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項存信聽到這裏的時候,手中準備喝茶的手,停住了,他雙眼直視着巴格……
“江東本身就缺少戰馬,如今就是特殊時期,你讓我再把戰馬賣給你?”
“江東的戰馬,尤其是特殊時期,所以才貴,不是嗎?”此時巴格的語氣中,有着暗示的成分,而項存信也聽出來了。
畢竟江東本身就缺少馬匹,你還要從江東買馬,而且是運輸到不缺戰馬的北方,這目的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其目的就是讓江東無法組建出來騎兵,當在江東的平原上與騰格里對戰的時候,沒有騎兵應對。
“你這個生意,可不是簡單的馬匹生意啊……”項存信聽出了巴格的意思,但是他沒有憤怒的,而是表現很沉寂,而巴格看着這一切,他知道,這是有的談的。
“只是你能給我一個什麼價碼……”項存信擡頭看向巴格詢問道。
巴格看着項存信,只要能討價還價,那麼這代表着這個生意是可以做的,大不了讓點利而已。
“不知道大人,想要什麼?”
項存信沉默的許久後:“你這是做的,整個江東的買賣,僅僅金錢,怕是難以打動於我!”
項存信的內心,對於江東早已經沒有了什麼忠誠,至項霸天死後,項纏繼位後,他遭遇了很多不公平的待遇,在他看來如此江東,不值得他去效力。
這也是爲什麼,曾經他去與楚地交涉的原因,但是楚地並不願意與他進行交涉,而最終他的想法,不了了之。
也是從楚地回來後,他才卸任了職位,如此看來,巴格覺的,那應該是他看到自己根本無法從項纏奪權,而放棄職務和一切,得意明哲保身的舉動。
很多人都說這是項存信以此對項纏表忠誠,那是因爲他們不知道項存信與楚地勾結的事情。
項存信與楚地祕密交涉,這也是騰格里花費了很多的錢財,纔得到的情報,這個情報,江東的督察院,怕也根本不知道此事。
不然的話,他項存信是無法在這裏做一個幕僚,怕是早已經被項纏關進了大牢之中。
而巴格也是知道了這個信息後,纔敢來這裏,與他交談,只要能得到項存信的幫助,那麼在項家也是得到了一個突破口。
巴格知道,僅靠金錢是無法讓項存信徹底背叛項家,畢竟只要他不要權力,項家會養着他,給他一生都花不完的錢財。
巴格知道,項存信所要的,則是項家給不了他的東西。
“天下之中,什麼最沒有價值,無非是金銀細軟,粉色骷髏!”
“以這些東西,換取這單生意,在我看來,這簡直是異想天開!”巴格看着項存信說道。
“如果大人,能被這種東西所打動與我巴格做生意,那麼我巴格,不得不懷疑,大人是不是真心要與我做這個生意!”巴格看着項存信說道。
“好,我喜歡你這種爽快人!”項存信聽完巴格的話後,可謂是大笑,他知道,對方能給他所想要的東西。
“我想閣下,能給我做這筆生意,應該不是默默無聞之人吧!”項存信看着巴格詢問道。
巴格一笑,然後回答道:“燕地商人巴格,這便是我的真實身份!”
巴格斷然不能說出多格·巴爾虎的身份,畢竟多格的地位在騰格里可謂是十分無比,乃是扎薩卡,旗下擁有着巴爾虎兵團。
如果讓項存信知道了這個身份,那麼項存信可謂是可以獅子大開口,其次自己的生命安全也會有所危險。
畢竟對方如果只是誘他呢?從而得知了他的身份,送到項纏的面前,這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巴格斷然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即使這個生意做不成,他也不能暴露。
作爲一個間人,潛伏到敵人的大營中,首先要做的,則是存活下去,而不是讓自己處於風險之中,畢竟他不是死間。
項存信看着巴格,一直盯着巴格,而巴格表現十分平淡,沒有一絲緊張的樣子,項存信確信了,這個生意是可以做的,但是他並不相信巴格所言的身份。
畢竟能從容的來到他面前,而且沒有絲毫的緊張與拘束,必然是一個身份高位之人。
至於抓起來拷打,項存信做不到,因爲這對於他而言,這是一個機會,如果這麼做了,那則是損失一個機會。
至於獻給項纏,項存信不會這麼做,對於項纏,他其實在心中是很反感的,如果不是情勢所迫,他不願意效命於項纏。
雖然他威望與項存孝一樣,項存孝是想效力於項纏,畢竟項纏是合法的江東之主,但是項纏忌憚項存孝的能力而不敢用之。
他項存信何嘗不是這種處境呢?雖然擔任着一個幕僚,在他看來,自己比起來項存孝好不到哪裏去。
在他看來,項纏是一個不堪大任的領導者,對於有才能之人,不用之,而打壓之,在他看來,這種人是難成大器。
他項存信沒有項存孝的愚忠,他所想做的,則是效忠於有能之人,當然他項存信也有着自己的野心。
曾經他想勾結楚地,其實很大程度,是想成爲江東新的掌權者,但是他畢竟是項家的一個奴僕出身,雖然現在有着項家的姓氏,但是他的出身註定他與這個位置沒有緣分。
即使他有項家內部的根基,但是如果真到了項家之主的爭奪上,人家必然所幫助的則是自己的本家之人。
雖然你有項姓,但是你沒有項家的血脈……
項存信看着巴格:“既然閣下如此之說了,那麼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我也不會獅子大開口,我只想江東南部八城設一州,我爲州牧!”
巴格聽完後,愣了下,他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如此獅子大開口,八城的自治權,在巴格看來,這不算什麼,重點的在於州牧這個位置。
州牧則可以稱呼爲一地之主,可以說是異姓王的一種別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