”
柴文看向反對之人,站出來的人則是沈光明,沈家的族長沈光明……
看到沈光明站出來後,柴文可謂是滿臉的問號,也十分不解,這個時候他站出來做什麼?
“不知沈大夫,爲什麼反對呢?”柴文詢問道。
沈光明並非爲卿相,而是大夫,不過則是大夫中地位最高的‘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