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木貪污軍資的時候,他是和後勤兵馬一起瓜分的,我有一份名單,大司馬只要抓到這些人,審問一下,就可以……”楊善說完拿出來了一份名單,遞給了洛斌。
洛斌接過去後,並沒有看,而是看向上官子木:“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說實話,我可以從輕發落你,如果到時候,真如楊善所言,我會讓你當街凌遲三千六百刀,一刀不多,一刀不少。”
至於楊善的這個名單,洛斌不打算去查,因爲在他的心裏,基本上可以說,這個事情是確認了,而且楊善在他看來,還有重用,關乎到前線。
這個時候,如果再追查這個事情,在審理案件,定罪什麼的,到那個時候,恐怕前線已經全面崩盤了。
所以在這個時候,他是沒有時間,去審理這個案件,至於再派遣一個人,那都是兵變的士兵,派遣誰,誰敢去啊?
而且在他看來,楊善去做這個事情,是最爲穩妥的,因爲他在那些士兵,是有着一定的威望。
上官子木聽完洛斌的話後,他渾身一顫,凌遲之刑他是見過的,不過沒有三千六百刀,只有幾百刀。
所謂的凌遲,一般在判定的時候,都會說出刀數,而劊子手,在行刑的時候,不會多一刀,也不會少一刀。
而受刑者,在接受刑罰的時候,那是漫長的痛苦等待着,只想求死……
“小的認罪!”上官子木直接認罪……他知道,那份名單是真的,畢竟曾秦背叛了他,那份名單是曾秦所給出的。
聽到這裏後,洛斌深深的吸了口氣,其實在他的心中,雖然他認定了是上官子木做了貪污軍資的事情,但是在他問上官子木話的時候,他的內心中,又希望上官子木否定這個事情。
雖然他早已經想到了上官子木會承認這個事情,但是真當上官子木承認這個事情後,他的心裏還是有一股怒氣。
他看着上官子木怒吼道:“你可知道,軍資是什麼嗎?”
“這個東西你也敢貪?”
“軍資關係到全軍士兵的性命,關係到整個楚人的根基,關係到我們洛家的未來……”
“沒有想到你竟然連軍資都敢貪,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洛斌對着他怒吼道。
上官子木低着頭:“小人知錯了,請大司馬饒命……”
楊善看向洛斌說道:“貪污軍資,如果不處以極刑,未來必然會引發更多的此類案件。”
“而且軍法無情,上官子木,這是犯了軍法,如果犯下軍法,不以軍法處置,那麼軍法還如何立足於將士之間?”
“所以在末將看來,上官子木,必須處於極刑,才能安撫了全體將士們的心!”
洛斌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貪污軍資,如果不處於極刑的話,那必然是後患無窮……
他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一旁的上官子木:“來人啊……”
只見這個時候走進來了兩個侍衛,洛斌看着兩個侍衛說道:“給我把他拉出去,砍了,然後掛在城門樓上,以儆效尤。”
洛斌聽到這裏後:“我砍了你一個人,已經是從輕發落了,你要知道,你貪污軍資,這等大罪,那都是要凌遲,五馬分屍的。”
“給我拖出去!”洛斌隨手一揮說道。
只見兩個侍衛把上官子木給拖了出去,隨後洛斌把楊善給的證據,遞給了一旁的魏青:“這些人,你給我處理掉。”
“我軍一定要從嚴而治,不能一顆老鼠屎,毀了一鍋粥。”
“諾!”魏青對洛斌說道。
隨後洛斌把楊善給扶了起來,隨後把其扶到一個椅子上,然後說道:“讓你受苦了,跟在這種人的下面,即使是我,我恐怕也會兵變。”
緊接着洛斌接着說道:“但無論怎麼講,你兵變,這也是違背軍紀的事情。”
“如果其他人,因爲一些事情,不如意,就製造兵變,就兵鬧,如此之下,這軍隊還如何運行呢?”
“雖然你事出有因,但是你做的事情,可不比那個上官子木做的事情小。”
“但是我念在你所是爲了全軍着想,再加上你之前的戰功,我不深層次的追究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我需要你戴罪立功!”
“我讓你去東線,作爲我們洛家的代表,與昭家聯合,共同抗衡騰格里。”
“曾秦在你那裏,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策略是什麼,以世家消耗敵人兵力,資源爲主。”
“根據我們的諜報人員,得來的信息,蘇寶玉的兵馬有限,其次資源也是靠他自己在楚地所積累,柴新並沒有給他過多的支持。”
“所以只要我們持續的消耗蘇寶玉的兵力和其資源,緩慢的推進,我們遲早是可以把他趕出楚地的。”
“以世家的兵力,去消耗他們的資源與兵力,最終再以我們的兵力壓上,徹底驅趕騰格里。”
“此爲雙贏局面,一方面是削弱了這些小世家,讓他們對我們的依靠更爲緊密,一方面是趕走了騰格里。”
楊善聽完洛斌的話後,然後看着洛斌說道:“大司馬,我覺的你這個戰略有些不妥……”
聽到楊善的話後,洛斌皺着眉頭詢問道:“有什麼不妥的?”
洛斌的這個策略可謂是和他的參軍,還一系列的家臣,謀士,還與昭家人的商議,所得出的一個辦法,但是沒有想到,到了楊善這裏,可謂是直接給否定了。
楊善沉默了一會,然後看着洛斌詢問道:“柴新現在沒有給蘇寶玉支援,難道以後就不會給支援嗎。”
“無論怎麼講,蘇寶玉的背後是柴新,這個條件是不能忽視的。”
“大司馬所制定的戰略,完完全全的是把柴新給忽視了,把整個騰格里給忽視了,眼中只有了蘇寶玉。”
“短時間內,如果趕走不了蘇寶玉,那麼等蘇寶玉紮了根,再想趕走,怕是基本上不可能了。”